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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天的,抱著簡戩的莫焱不僅聞到了血腥味還聞到一股濃烈的汗臭味,他幾乎是靠意念才控制住自己沒反胃吐出來,把簡戩送到山腳下的衛生院之后,莫焱覺得自己累的就只剩半條命了,整個鼻腔都是簡戩身上好多天沒洗澡的酸腐味。簡戩的血很快就被止住了,醫生一邊夸莫少爺心腸好,一邊感慨“這種小乞丐就是命硬,別人流這么多血早該死了,他這種賤命反而撐下來了?!?/br>剛剛保安已經給莫焱打過電話了,說那兩個小混混被捉到時堅持說是來山上捕野兔的。莫焱看著床上面色蒼白的簡戩,心里一陣內疚,自己簡直是得了被迫害妄想癥,都怪家里人天天疑神疑鬼的告訴他世界上那么多壞人,害得他疑心生暗鬼,冤枉了這種來捕野兔的人。想著這個人挺可憐的,是個孤兒,還因為自己傷成這樣,莫焱覺得心里特別過意不去。后來,兩個人在一起之后,提起這次綁架不成反被咬的糗事,莫焱說“你們簡直是來搞笑的,根本是過家家鬧著玩的水平,居然學人家綁架!”“那你當時為什么沒覺得我是壞人?”莫焱想了一會“可能覺得你可憐吧,從沒見過身上這么臟味道這么臭的人,我失去了平時對人的判斷水平?!?/br>簡戩醒來時是第二天中午,枕頭旁邊有一大沓錢,醫生告訴他住院費已經付過了,這些錢莫少爺留給他養傷的。“莫少爺今天啟程去國外讀高中了,臨走時還托我向你轉達他的歉意。”然而簡戩根本沒聽醫生在說什么,兩眼放光的拿著錢心花怒放,巴不得再被多咬幾口。“醫生,我如果提前出院,你們退給我住院費么?”醫生無語的看著這個要錢不要命的神經病。?☆、開始“同居”? 14歲的莫焱在曼哈頓的高中沒待到一個月就回國了,倒不是因為想家或是不習慣異國他鄉的生活,只是和白人接觸了一段時間,覺得自己出來的太早了,他本能的抗拒西方的思維方式,這段時間莫名其妙的老是想起那個沒家也沒錢洗澡的可憐少年,也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當時走的太匆忙,連他叫什么都沒來得及問。上高中已經一個多月了,簡戩這段時間諸事不順,先是孤兒院失火,弟弟meimei們下落不明,不知道是跑走了還是被送到別的孤兒院去了。后來因為參加了幾次打群架,簡戩被學校記了大過,老師不止一次的警告他,再捅出簍子就直接開除,一點情面都不會講。而且,簡戩的錢快花完了,他沒地方住,只能是在網吧和澡堂或是朋友家湊合著過夜。十月份的一個傍晚,莫焱得了流感,坐車從郊區的學校出來回家養病,因為是下班的時間,大路都堵車嚴重,司機選擇了走從沒走過的偏僻小路。車窗外是莫焱原來沒接觸過的貧民住宅區,一婦女把刷鍋水往大路上一潑,差點灑到莫焱家車的擋風玻璃上,車輪經過坑坑洼洼的路面,濺的水打濕了旁邊玩耍小孩子的鞋襪。莫焱說了好幾次讓司機開慢一點,于是車速很慢,莫焱得以很清晰的看到,在一個小巷子里,那個被艾可差點咬死的少年正叉著腰教訓兩個小學生,還惡狠狠的捏其中一個小孩的臉。“停車!”莫焱從車里下來,保鏢也下車了,按照吩咐遠遠的跟著莫焱。走到倚強凌弱欺負祖國的花朵的簡戩身邊,莫焱二話沒說,抬腿就是一腳,簡戩一點防備都沒有,捂著腰就倒地上了。那兩個小孩被黑著臉的莫焱嚇到,麻溜的都跑了。“你他媽憑什么踢……”話還沒說完,一看到是放狗咬自己的那個少爺,簡戩瞬間慫了,以為自己綁架他那事被發現了他這是來報復的,戰戰兢兢往莫焱身后瞅,沒見他帶什么幫手來。簡戩扶著墻站起來,看到莫焱好像生病了而且咳得很厲害,他壯了壯膽子,粗著嗓子喊“老子教訓自己的小弟要你管!走走走,看在你曾經給過我不少錢的份上放你一馬,滾滾滾!”說完還用力在莫焱胸口推了一把。還沒等簡戩反應過來,自己的手就被莫焱抓住反轉到背后,簡戩膝蓋一軟就跪到地上,然后疼得哭爹喊娘的求饒。保鏢遠遠的看著自家小少爺把那混混制服了,他很得意“開玩笑!我家少爺三歲就開始學跆拳道,一般的情況下都是輪不到我出手滴!”莫焱覺得簡戩瘦的可憐,而且深秋了還穿著單衣,不知道這家伙怎么這么禁凍,莫焱心一軟就不由自主的問“疼么?”簡戩一疊聲的嚷嚷“疼疼疼!疼!饒了我吧!”“我松開之后你要把搶那兩個小孩的錢還了!”“哈?”簡戩回過頭疑惑的看著莫焱。“你……剛才不是嚇唬他們讓他們給你錢么?”簡戩吹了個口哨,那倆小學生硬著頭皮從躲著的墻后面出來了,怯怯的喊了簡戩一聲“老大?!?/br>“看到了吧!他倆是我小弟,跟著我混的,我教訓他們是應該的。那是為他們好。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搶他倆錢了?!”那兩個小孩拼命點頭認同。“哦。”莫焱不懂這些壞學生的規矩,半信半疑的松開了簡戩。“哎呀!胳膊被廢了,這讓我以后該怎么活?。 ?/br>莫焱皺著眉無語的看著睜眼說瞎話的簡戩,他用了多少力很清楚,不可能傷到簡戩。“賠錢,醫藥費,錢,錢,你不是有錢么?!焙啈炖筒蛔屗?,那兩個小學生也給簡戩幫腔。莫焱發現簡戩不僅是個混混還是個厚顏無恥的無賴。“碰到你是我倒霉,但我真沒帶錢?!?/br>聽到莫焱語氣里一點耐性都沒有了還隱約有殺氣,簡戩立刻蹦開,和莫焱保持了一段安全距離。“以后別讓我再見到你!否則你胳膊真的會被廢掉!”莫焱很嫌棄的看了簡戩一眼就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停下來,把外套脫了,摔在簡戩懷里。莫焱的流感很快就好了,然而他外套上的病毒把簡戩折磨的發了一冬天低燒,咳嗽老是好不了,拖到最后成了肺炎,第二年開春時,簡戩因為偷東西屢教不改被送進了少管所,雖然失去了自由卻在那里認識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肺病也得到了控制,要是再拖著不治療,他這條小命估計就交代了。從少管所出來之后簡戩就不上學了,跟了一個師傅學玩牌,打麻將,賭博,出老千。沒一兩個月就混發達了,有點小錢之后各種裝B顯擺,窮人暴富之后的嘚瑟嘴臉暴露無遺。高二那年寒假的某天,剛過完年,莫焱和他外甥于明明,也就是他jiejie的那個比他小一歲的兒子,一起去郊區騎行。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