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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兩人離得極近,他這么一點頭,險些磕到李瀾風的下巴:“知道了,真的知道了。”李瀾風眼睛一瞇,仿佛在汲取什么能量一樣貪婪地注視著王小溪面紅耳赤的窘態(tài),從真相大白到現(xiàn)在,他臉上首次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雖然和他慣常爽朗陽光的笑容不大一樣——眼下這個微笑怎么看都不太正常,有點兒陰惻惻的,他壓低嗓門,慢悠悠地問:“你昨天晚上在鏡頭前面掀裙子不是掀得挺開心嗎,嗯?”王小溪幾乎快昏過去了,氣若游絲道:“我錯了……”李瀾風斂起那個不太正常的笑容,再次黑下臉道:“你自己說的,只要我能消氣,你什么都愿意做,這么快就反悔了?”“沒,沒反悔。”王小溪深深吸了一口廁所中污濁的空氣,面頰紅如滴血,咬著嘴唇慢吞吞地把裙子掀了起來。王小溪在男生中算是偏矮的,可矮歸矮,身材比例卻很不錯,腿型漂亮得像妖精似的,在那兩條又白又直的腿上方,是一條白色四角內(nèi)褲,內(nèi)褲正面還印著一個正在交叉雙臂施放哉佩利敖光線的迪迦奧特曼。李瀾風唇角抽搐,神態(tài)古怪,一副想笑卻又怕笑了會沒排面的表情,雙眼死死盯著奧特曼后方的迷之凸起。原來這就是我昨天晚上喘了整整三分鐘連哄帶勸也想看一眼的東西……李瀾風想著,由于羞恥感已遠遠超過臨界值導致羞恥槽因過載而崩壞,他反倒?jié)u漸平靜下來了,周身洋溢著一股沒皮沒臉破罐破摔的喪氣。王小溪的臉蛋皺成了一個小倭瓜,掀著裙子,強忍住極度的羞恥,像個禮貌的商場導購員一樣詢問道:“哥……打擾了,請問你看好了嗎?”李瀾風調(diào)整好面部表情,回復到冷若冰霜的樣子,從齒縫里擠出一個字:“沒看好,繼續(xù)脫。”“不行,”王小溪捂住奧特曼正義的臉,“哥你別這樣。”李瀾風掏出手機,語氣平板機械:“不是我要這樣,是你自己要我看的。”語畢,李瀾風飛快將微信聊天記錄往前翻了一段,是王小溪剛剛暴露男兒身而他不相信時的對話,李瀾風將通話音量調(diào)到最大并切換到揚聲器模式,在一條語音消息上輕輕一點,王小溪清朗的少年音立時在隔間中響起:“我真是男的,不然給你看看diao?”“我的天。”王小溪崩潰地一扶額,恨不得順著下水道逃跑。李瀾風面無表情地點了第二遍。“我真是男的,不然給你看看diao?”李瀾風面無表情地又點,再點,再三點。“……不然給你看看diao?”“……給你看看diao?”“……看看diao?”在隔間外準備隨時施以援手的李一辰和張曄也紛紛扶額:“……”對不起哥們兒,自作孽不可活,看diao這事兒我們真的幫不上什么。王小溪簡直快臊哭了,雙手合十連連求饒:“哥我錯了,特別錯,你別放了。”李瀾風輕輕點點頭,收起手機,眨巴眨巴眼,用機器人一樣平板的聲音道:“你讓我看的。”王小溪走投無路,面頰透紅地咬著質(zhì)感像果凍一樣的嘴唇,垂著妝后格外黑密的睫毛,眼中沁著薄薄一層委屈的淚,將手朝自己下方慢吞吞地伸去,搭在內(nèi)褲邊沿上,遲遲不忍下手……李瀾風看著眼前這幕,心頭驀地一熱,不自在地命令道:“別咬嘴唇。”王小溪急忙松口,稍稍仰起臉,一雙漂亮的眼睛霧濛濛地望著李瀾風。李瀾風愈發(fā)焦躁,黑著臉道:“眼淚擦擦。”王小溪用袖口小心地沾了一下眼睛,怕妝花掉,可眼圈仍是透著淺淺的紅,眼睛也仍是濕漉漉的惹人疼。這居然會是個男的!?李瀾風眉梢一抽,終于是按捺不住性子,伸出一根手指勾住王小溪內(nèi)褲邊沿,往外一扯同時探頭朝里一看……一只粉嫩的小鳥正在鳥巢中恬睡。片刻死寂后,李瀾風目露絕望地問:“這不是硅膠的?”被忽悠瘋了的李院草現(xiàn)在看見什么都第一時間懷疑是硅膠的。“不是!是真的!”王小溪急急地將內(nèi)褲邊沿從李瀾風勾起的手指下解救出來,又放下裙子。雖說平時上廁所洗澡時男同學之間互相看見身體很正常,可目前這個狀況下被李瀾風用這種眼神看,王小溪實在淡定不能,簡直羞得快冒煙了。這人究竟怎么長的?李瀾風用研究一道高等物理題的復雜表情盯著王小溪,實在無法理解一個男生怎么可以像女生像到此等地步。“哥,你確認好了嗎?”王小溪小小聲地問。“還差最后一步。”李瀾風說著,伸手捏住王小溪胸前的硅膠,由于手感太好,還一時沒忍住揉了兩下,隨即目露痛苦道,“還挺好摸的。”惦記整整一個月了,總算摸到手了,可李院草的心里沒有半分喜悅!雖說李瀾風摸到手的是硅膠,但被這么個高高大大的男生堵在廁所角落里這么欺負了一通,在這樣的氛圍下王小溪居然真的產(chǎn)生了一種被人襲胸的錯覺,好不容易稍稍降下溫的面頰復又開始發(fā)熱。李瀾風受到王小溪的感染,加上手上還殘留著假胸柔膩的觸感,面頰也莫名其妙地泛起一抹不明顯的紅,兩人紅著臉對望了一眼,都像過了電似的雙雙迅速別過視線。這一秒的對視在李瀾風心底燃起了一團無名火,這團無名火與怒火的感覺不太一樣,但同樣迅速在他體內(nèi)激起了一股急需發(fā)泄的沖動,于是李瀾風半是煩躁半是無措地往側(cè)面的隔板上砸了一拳,隨即轉(zhuǎn)身打開門,低聲道:“你出來。”“你……不揍我一頓出出氣?”王小溪像只出洞的小鼴鼠一樣,先從隔間里探出一個鼻尖,再探出一個頭,見李瀾風好像真的沒有把自己堵回去揍一頓的意思,才整個從隔間里走了出來。目睹了全過程的李瀾風胸膛忽地又劇烈起伏起來,情緒再度瀕臨失控,粗聲道:“已經(jīng)攤牌了,就別賣萌了。”王小溪懵了,下意識地舉起雙手以示清白:“沒、沒賣萌!”李瀾風恨得磨牙:“還裝,你逗我沒夠是吧?”站在窗邊透氣的李一辰見狀急忙幫王小溪解釋道:“哥們兒,他不故意的,他平時正常也這樣。”張曄進一步分析道:“他有兩種萌形態(tài),一種是裝出來的萌,一種是天然流露本人并不知情的萌,反正24小時全天處于萌的狀態(tài),不是此萌就是彼萌。”李瀾風:“……”王小溪:“……我們一起住了半年了我都不知道你對我的評價是這樣的。”張曄抬手比了個心:“你千萬別多想,我鈦合金直男,這就是客觀評價。”李瀾風長長吐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