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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緊走兩步打算離開。 算命先生也不阻攔,兀自在他身后唱著:“前生緣來今生滅,前生債來今生還。冤債勾連結(jié)千鎖,看破一切皆是空!”末了,又對著褚云天的背影喊道:“老爺若是有朝一日想通了,要在下說一說,便來南街破廟找我,我只等您一個月哦!一個月!” 瘋瘋癲癲的算命先生令本身就心煩意亂的褚云天更加惱怒,轉(zhuǎn)了個彎回了府中,將那本寫了奏國的古籍撕個稀巴爛,又狠狠踩在腳下,不解氣復(fù)又回來踩了幾下。 作者有話要說: 而各有命。 我心疼我男主一二。 我不是后媽。 明天醞釀個粗長一點的。 總是很想多寫一點。 但是到了三千字就沒了靈感。 怎么寫都鬧心。 我還是沒有進(jìn)入狀態(tài)。 嚶嚶嚶。 ☆、破(三) 聘禮早就到了黃州,楊府是真的沒有想到當(dāng)年那個家徒四壁的秀才一舉入朝為官,還做了禮部侍郎這種四品的官職。 楊玲玉也老大不小了,挑挑揀揀總是瞧不上上門提親的各家公子,不是嫌棄長得丑,就是嫌棄胸?zé)o筆墨,再來便說毫無眼緣。楊員外寵女兒是出了名的,這一挑便楊小姐也成了老姑娘。 楊家在黃州是大戶,可同金林都的世族比起來依然小巫見大巫,若能攀上侍郎大人,也能飛上枝頭變鳳凰。況且褚大人下的聘禮十分貴重,千年的瑪瑙石,金鑲玉的朱釵,拳頭大的夜明珠,滿滿二十四臺,晃晃蕩蕩從金林都送到黃州,就這份癡情也足以打動了楊玲玉。 靈玉小姐搜索著腦中為數(shù)不多的對褚云天的印象,那小子當(dāng)年愣頭愣腦的,穿得也寒酸,不過細(xì)細(xì)想來長得還真挺好看的。這幾日一想到可以做侍郎夫人便貓在被窩里面偷笑。 然而楊家送去回信應(yīng)允婚事的信件走了許久,也不見褚侍郎會黃州,這期待便轉(zhuǎn)而變成了惶恐,難不成侍郎大人變卦啦? 就在楊家守著聘禮焦急等待之時,金林都來了回信。 信中尤言,褚侍郎朝政繁忙不能回黃州,還請楊小姐到金林都晚婚。 楊員外雖不喜著上趕著抬姑娘過門的做法,但難耐楊小姐已等不及,于是浩浩蕩蕩裝滿了嫁妝去了金林都。 待長途跋涉到了人生地不熟的金林都,他們見到了一籌莫展的褚云天。 他是先斬后奏的,寄出了信才去向三皇子請示,沒想到被一口回絕,而這邊信已送出,追是追不回來的。 不過見到了朝思暮想的心上人,褚云天眼一閉心一橫,既然來了就沒有不娶的道理。于是乎,侍郎府上張燈結(jié)彩瞞著南錦煜便打算娶了佳人。 雖說褚云天勞心勞力在府內(nèi)辦得十分隆重,然卻并未請外人,楊家人也自我安慰的認(rèn)為褚云天初來乍到?jīng)]什么親友,再者也可能是新官上任不好鋪張浪費,便沒有多言。 楊小姐更是美得暈暈乎乎就把自己嫁了。肖想了這么多年嫁給個大人物的她終于美夢成真了。 就在眾人跨了火盆,打算拜天地之時,自打屋檐上飛下十幾號黑衣人,手中明晃晃握著刀劍,嚇得眾人倉皇躲避。 為首的男子紫衣冷目,手中的劍已出鞘,冷光寒寒指著褚云天的腦門,道:“褚公子……哦不……現(xiàn)在要說褚侍郎,您別來無恙啊!” 