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
房間。“逸哥?”推門而入,唐霄卻沒看到葉逸的身影。“我在書房里。”王太守給葉逸準(zhǔn)備的房間自然馬虎不得,推開房門便是一個小廳,廳中一方小桌,兩張?zhí)珟熞危瑥d的一側(cè)是臥房,另一側(cè)便隔出了一個小書房。此時,葉逸是擋上了小書房的簾子,正在里面寫字。聽到聲音,唐霄便掀開簾子往書房里進(jìn),進(jìn)門一抬頭就是一怔。書案前,葉逸垂首而立,提筆懸于紙上,不知道是在思考什么。外衫已經(jīng)脫下隨意地丟在一旁的榻上,身上穿著的一件白色長衫似乎是從唐霄的包袱里找出來的,不太合身地穿在身上,端正地束著的長發(fā)也散開了,以至于碎發(fā)都舒適地垂散飄開。保持著這樣隨意的姿態(tài),難怪要把簾子也放下來擋著了。恰巧夕陽曖·昧的光芒穿透窗戶,又給這褪去防備松懈下來的男人增添了幾分驚艷的柔和。不知道唐霄的腳步聲為何戛然而止,葉逸轉(zhuǎn)頭,笑著喊了唐霄一聲:“阿霄?”葉逸這一笑,便叫唐霄的心突地一跳,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阿霄?”見唐霄表情不對,葉逸趕忙放下筆,快步走到唐霄面前,“臉怎么這么紅?病了?”話沒說完,葉逸的手已經(jīng)覆在了唐霄的側(cè)臉。“逸哥……”抬手抓住葉逸的手,唐霄無意識地低喚一聲。“阿霄,你怎么了?”摸著唐霄的臉還真覺得有些熱,葉逸擔(dān)心極了。“逸哥……”唐霄又上前一步更貼近葉逸,另一只手環(huán)住葉逸的腰,慢慢地低頭靠近葉逸。“阿霄?”葉逸不明所以地看著唐霄。“咚咚”兩聲敲門聲,緊接著,門外便傳來了太守府長史的聲音。“葉少卿,太守大人差我把擬好的文書給您送來。”唐霄猛地回神,驚覺自己跟葉逸靠的太近,嚇得立刻退開,心跳更快了,臉色也更紅了。“那個……逸哥現(xiàn)在不方便見客,我去把、把文書拿來。這是我回來時買的煎餅,趁……唔!趁熱吃。”慌慌張張地把話說完,唐霄就將煎餅塞進(jìn)葉逸懷里,轉(zhuǎn)身就跑了出去。他方才是在做什么?在沒有確定逸哥的心意之前,他可不能有唐突之舉!不過……若方才沒人打擾,就那樣親下去好像也不錯?真是可惜。葉逸眨眨眼,擔(dān)憂地看著小書房的門口。阿霄方才好像是咬到舌頭了?沒事兒吧?不一會兒,唐霄就拿著一張紙又回來了,再站在葉逸面前時,心跳和臉色都恢復(fù)了正常。“逸哥,長史說讓你看看這樣寫可不可以,若可以的話,他們就照著這個寫了。”葉逸伸手接過那張紙,卻是狐疑地打量著唐霄。“阿霄,你沒事兒吧?”“恩?沒事啊。”唐霄裝傻道。“……真的沒事兒?”葉逸不放心地追問一句。“恩,沒事兒。”唐霄重重地點頭。是不是真的沒事啊?葉逸不再追問,卻想著要留心觀察唐霄的身體狀況,若再有不妥之處,就要請醫(yī)師來好好看看了。第21章定不負(fù)所托蒲州城突然開始禁嚴(yán),似乎是因為有要犯從長安逃到了蒲州,皇帝下令,必須活捉犯人,提到御前審問。乍一聽到這個消息時,符仁就忍不住去城門口看了布告板上貼著的懸賞通緝令,通緝令上還畫著一副人像,只是不知道是出自哪位畫師之手,看起來竟是跟他不太像。看過之后,符仁心里卻還是將信將疑。就算皇榜上寫著要活捉,可他也是去抓過人的,自然知道這追捕過程中可能發(fā)生的各種“意外”,就算皇帝有令要活捉,可這犯人若真是“不小心”給弄死了,也是沒有辦法的,負(fù)責(zé)人去御前領(lǐng)個罰也就了結(jié)了。因此符仁是怕崔尚書再從中作梗,要他客死他鄉(xiāng)。可這幾日符仁也遭遇過幾波官兵的追捕,試探幾次之后,符仁就確定了崔尚書并沒能在這件事情上動手腳。蒲州城東北角的一處民居門前,符仁東張西望了一陣,這才謹(jǐn)慎地出聲道:“你們在吧?”聽到這句話,葉逸和同行的盧生對視一眼,吩咐盧生繼續(xù)在暗處等著,葉逸便單獨出現(xiàn)在了符仁面前:“有事?”符仁狐疑地打量著葉逸那一臉淡然的笑容,問道:“今日怎么只有你?”葉逸答道:“因為官兵追你追得緊,這幾日那些殺手們也都不露面了,有我一人足矣。”“萬一殺手又出現(xiàn)了呢?”符仁不放心地問道。葉逸輕笑一聲,斜睨著符仁道:“你還怕殺手?別問些無聊的事情,你叫我出來做什么?”符仁還真是不怕那些殺手的,大不了拼個魚死網(wǎng)破,誰都得不到好處。他只是覺得meimei既然花了錢,那就要花得值,哪能讓這兩個人偷懶?可瞧葉逸整日笑盈盈的,好像很善良似的,再想起他當(dāng)日殺人時毫不手軟的模樣,符仁還是覺得不要與葉逸計較太多的好,萬一把這人惹惱了連他一起作掉就得不償失了。符仁轉(zhuǎn)身打開這民居的門,招呼葉逸進(jìn)門。“明日我們便要回長安復(fù)命,有個人我希望你能替我將她送回長安城。”“人?什么人?”跟著符仁走近民居,葉逸就發(fā)現(xiàn)這小小的四合院里竟有人走動,還不止一個。難怪他們跟蹤符仁所找到的地方里面都是空的,沒想到符仁竟膽大到請了人來照顧崔姑娘,這有人照看著,他自然不用親自來了。聽到葉逸的問題,符仁回頭瞟了葉逸一眼,道:“別問不該問的,這不也是你們的行規(guī)嗎?”葉逸聳聳肩,不以為意道:“你若事先說了是秘密,我自然也不會問了。”符仁的眼角一跳,不再言語。為什么今日跟著他的不是那個黑臉的?那個人可要好應(yīng)付得多。領(lǐng)著葉逸直接去了藏有崔姑娘的房間,符仁指著所在床腳的崔姑娘對葉逸說道:“我明日會隨同僚一同回去,就不需要你們暗中保護(hù)了,你們今日便啟程,將她送回長安,交給我meimei照看即可。”“這是令夫人?看起來……倒也不像。”注意到崔姑娘腳上拴著的腳鐐,葉逸笑著調(diào)侃符仁。“不關(guān)你的事,你只要將她送回長安就可以了。”符仁狠狠瞪了葉逸一眼。葉逸對符仁一拱手,道:“定不負(fù)所托。”交代完事情,符仁就安心地離開了。這段日子這兩個人是真的拼上了性命在保護(hù)他,他相信這兩個人。符仁一走,葉逸臉上的笑容就倏地變得狡詐起來。“盧生,替崔姑娘打開腳鐐,然后送到太守府,切記莫要讓人發(fā)現(xiàn)。我先回去安排回長安的事情。”“是。”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