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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些金銀足以。 皇上想得美好,卻從未思考姜煙煙是否愿意,也是這姜煙煙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女子,他才是這楚國的王上,何人的性命有他的重要? 宇沿易點兵帶人騎著馬匹,從皇宮的偏門出,所去的方向直指宇沿邢的府邸。 姜裳此刻卻已回府,她從后門翻入,才到南云院,就見一人站在門前,細細一看,來人正是跟了她幾日的巖三。 巖三見姜裳出現,撓了撓頭,從懷里掏出一封信來。 “姜小姐,這是我家主上寫給你的信。” 姜裳看了眼他遞來的信封,右手將信封接過,笑著道。 “既然我已收下,你且離去,平日里切勿再來我這南云院,若是有信你大可以石頭壓信,放在屋頂上,我若瞧見,自會去拿,或者白日里在外間處,給我也是可以的。” 巖三不解,這平日里愛著男裝,生性豪爽的姜大小姐,也拘于禮數? 誰料他這張臉是藏不住心事的,被姜裳看出來了。 姜裳笑了笑,推門進去時說道。 “我倒不是怕別人說了閑話,我是怕懷啟誤會。”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見信如見吾,吾已至涼國,前路雖忐忑,但光明尚在,盼汝謹慎前行,珍愛自身。” 姜裳將信展開,見信箋最下處似被人用了一朵小花沾了紅墨,輕印在信上。 她笑了笑,將信展開,舉到頭頂,身下的軟被讓她全身輕松,此次的事情已解決了一半,她當然知道謹慎為重,但明日就是完成此局的關鍵了。 姜裳將信折好,壓到枕頭底下,而后拉過錦被,眼睛笑瞇瞇的,就這樣睡著了。 而已至涼國的竇懷啟,卻久久未能入眠,涼國新皇登基已有幾年,朝廷之上雖看著平穩,實則有大部分的老勢力不曾服氣,更別提那些以忠誠為主的武將,他既然此次前來,自是已有安排,關于三叔父謀害親兄的證據也早在他的手中。 此刻正值深夜,竇懷啟無眠,待與手下商議妥當后,等人都離去了。 方才腳上輕功一現,躍上屋頂,掀袍一坐,將長劍放于屋脊上,他抬著頭,看著天上的星辰,眼神迷離,不知在借著星辰思索何事。 他穿著件藏青色的長衣,俊朗的臉龐上仍舊是平日里的冷淡,眉眼間的柔情也融在冰山之下,上次賞月賞景之時,仍有姜裳所陪,此刻卻只他一人,縱天上明月亦無情可賞,不過是借這景思索他事。 這夜是難眠亦長,這二人無心他事,宇沿邢處卻更是艱難萬分。 本是深夜門前燈籠晃蕩,宇沿邢正端坐于書房,書頁翻看,燭燈燃了半盞。 陡聽院外一片嘈雜,門前突響敲門聲,敲門聲急促。 “主子!大急,二皇子領命引軍,陳兵于門前。” 宇沿邢眼神一頓,將手中書籍擱置桌面上,方才所有的閑適都化作虛無,他早先并未得到消息,此刻竟有些疑惑。“二哥來此作何” 那仆人哪里知道,只低頭著急的說道。“主子,二皇子一直在喚主子出去,見他那兇神惡煞的模樣,恐...” 宇沿邢輕笑一聲。“我的奴才怎么這般沒用,如此容易驚慌。” 他起身,拂袖往大門前走去。 果不其然,剛進前廳的庭院,便能瞧見二皇子宇沿易腰間別了把長劍,臉上帶喜,正四處亂瞧。 “二哥深夜帶兵來訪,不知所為何事,父王可知?”宇沿邢伸手行了個小禮,抬頭時帶著淺淺的笑意,似乎并未因宇沿易的帶兵而氣憤。 “呵,我為何來此,三弟難道當真不知?”宇沿易并未囂張,反而是收斂了喜意,有禮的回道。 “恕三弟愚昧,尚未知是何事。” “二哥奉父王之命,召見姜煙煙一面,還且將她喚出,我好帶她進宮。” 宇沿邢本以為是這宇沿易抓到了自己的把柄,所以才會如此囂張,誰料并不是來找自己的,而是來見姜煙煙的。 宇沿邢偏頭與身側的手下對視了幾眼,見對方也不知發生了何事,方知此舉是宇沿易突然為之,只得笑道“既然是奉父王之命,那三弟現下便將人喚出來。” 他招了招手,有手下領命前去將姜煙煙找來,姜煙煙哪里見過這般大的場景,她站在宇沿邢的身后,心思兜轉,她不知此時是何意思,只見前幾日在廟堂之上見到的三皇子,正站在前廳的庭院處。 “這是...怎么了?”她有些惴惴不安。 倒是長得清秀的三皇子宇沿易,笑彎了眉毛。“姜二小姐,這是王上請你前去享福呢,還望立刻前行。” 姜煙煙還以為真的是時來運轉,她的才能竟被皇上看重了。她先是瞥了眼宇沿邢,見他低著頭,也就沒有糾結,徑直朝著宇沿易的方向走去。 待人走后,宇沿邢才冷哼一聲,抬起頭來。 “呵,他道是享福,你倒是應得快。” “主上,在下以為三皇子所言有詐。” “帶著士兵讓她進宮,竟言享福?呵,也就是她,這愚昧的女子才會信,同是血緣,這姜家的大小姐怎就比她聰明?”宇沿邢轉身往前廳走去,手下在身后緊跟。 “聽主上之意,是對姜大小姐有所想法,可姜老將要遠行回鄉,朝廷之上,已無用處,此刻應著力于向皇上推舉新的尚書大人。” “呵,姜老也是,請辭如此匆忙,打亂了主子的計劃。” 宇沿邢擺了擺手,止住了他的話語。“此刻已無須再提此事,千帆過盡,已有新招,現此刻最為關鍵的是,父皇為何要將這姜煙煙召進宮里?” 手下不解,“不如,我等將此事告予姜老,自家女子自然是親父最為cao心。” 他已欲離開,卻被宇沿邢攔住。“父皇既然選了夜間,定然是不想驚動他人,現在先不要叨擾姜宏朗,不然,不論此事是否重要,父皇定會以為我與姜宏朗有些牽扯,他已要回鄉,將他帶進來,不過是讓父皇對我憑添疑心,做之無用,不如不做。明日再看。” 宇沿邢想得透徹,本以為自己已經算盡,可他哪里知道自己面前除了已被下入天牢,等候發作的大皇子,和此刻虎視眈眈的二皇子,還有一人,正如虎狼,躲在暗處,暗中觀察,以謀計劃。 第二日,天剛亮,姜裳就已沒了睡意,她睜著雙眼看著頭頂的布料發神,腦海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