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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會忽略,……成績千真萬確?沒有作弊?不是,老師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太奇怪,好,我知道了?!?/br> 莫子藺安靜地旁觀一切。 錢秀麗屏住呼吸聽著,似乎這要是假的她就會破功。 陳寅昌憤懣地張大口吃菜,今天宣布成績的時候,他根本不相信自己聽到的,很多人都跟他想到一塊了,以為她作弊,然后班主任說已經(jīng)查過監(jiān)控錄像,這個成績是她真實水平,還宣布她以高分通過跳級考試,下個星期開始就要跳到初三了,跟兩個月后準備中考的初三一起備考,她跳的那個班,是學校給予厚望的最好的重點班。 表姐比他老,學得還比他差,這是他最得意的,就算他是個胖子又怎樣,比起她,他可優(yōu)秀得多了。 現(xiàn)在這份優(yōu)越被狠狠摔爛,他望著平時暗暗競爭的成績黨一下課立刻就圍在她那兒,一邊恭喜一邊說著討好的話,他聽了就氣,那本來是他的待遇。甚至王老師看她像看金子一樣的眼神,讓他嫉妒得發(fā)狂。 “剪剪的成績是真的,老師說你進步很大,應(yīng)該好好獎勵一下,來,剪剪過來這兒坐。”陳國明掛了電話說道,向莫子藺招手。 錢秀麗如在夢中的目瞪口呆,一時說不出話。 莫子藺看了一眼大魚大rou的飯菜,說:“我胃痛就不吃了,舅舅要獎勵的話,獎錢吧?!?/br> 這話讓陳國明抬起的手僵在半空,他有些尷尬地問:“剪剪想要多少錢?” “一千。” 未等陳國明答復,錢秀麗手指戳著她罵:“你怎么不去銀行搶啊!” “舅母別急,我還沒說完,一千的十分之一,一百。”她不急不緩地接著說,將目光投向陳國明,“舅舅,你不會連獎一百都給不了吧,你偷偷給表弟買的遙控飛機可不止一百?!?/br> 這下錢秀麗顧不得莫子藺了,她猛地轉(zhuǎn)頭盯陳國明,罵道:“阿昌纏了我?guī)状味紱]買,那玩意兒這么貴你也給他買?你工資才多少啊敢給他買那敗家的玩意兒!” 被殃及的陳寅昌兇惡地盯著莫子藺,她絲毫不受影響,在飯桌上捎了個蘋果去洗。 接下來就是舅舅一家的好戲上演,舅母斤斤計較的性格天雷勾地火,除了洗澡時幕間休息,其他時間簡直是行走的罵人機,臟話層出不窮,罵得陳國明心生厭煩。他趁著錢秀麗去洗澡的那段時間,從私房錢里摸出一張嶄新的鈔票給莫子藺,大有把錢給她就得養(yǎng)他一輩子的架勢。 莫子藺收下,道了聲謝,陳國明暗示的意思她當沒聽懂。 倒是陳寅昌不時盯她的目光,讓她感覺,麻煩不遠了。 果然這周的星期五,下午臨近放學的時候,周穎悄悄在她耳邊說:“陳寅昌中午時偷溜出了學校,我跟著他,見到他和附近職中的人聊天,他還拿錢給那些人?!?/br> 莫子藺想了想,回:“謝謝你,我大概知道怎么對付了?!?/br> 放學鈴一響,陳寅昌立馬過來跟她說:“你自己先回家,我要去文具店買東西?!?/br> 莫子藺慢慢地點頭,陳寅昌轉(zhuǎn)過身,內(nèi)心得逞地在笑,想著她被教訓完還能怎么威風。 周穎還告訴她,職中那些人在離學校隔著幾條小巷的地方踩過點,那是她回家的必經(jīng)之路。 