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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來往過密的申相就有了莫大的嫌疑。 當然,浸yin官場多年的申不亥也是見過大風浪的,現在掀起的一朵小浪花還不足讓他亂了陣腳,還是該上朝上朝,該聚會聚會,在旁人眼中倒也有一股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氣派,但誰是誰非,個人心中自有評判。 ☆、第二十五章 賞畫 “聽說新來的夫子將幾個小皇孫治得服服帖帖?”方灲將整個身子曬在秋日的暖陽中,平日的邪魅看起來也暖了幾分。 申澤玉看著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手轉著折扇,“說是帶著幾個皇孫玩游戲,結果幾人輸得一塌糊涂,只得乖乖聽話。” “哦?游戲?”方灲微睜開眼,挑了挑眉。 “從琴棋書畫到蹴鞠賭博,投其所好地玩了個遍……” 只聽啪的一聲,申澤玉手上的扇子突然掉到了桌上,杯中的茶泛起層層水紋。 “怎么了?”雖是出聲詢問,但聲音毫無起伏,躺在椅上的身子也是未動分毫。 “說曹cao曹cao便到。” 樓下一個一襲灰衣的清瘦公子,帶著兩個約莫五六歲的孩童在街上游玩。申澤玉總覺他的身形甚是熟悉,但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見過,甚至他站在身邊的感覺都似曾相識。 尋思無果,他索性收回了視線,才發現剛剛還躺著的人已經站到了窗邊,面上的表情第一次讓他有些看不懂,“懷丘?” 方灲側頭深深看了他一眼,似是有過猶豫,但終究什么都沒說。 申澤玉并沒有將他的反常放在心上,只是說起了近日的風波,“因為一株紅茵,我府上有很久沒有睡過安穩覺了,但這送紅茵的人竟讓人尋不到半點蹤跡,就是那金威鏢局的人也只是說那鏢是夜晚被人暗中送到鏢局的,更詭異的是這紅茵到府中不到兩日便消失了,我府中現下真是啞巴吃黃連了。” “這一出和父皇的病攪在一起,倒是不失為一局好棋。不單你相府,就連我兩個皇兄也被卷入了其中。”說著,嘴角又勾起了邪魅的笑。 申澤玉知道,他是被勾起了興趣了,“陛下身體康健,但太子已是而立之年,有奪位之嫌,二殿下與太子相衡之心人盡皆知,也有嫁禍之嫌,只是這背后之人將相府卷入其中,我倒是看不明白。” “前宰相自始都是唯皇命是從,不結黨不營私尚且落到家破人亡的下場,申相八面玲瓏,在太子和二皇子兩派中都游刃有余,難免會結些仇怨。”說著,他看了看窗外,吵吵鬧鬧的人群中已經看不到三人的身影了。 聽他突然提起五年前的事,申澤玉的思緒漸漸走遠,那清淡無爭的人……突然腦中似是想起的什么,忙起身朝樓下尋去,只是萬千身影,都是枉然,那人是個男子而又有一雙康健的眼睛,又怎會是她? 另一邊,顧仁帶著虎子和五皇孫元默一路逛到了賣字畫的同方堂。 “這次是既是來估畫的,那我便不參加了,虎子我也教了幾日了,你們兩個且試試看。” 元默少見地嘟著著嘴,“為何?我要和你比!” 顧仁捏了捏他水嫩的小臉笑道,“這京都的字畫我看一眼就知道出自何人之手,你確定要和我比?”見他不再做聲,才牽了他和虎子進了門。 “顧公子來了!今日……” 顧仁抬手止住迎上來了荀掌柜,囑咐兩人自行去選畫便隨著掌柜的到了后屋。 荀方生見四周無人,才給顧仁倒了杯茶,自己也走到桌旁坐下,低聲道“公子,青護衛傳話說紅茵之事已經辦妥,他現下去處理京郊的事了。” 顧仁摩挲著食指,想了想,突然皺起了眉,“等他回來后你讓他去我那里一趟。” ……荀方生還欲再說,但見到兩位小公子挑簾進來便止了聲。 虎子一看到桌邊的顧仁,便扯著畫跑了過去,挨著他站著,同進門的元默卻是停在了三尺開外,未曾開口便將手中的畫展了開來,“我把這店里最好的選來了。” 看到他展開的畫,顧仁未置一詞,只是轉頭去看虎子手的畫,而一旁的荀方生倒是面色古怪地瞟了顧仁一眼。 俄而,顧仁起身將兩幅畫交與掌柜的舉著,轉身面向兩人道,“虎子說說你師弟選的畫怎么樣?” 虎子皺著眉頭看了半晌才憋出兩個字,“好看。” “那你為什么選了這一幅?”說著用手點了點那幅對陣圖。 這一下虎子毫不猶豫且略帶興奮道,“我的更好看!” 一旁的元默忍不住癟嘴,“呆子,你那圖哪里好看?雖是有生氣,但是太過匠心,看起來矯揉造作,哪比得過我選的這幅清平樂?” 一旁的虎子聽得糊里糊涂,完全不知道他講了些什么,只得轉頭去看顧仁,見后者正面帶鼓勵地對著自己笑了笑,他才有底氣地沖著他師弟抬頭哼了聲,而元默則是一副不與無知者一般見識的表情。 顧仁看得覺得好笑,“阿默,既然你說你選的是這店中最好的,恰好掌柜的也在,問一問掌柜哪一幅價高,不就可以了嗎?” 聽他如此說,虎頭和元默皆是一臉期待又略帶忐忑的望著一旁的荀方生。 荀方生將兩幅畫放到桌案上,朝兩人施了一禮,而后指了指兩幅畫道,“從布局、運筆、著色來看,清平樂四層布局,山、水、茅屋、孩童層層遞進,運筆流暢且每一筆或粗或細或濃或淡都未曾停斷,著色上更是讓人如清風撲面,清新淡雅中有透著勃勃生機,這是布陣圖遠不能比擬的。” “但正如小公子所言,這對陣圖十分有生氣。圖中人面上或皺眉深思或瞠目怒視或惶恐退縮……將緊張的局勢渲染得淋漓盡致的同時也凸顯了不同人物的不同性格,而且整幅圖粗獷的線條與粗獷豪邁的軍旅生活相得益彰所以……這對陣圖在本店中價高一籌。”說著小心地看了顧仁一眼,在這幅清平樂的正主面前點評他的畫,不能說沒有壓力。 看元默一臉不解,顧仁忍住將他拉到了身邊,“可有什么不妥?”元默張了張嘴但未出聲就將頭低了下去。 “是你父皇把你教得太好了你才會如此困惑,不過這也怪不得你,話說回來,你也并未輸。”聽到此處,元默才抬起頭來認真地看著他,等他為自己解惑。 顧仁難得地摸了摸他的頭道,“你父皇在書畫上的造詣是眾人有目共睹的,你自小在他身邊,眼睛不免也被養的刁了些,在鑒賞書畫上自然也考慮的全面,綜合來看這幅對陣圖確實不如那幅清平樂。你現在可是疑惑為什么差的反而賣的更好?” 見他點頭,顧仁下接著道,“你可知這幅對陣圖出自何人之手?正是你三皇伯!你三皇伯在軍旅中數年,對行軍打仗自然在行,所以刻畫的才會如此生動。不用懷疑,這對陣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