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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的。葉逸笑著回抱唐霄,一只手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唐霄的背上輕撫。“沒事了,明日就可以回東宮去了,沒事的。”葉逸輕聲安慰道。唐霄抿嘴,半晌之后才小聲回答道:“祖父不會善罷甘休的。”“怕了?”唐霄搖了搖頭。“那不就得了?”葉逸輕笑出聲,“畢竟是非常疼愛的孫子被男人搶走了,就算是唐太尉也會心有不甘,他想怎么樣,便隨他去吧,總有應(yīng)對之法。”“恩。”唐霄悶悶地應(yīng)答,隨即又想到一件棘手的事情,于是向葉逸匯報道,“祖父說,他的壽辰之后,便準(zhǔn)備我的婚事。”“……是你跟古姑娘的?”葉逸抽了抽嘴角。唐太尉真的是已經(jīng)不計后果了啊。唐霄點了點頭。葉逸嘆一口氣,道:“沒關(guān)系,還有時間。”放開唐霄,葉逸歪靠在唐霄身上。唐霄靜靜地讓葉逸靠著,可沒安靜多久,就又忍不住開口問道:“阿逸……你是怎么跟太子說的?”葉逸本來是不會注意到唐霄對他的稱呼有何改變,畢竟此時的葉逸正想著該如何對付唐太尉,可唐霄的聲音繃得太緊,還有一個極其不自然的大停頓,叫葉逸想不注意到都難。不過在這久違的獨處時光里,葉逸也不打算鬧得唐霄太羞澀:“就跟太子實話實說了。”唐霄一怔,垂眼難以置信地盯著葉逸。先前葉逸還怕惹上麻煩一直能瞞則瞞,怎么到了這個當(dāng)口反而實話實說了?為了避免節(jié)外生枝,這個時候不是更要保密嗎?睨見唐霄的神色,葉逸便猜出了唐霄的想法,解釋道:“先前瞞著,也只是怕你的家人知道,在沒辦法完全說服他們認(rèn)同的情況下,被他們發(fā)現(xiàn)就太麻煩了。可現(xiàn)如今他們都已經(jīng)知道了,我又何必怕旁人知道?而且太子也算得清楚,比起失去兩員心腹大將,默認(rèn)這件事情對他來說并無害處。”“欠他一個人情。”唐霄不滿道。“是啊,欠他一個人情。”太子的人情,怕是相當(dāng)難還了吧?兩個人才在外面呆了兩刻鐘,唐策就躥了出來。“兩位哥哥,差不多得了,祖父的臉色都黑成鍋底了!”葉逸撇撇嘴,道:“上了歲數(shù),就別這么大氣性,在氣壞了身子可如何是好?”聞言,唐策沖天翻了個白眼。逸哥這絕對是贏了祖父一局心中暗喜,也不想想是誰害的他家祖父大動肝火,竟還說風(fēng)涼話。幸好祖父是聽不見,不然就不僅僅是氣壞身子了,那得氣死。三個人帶著一只豹子優(yōu)哉游哉地回到畫舫上,又優(yōu)哉游哉地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坐下,那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模樣氣得唐太尉吹胡子瞪眼。葉逸一坐下,王玉清就湊了過來,低聲道:“公子錯過了一場大戲。”“哦?什么戲?”心情大好的葉逸也湊到了王玉清跟前兒。王玉清忍著笑道:“公子可沒瞧見,方才陛下詢問唐太尉為何臉色難看、是否是身體不適時,唐太尉的臉色十分精彩,堪比一場大戲。我估摸著,幾年是唐太尉過得最不舒坦的一次壽辰了。”葉逸嘆一口氣,道:“這壽辰就該開開心心地好好過,唐太尉這是何苦呢。”王玉清嘴角一抽,道:“公子您就裝吧!”葉逸輕笑一聲。過一會兒,王玉清與另一邊的王家不知說了什么,就又湊到了葉逸耳邊,道:“公子,有關(guān)經(jīng)商一事……”葉逸望了望王玉清另一側(cè)的王家人,道:“現(xiàn)在要談?”王玉清點了點頭,道:“如果可以的話,就現(xiàn)在談吧,不然還要公子特地跑一趟。”“我是無妨,”葉逸起身,“換個位置吧。”“好。”王玉清拉起王玉恒,往旁邊挪了一個位置。葉逸在王玉恒先前的位置坐下,端起酒杯就笑著與王家人談笑風(fēng)生。另一邊四皇子突然發(fā)現(xiàn)身邊換人了,轉(zhuǎn)頭一看竟是個小不點兒,再往旁邊看著才看到王玉清,而后是與王家人談笑的葉逸。四皇子困惑地看著端坐在身邊的王玉恒,想不明白王家今日跟葉逸玩的是什么把戲。似乎是四皇子的視線太露骨,引起了王玉恒的注意,王玉恒轉(zhuǎn)頭,困惑地看著四皇子。“請問……四殿下在看什么?”沒想到王玉恒會突然開口說話,四皇子被嚇了一跳,而后尷尬道:“沒,沒什么。本殿下只是在想你們與葉少傅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王玉恒狐疑地看了看四皇子,而后答道:“葉少傅與家姐是朋友,也是我的師父。”“師父?”四皇子好奇,“你拜他為師了?都學(xué)什么?”王玉恒睨了四皇子一眼,謹(jǐn)慎地回答道:“什么都學(xué)。”看出了王玉恒的戒備,四皇子壞笑著問道:“那你都學(xué)會了什么,與本殿下說說。”王玉恒又睨了四皇子一眼,道:“忘了。”四皇子挑眉。這小子瞧著也就十來歲的模樣,倒是不怕他啊。“本殿下問你,你都敢忘?本殿下生氣了!”四皇子佯怒道。王玉恒微微轉(zhuǎn)動身體,叩首一拜,像模像樣地請罪道:“請殿下恕罪。”瞧著王玉恒這一副鎮(zhèn)定的小大人模樣,四皇子更想逗逗他了。拿起自己桌上的酒壺,給王玉恒杯里倒?jié)M了酒,四皇子道:“把它喝了,你喝了,本殿下就饒恕你的失禮。”喝?喝什么?王玉恒起身,就見自己的杯子里方才還是空著的,此時卻已經(jīng)是滿滿的。王玉恒疑惑地看了看四皇子,然后謹(jǐn)慎地湊到杯口聞了聞,這一聞就蹙起了眉。“這是……酒?”“恩,是酒啊。”四皇子理直氣壯道,“而且是本殿下親自給你斟的酒,你敢不喝?”王玉恒郁悶了。聽說這位四皇子可是比他大呢,可這舉動……他該評價這位四皇子天真還是幼稚?可不管是天真還是幼稚,四皇子畢竟是四皇子,盡管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招惹了四皇子,可王玉恒還是猶豫著端起了杯子。一旁的王玉清雖是在聽葉逸與王家人的對話,可那眼角的余光也是沒離開過王玉恒,見王玉恒與四皇子搭話,王玉清還感到詫異,因為王玉恒有點兒認(rèn)生,所以王玉清原本還在擔(dān)心王玉恒無法適應(yīng)這場壽宴,卻沒想到認(rèn)生的王玉恒竟然主動跟四皇子搭話了。見王玉恒又叩又拜的,可四皇子卻是一副高興的樣子,王玉清便沒說什么。然而看到四皇子給王玉恒斟了酒時,王玉清的眼角跳了跳。四皇子知不知道她弟弟只有十歲出頭,是不能喝酒的?而且給一個小孩子斟酒,他是打算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