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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遞了進來。為防李瀾風使壞,王小溪站在門板后,謹慎地用門擋住身子,只探出一張紅漲的臉,故作鎮定地伸手去接衣服和浴巾,同時還忍不住自虐式地豎起耳朵,強迫癥般捕捉著隔壁的聲音。他剛剛被淋濕的睫毛上還掛著晶亮的小水滴,視線效果就有點兒像剛哭過,又漂亮又惹人欺負。“等等,”李瀾風本來真的只是想送東西,結果被王小溪這副模樣撩得邁不開腿了,便抓著衣服和浴巾沒撒手,俊秀眉眼泛起一抹促狹的笑,問,“我給你送東西過來,你該對我說什么?”王小溪飛快道:“謝謝!”李瀾風悠悠道:“不對,差倆字兒。”王小溪:“……”這么一會兒沒聽,一墻之隔的聲音便升級了,哥哥哥哥的喊得這叫一個歡實,一會兒哥哥這,一會兒哥哥那,花樣翻新,沒完沒了。王小溪聽得太陽xue突突直跳,再想到李瀾風也正在聽著隔壁這一迭聲的哥哥,而自己竟然還要在這樣的背景音烘托下管李瀾風叫哥哥……王小溪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大腦完全不聽使喚地將自己和李瀾風代入了隔壁當下的場景中,連做了幾個深呼吸卻仍羞恥得快要爆血管,臉蛋紅得就像兩片燒了一整宿的烙鐵,仿佛潑點兒涼水上去就能滋滋冒白煙,拿鐵錘錘扁了就能直接鑄把劍。王小溪天人交戰了幾秒鐘,頂著紅臉蛋,艱難地開口道:“謝謝……兄弟。”李瀾風沒忍住,哧地笑出聲。王小溪拽拽李瀾風手里的衣服,仍是拽不動。李瀾風輕咳一聲,把剩下的笑憋了回去,道:“叫的不對。”王小溪一手捂著guntang的臉,一手抓著李瀾風手里的衣服和浴巾,絞盡腦汁思索可以替代“哥哥”的稱呼:“謝謝這位仁兄、兄臺、老鐵、大哥、手足……”李瀾風忍笑忍得肩膀直顫,打斷道:“都不對。”王小溪瞇起眼睛盯著李瀾風憋著壞的帥臉,片刻沉默后,王小溪推開李瀾風手中的浴巾和換洗衣物,腮幫子一股,像只憤怒的倉鼠:“那我不用浴巾了,我自然干。”李瀾風:“自然干?”“對——”王小溪拖著長音賭氣道,“待會兒洗完我就往這馬桶上一坐,坐十分鐘肯定就晾干了。”“好的。”李瀾風意外地好說話,然而這好說話的假象剛持續了一秒鐘,李瀾風便以迅疾如風的手速將盥洗臺上王小溪脫下來的衣服一把抓了去,語氣從容道,“樓下有洗衣店,臟衣服我給你送去洗。”“那我洗完了怎么出去啊!”王小溪急了。李瀾風皺眉摸下巴,故作沉思狀,道:“光著出來?”“你……”王小溪頓時理解了織女在河里洗完澡卻發現衣服被牛郎偷走時的心情!織女當時肯定是想一拳捶爆牛郎狗頭的!王小溪在心里掄起大錘反復凌空起躍,一口氣捶爆了十個虛擬的李瀾風狗頭!李牛郎晃晃手里的衣服:“快叫。”在隔壁毫無停歇跡象的背景音烘托下,王織女羞憤得幾乎快要哭出來,然而萬般無奈之下也只得屈從于李瀾風的yin威,聲如蚊蚋地說了聲:“謝謝哥哥……”“寶寶乖。”配合隔壁的背景音聽著這一聲哥哥,李瀾風爽得靈臺一片清明,遂不再戲弄王小溪,把浴巾和換洗衣物都放到盥洗臺上,帶走換下來的衣服關門離開。