褚云天一時間只覺得頭皮發(fā)麻,這人正是那日在朱府?dāng)r著他去見柳菀的人,乃是半緣宮的少宮主第五冥然。 “近來……挺……挺好的!不知今天少主大駕光臨……有何事?”褚云天本事懦弱書生,膽子小的驚人,換著其他時候早就跟眾人一樣縮到了桌子下面,不過今日是他的大日子,多年的夢中情人在側(cè),他多少要拿出些朝廷命官的底氣,只不過有底氣的話出說來卻變得唯唯諾諾,結(jié)結(jié)巴巴。 “褚侍郎大喜的日子,在下怎能不來道賀啊?”冥然面若冰霜,卻因天生笑面,看起來著實像是嘲諷。 “宮主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您還是快些走吧!”褚云天看著腦門子上的劍,怎么也看不出來這人是來賀喜的,一時間連官腔都忘了打,差點就尿褲子了。 冥然冷笑道:“褚侍郎不領(lǐng)情,就別怪在下不客氣了。來,把新娘子帶走!”說吧,他一擺手,黑衣人立時上前架著楊玲玉就要走。 楊玲玉自小在黃州猖狂慣了,這見人要帶走她,不管不顧掀開蓋頭,張嘴罵到:“我看誰敢?guī)ё呶遥俊苯Y(jié)婚時都畫了濃妝,笑起來是好看的,但罵人的時候卻不行了,越發(fā)顯得潑婦。 冥然鄙夷得掃了一眼,道:“真不知道這個婆娘要比菀兒好在哪里?” 楊玲玉聽著話鋒不對,轉(zhuǎn)頭怒目褚云天,道:“他說的那個菀兒是誰?”她是抱著被寵被愛的心來了,聽到褚云天還有別的女人,一時間氣炸了。 “哎……少宮主,您這是為哪般啊?”褚云天無奈嘆氣蹲在地上抱住腦袋。 “堵住嘴,帶走!”冥然乜斜一眼鵪鶉一般的褚侍郎,理也不理,便吩咐眾人搶走了楊玲玉。 這下好了,楊家來的岳父岳母揪著褚云天的脖領(lǐng)子要人,無處躲無處藏的侍郎大人穿著新郎的大紅衣服逃出了府里。 游魂一般走在宵禁的街道之上,迷迷糊糊不知怎么就走到了城南的破廟前。 忽而想起那日預(yù)見的瘋癲算命先生,又想起了那幢幡上寫的“道破天機解凡憂”,褚云天便進(jìn)了破廟,他并未想著那算命先生真的能為自己解決什么憂愁,他這廂沒處去,找那人說話解悶也好。 破廟之所以被稱為是破廟,真的是破破爛爛,灰塵蛛網(wǎng)遍布,黑燈瞎火的也不見人。 褚云天不禁自嘲,他竟然信了那瘋癲之人會在此處等他。尋了一處還比較干凈的地方,席地而坐,望著破廟外的月光發(fā)愁。 忽然之間他的身后伸出一只臟兮兮沾滿油漬的手,嚇得他連滾帶爬險些背過氣去。 “老爺,你來了?”那人出聲,褚云天才定了定神,看清正是那日的算命先生,此時握著個啃得了一半的燒雞,坐在他身后傻笑。 “你……你怎么沒動靜啊?嚇?biāo)牢伊耍 瘪以铺炫闹靶兀矒峥裉男⌒呐K。 “我這不是說話了嘛!”算命先生吞了口rou,才道,“怎么老爺想開啦?” “沒有,就是恰巧路過罷了!”褚云天慍色,扯了個謊。 算命先生也不揭穿他三更半夜怎就偏巧路過此地,將啃得七零八落的燒雞安放在一張黃紙之上,搓搓手,正色道:“我本不應(yīng)勘破天機,然我前世欠你個人情,這邊必要還你便是。” 說罷,湊到褚云天面前,“你帶我去見嬴姝皇后,我?guī)湍憬忾_怨結(jié)。” 褚云天聞此才恍然大悟,這哪里是瘋癲的算命先生,一語道破天機,是活佛啊。不過話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