正巧分區(qū)的派出所在更近的方位,莫子藺先去那間派出所,說自己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值班的四個警察派了一個陪她去案發(fā)現(xiàn)場,莫子藺領(lǐng)著那位警察往埋伏的小巷走。 三個職中的男學生埋伏在巷口隱蔽處,正拎著家伙準備辦事,聽見經(jīng)過的莫子藺喊:“爸爸,在那個地方?!彼麄兊纳眢w一抖,往外探看,見到是穿著警服的成年人抖得更厲害,扔了刀棍就朝反方向逃了。 那位警察雖覺得那女孩叫得莫名其妙,但沒在意,信以為真地走近小巷的拐角察看,卻只發(fā)現(xiàn)幾件斗毆的小刀和棍子,根本沒有尸體,不由想問清那女孩,回頭一望,人影都沒一只。 警察只能自認倒霉,被小孩當作了惡作劇的對象。 莫子藺照原路線回家,想職中收錢揍人的學生之中一旦傳開自己所謂的爸爸是警察,估計以后沒人再敢做陳寅昌的生意了。 當晚,莫子藺一邊做家務(wù)一邊欣賞陳寅昌見鬼似的表情,可謂有點樂趣。 只是她低估了陳寅昌恨她的程度。星期六不用上學,陳寅昌通常躺在家里看劇或者裝裝認真學習的模樣,這天他一反常態(tài),錢秀麗去上了多久的班,他就出去浪了多少個小時。到傍晚回來時,他瞧見莫子藺任勞任怨的身影,從鼻孔里哼了聲:“成績好又怎樣,還不是在我家當下人,還不用錢的那種?!?/br> 莫子藺沒多大感覺,只奇怪他這么多天都知道冷嘲熱諷對她不管用了,怎么耍起這招。 “媽,今天爸是不是值夜班啊?”錢秀麗一回來,陳寅昌就黏過去問。 “對啊那死鬼要值到明天六點,你問這個干嘛?”錢秀麗脫了工衣外套,攤在沙發(fā)。 “沒什么,對了媽,我們下星期交書費。” 錢秀麗不甘不愿地起來,嘟囔著學校就知道收錢的話,邁進房間,然后一聲尖叫,錢秀麗攥著存錢的皮包沖出來,“誰偷了我的苦汗錢?!”她細小的眼睛掃到正拿著拖把的莫子藺,二話不說就上去給她一巴掌:“說!是不是你這賤丫頭!” 莫子藺捂住紅腫的臉,眼神平靜,腦子快速運轉(zhuǎn),聯(lián)想到今天陳寅昌的異常,懂了。 陳寅昌算準了今晚陳國明值班不回來,利用錢秀麗早看不慣她這點,偷拿他媽的錢出去全花光,銷完贓任誰都抓不到他的頭上,然后順利嫁禍給家里唯一的“外人”——最有嫌疑的她身上。 她無論說什么,都洗脫不了有意針對她的兩個人潑上來的臟水。 錢秀麗甩了一巴掌不解氣,見她不狡辯,心里更恨這賤驢子,又刮了她一記耳光,嘴里吐出狠毒的話:“早就知道你賤,想錢想瘋了,之前考個什么爛鬼第一就想要錢,那死鬼給了你錢對嗎?還不快吐出來!我們家的錢你也好意思搶走!供你吃穿還不夠???你這白眼狼!”錢秀麗手腳并用,指甲在莫子藺的臉上劃出血痕,不斷踢她的小腿膝蓋處。 陳寅昌在一旁看得舒暢,心想最好她被打得滿臉傷不敢去上學,落下課程成績?nèi)荚摇?/br> 過了十幾分鐘,錢秀麗終于累了,停下打罵,“快去把偷拿的錢交出來!” “我沒偷錢?!蹦犹A擦著嘴角流下的血,回答。 錢秀麗的眼睛冒出火,推了她一把,“你再說一遍!” “說多少遍我都是那句,我沒偷錢?!?/br> 這又燃起錢秀麗的怒火,她直接扯著莫子藺的頭發(fā)拖去門口,用力把莫子藺推出門外,砰地一聲關(guān)上鐵門,接著啪嗒一聲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