門剛一關上,王小溪就害羞得就像一枚屁股點了火的火箭,咻地一聲從門口發射到蓮蓬頭下方,將冷水擰開到最大,試圖用涼水澡給自己全身沸騰的血液降溫。這個李瀾風是不是也太……太壞了啊!?王小溪氣得直想搞點兒破壞發泄發泄,但浴室里也沒什么可供發泄的東西,最后只得咣咣狠跺了幾下腳,濺了滿墻水花。王小溪這個澡洗了很久,洗到手指頭都皺巴了,估計著隔壁那對兒就算再堅挺應該也結束了,王小溪才關了水擦干身子穿上李瀾風的大襯衫。襯衫很大,王小溪的確撐不起來,身體被寬大的衣物襯托得像一株栽種在白色花瓶中的纖細蘭草,兩條被襯衫下擺掩去了一截的腿有種小短腿兒的既視感,又可愛又撩人。然而作為一個至少是自以為的直男,王小溪并不認為自己男裝時會對直男產生什么誘.惑力,遂一邊卷袖子一邊坦然地走出浴室,走過眼神發直的李瀾風,拿著手機用四腳著地式撅著屁股撲上床,床上是李瀾風新換的一套床單被罩和枕套,白凈得一塵不染——S大建址比較偏遠,雖然周邊的生活配套該有的都有,但檔次都不高,可像樣的酒店都離學校比較遠,來回一趟很折騰,考慮到要把王小溪哄過來,顯然還是距離近的賓館比較合適,所以李瀾風干脆自備床上四件套,把賓館散發著頭油味的枕套換掉了。李瀾風迅速地沖了個澡,三分鐘便結束戰斗,他走出浴室時王小溪正蜷在被窩里玩手機,用被子把自己蓋得很嚴實,只露出小半個腦袋通氣,像顆藏在地xue里、生怕被人采走的小蘑菇。采蘑菇的小少年李瀾風掀開被子鉆了進去,床上,王小溪正側身背對著他,不知是不是因為被子蓋得太嚴,那枚黑發掩映下的耳垂紅撲撲的,被雪白的襯衫領口一襯,讓人格外想伸手去撥弄撥弄。李瀾風重重咳了一聲,打開局面:“你要沒什么事兒,我們就開始了。”王小溪一百萬個不情愿地轉過身,皺著苦瓜臉乖巧道:“喔。”李瀾風手機屏幕一轉,亮出表情包:“來,重演一遍。”表情包是一個扁著嘴抹眼淚的小人兒,是王小溪某天凌晨被尿憋醒,去廁所解手時發給李瀾風的,王小溪還記得自己當時站在小便池前一手抖diao,一手拿著手機慢吞吞地打字撒嬌“哥哥,我被噩夢驚醒了,好害怕,不敢睡了,哭哭”的一幕……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一個小時前還在為高翔挨揍鼓掌的王小溪硬著頭皮坐起來醞釀眼淚。王小溪的身子天生就比普通男生軟一些,很多普通男生很難做出來的姿勢他都可以輕松駕馭,其中就包括做起來很可愛的鴨子坐,穿女裝拍照時他經常這么坐著,不僅不疼還挺舒服,所以這個姿勢就漸漸就成了王小溪習慣坐姿中的一種,即使不穿女裝他偶爾也會下意識地擺出這種坐姿,比如說……現在。兩條光潔如軟玉的腿從襯衫下擺伸出,又向兩邊分去,襯衫下擺從兩腿之間垂落,完美地將某處掩蓋住了,從李瀾風的角度望過去,什么不該看的都看不見,然而……怎么感覺看不見比看見了還刺激?李瀾風喉結滾動,渾身發熱,只覺仿佛血管里的每一個紅血球都在躁動得上躥下跳,于是他預防性地吸了吸鼻子,生怕重復在游泳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