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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見到程莫都繞路走的,就怕他吸走我的智商啊。” “這位同學,你真幽默。”男記者尬笑。 “在一中可以不知道校長是誰,但是絕對不能不知道程莫的存在,多少學姐倒追他啊,還好他年紀小,不撩妹,作為他的同桌,這點我還是很欣慰的。” “聽說他要復讀?不要啊!我們準高三的不想被他神級碾壓啊!” “感覺下一屆的年級第一名要哭了哈哈。” “這就是我和學神的區別,我復讀老別人一歲,他復讀,還是年輕別人兩歲。” “程莫,如果你此刻在看電視,請聽好,我叫李迎盈,是你的下一屆,我喜歡你!喜歡得要……”場面一度混亂,記者連忙收回話筒,開始講結束語。 采訪戛然而止,電視畫面切到了另一個新聞要點。 周穎看得津津有味,“那個人好受歡迎啊,真羨慕這樣的人。” 莫子藺靠在枕頭坐著,垂下眼眸:“等中考成績出來,我帶你上一中見他。” 周穎瞪大眼,“你說什么?” “我的成績可以好到帶一個名額上一中,你來嗎?” “但……我不是初三的,學習還這么差。”周穎的眼睛亮了之后很快暗下去,低頭越說越小聲。 “沒關系,我有辦法。”她握住周穎的手。 一中為了招優質生源一向瘋狂,甚至因為開天價獎學金的事情曾經上過新聞,只要她的中考成績夠好,學校方面配合她,她帶周穎不成問題。 不過當前她得解決陳國明一家。 “先走了,還是那句,有事打我家里的電話,一般都是我接。”周穎將折疊刀揣回口袋,朝她揮揮手。 莫子藺露了點笑容,嗯了一聲。 周穎走后沒多久,萬醫生過來查房,瞄了一眼她柜臺上的蘋果,說:“男朋友送的?” “不是。” “你長得還不錯,沒有男朋友嗎?”萬醫生填著檢查表問。 他未免太關心這些無關要緊的事了。 “對不起,我只喜歡女的。”她這樣回復。 “你以為我對你有興趣?”萬醫生抬起眼望她,嗤笑一聲,不再說話,徑直離開了病房。 之后幾天萬醫生來的次數減少,而且沒再出聲過,莫子藺覺得這才是病人和醫生相處的最好模式,氛圍安靜,除非必要不用開口打破這份難得的寂靜。 但是一旦警察和律師過來,就什么都蕩然無存。 “開庭將即,我必須確認幾個問題。” “你將要起訴你舅舅一家虐待你三年,還吞并你父母留下的錢財,有醫院開的證明和銀行的證據,這個可以說勝券在握,關于故意傷害你還將你禁錮一罪,陳國明和錢秀麗都不認,比較難打官司,你是否要加進去?” “加的話,摳細節,勝算會低很多對嗎?”她望著對方的眼睛。 “理論上是的。” “不加。” “后天開庭,我們打算利用社會輿論來影響這個案件,你是否打算在媒體前露面?” “不方便。” “我們沒有問題了。” 警察則是跟她繼續揪各種疑點,她含糊過去,以傷勢嚴重為借口,勉強過關。 在開庭的前一天,星期六,傍晚八點多,陳寅昌果然來找她麻煩了。 “都是你!都是你這個賤人害得我們家變成這樣!”陳寅昌站定在她的病房里,把門鎖了立刻原 形畢露,從包里拿出一把小型菜刀,舉著它直沖她來。 刀應該是新買的,不是她平時切菜用的那把。 莫子藺克服本能的戰栗,硬是用左手接下那把菜刀,捏住刀身,刀鋒扎進她手掌的血rou。真見了血,陳寅昌那股叫囂著殺她像瘋了似的欲望卻一下消退,他顫著手松開刀,愣愣地盯著菜刀就這樣卡在她手中。 “你們家本來就是這樣,完全是咎由自取。”她忍著痛說。 “……如果沒有你……”陳寅昌慢慢地后退,開始因為做了犯法的事而怕,哭出一鼻子水。 “沒有我,你在這個家庭成長,遲早也會做出讓你后悔不及的事。” “不……不是……” 這時,房門傳來被敲的聲響和人聲,“怎么突然關門了?” 是萬醫生的聲音。 莫子藺見陳寅昌恍惚流淚的樣子,清楚他已經沒有想殺她的心了,便回門外的人一句:“我現在開不了門,你直接撬開門進來。” 大概過了幾分鐘,門被硬生生地撞開,發出砰的巨響,萬醫生和兩個保安闖進來,萬醫生看了一下她帶血的手和掉在地上的刀,以及呆在墻角背著包哭得鼻涕縱橫的陳寅昌,馬上明白了基本情況,對保安說:“把那個小孩帶去警察局,說他意圖殺人,然后再幫我找人來修這個門。” 兩個保安即刻去拉陳寅昌,不顧他的掙扎和叫喊,把他帶了出去。萬醫生走近她的病床,叫停上前的護士,擺手讓護士去拿藥物,自己拾起柜臺沒用完的紗布,在她身邊坐下,輕抬她滴著血的左手,替她包扎手掌。 “你跟我認識的一個朋友很像,性格比樣子像。”萬醫生包扎完,不咸不淡地說。 他摘下了口罩,補充,“不過她長得比你漂亮。” 莫子藺終于見到了他的樣貌,心里有些意外。 原來是他,萬啟恒。 上一世她受萬家的長輩賞識,小時候常去萬家,與當時十幾歲的萬啟恒逐漸熟悉成了好友,她那時對醫學感興趣,與正準備讀醫的萬啟恒才一拍即合,總聊這方面的話題。弟弟不太喜歡去萬家,每次去他的表情都比平常陰郁,后來長大了一點,她跟讀大學的萬啟恒斷了聯系,也就沒再來往,這是十五歲前的事,對她來說算得上非常久遠。 “那個朋友現在沒有跟你聯系了嗎?”她裝作不知情地問。 “她不想見我,我也沒再去煩她。”萬啟恒自嘲地笑。 莫子藺心下奇怪,這其中,或許有什么誤會。 “聽他們說,明天就要開庭,你好好休息。”萬啟恒戴上口罩,提醒她。 莫子藺動了動左手,從手掌到肩膀相連牽扯的痛覺一點點蔓延。 “我的傷會留疤嗎?”她問住正準備離開的萬啟恒。 “你怕留疤的話為什么不躲?”萬啟恒沒回頭,說道。 她不置可否。 其實比起留疤,她更怕痛。 陳國明一家把陳剪欺負得那么狠,最后陳剪報復的手段是,買通人手去把錢秀麗活活打成殘廢,而陳寅昌知道真相后又去買硫酸意圖毀陳剪的臉,陳剪躲得及時,但左手留下了丑陋的疤痕,住了一個月的院。 現在她同樣左手受了傷,還把時間提前了,這讓她不免會想起陳剪左臂那塊萎縮的皮膚傷疤。 不同的是,她把陳家一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