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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當初還有幾分天真、不自信的青年,已經完全成長為進退有度,沉穩冷靜的男人了。沈雁行給陳瀟見禮,陳瀟坐在上首的位置上,擺手道:“坐吧,師父面前不用這么拘謹。”“是。”沈雁行恭恭敬敬的,轉身坐在下首的椅子上。陳瀟心中嘆口氣,成熟穩重了是很好,可卻越來越古板了。師徒兩個之間還是很親近,不過雙方修為差距越來越大,漸漸的就讓徒弟們在他跟前不敢放肆。為了避免不自在,這一百年來,陳瀟減少了見面的次數。陳瀟語氣和藹的道:“你來探望為師,有什么事嗎?”沈雁行很欣喜的說:“是一件盛事,想要邀請師父出席。”陳瀟一下來了興致。徒弟們這些年來輕易不會用小事來打攪他,沈雁行敢來邀請,說明一定會是他感興趣的。“說吧,什么盛事?”他道。沈雁行說:“近百年來,隨著我們東煜派和分支門派枝繁葉茂,風水行當越發的繁榮昌盛。因為師父您并不禁止向外流傳,民間的散修風水師也多了起來。這其中難免良莠不齊,普通民眾和修仙者不知情,吃虧上當者多,引發了不少的怨言。為正行業風氣,以正視聽,讓造詣精深的風水師們能更好的傳揚風水術的威名,我和兩位師弟、及吳師弟,并其他流派的門派首領決定舉辦第一次風水法會。這一次弟子來,就是來請師父和師丈出席的。”陳瀟驚喜極了,他站起來,連聲道:“好好好!這件事辦的好!我早就想舉辦法會了,可惜以前那會是風水師數量還太少。等到條件成熟,以我的身份再去籌辦,就顯得不合適,不純粹了。雁行,你這件事辦的太好了!”師父的連番夸贊,讓沈雁行喜不自禁的露出笑容。半晌,他收斂了些,故作沉穩的咳嗽了一聲:“原來師父早就想過了。”陳瀟重現坐下,笑著說:“雖然我想過,可最終把它變成現實的還是你。”他正了一下神色,道:“這第一屆風水法會,你們不只是要辦得隆重盛大,還要有章有法,樹立起行業的標桿。”沈雁行點頭:“弟子就是這么想的。所以這次法會,不僅僅有論法會談,還會有精銳評選。”評選是好聽的說法,本質其實就是比賽。陳瀟想了一下,道:“有評選,怎么能沒有彩頭。這樣吧,我會煉制一個風水法器,到時候你拿過去,作為獎勵。”沈雁行大喜:“如此甚好!有師父親手制作的風水法器,一定會有更多優秀的風水師來參加評選!”沈雁行走了之后,陳瀟一刻也待不住,立馬鉆進了工房,開始設計打造風水法器。看他歡喜地什么都不顧了,席云霆又笑又嘆,接過了照料靈植作物的活。半年后,陳瀟和席云霆離開筑山居,前往風水法會的會場。這次法會的舉辦并沒有在東煜派所在的瀛仙島,而是選在了飛巖城城郊。未免很多修為不足金丹的風水師無法前來,沈雁行還特意在各個中天境設下了接待處,專門讓人用庇護法器接送。東煜派和吳秀江創立的支派財大氣粗,法會辦得非常的有排場,不到正日子人都差不多來齊了。未免他們閑的把法會主題提前給研討完了,沈雁行不得不和師弟們輪番應酬,給人安排節目。事前人們猜測陳瀟這位創始人會不會出現,可卻一直沒有得到準信,沈雁行故作神秘,也不肯給個答案,讓人好奇心大起,期待值升到了最高。陳瀟和席云霆作為出席法會身份和修為最高的兩位,是壓著時間到的。倆人一露面,頓時引發了轟動,飛巖城中聽說了消息的人蜂擁趕到,卻被阻攔在了外圍。就算是這樣,也足夠讓人興奮,遠遠地看著會場這邊大聲的討論。比起陳瀟曾經參加過的任何一場法會,風水法會的實際與會人數只有不到一千五百人,可熱鬧和氣氛卻遠勝一籌。陳瀟和席云霆坐在最高處,所有人都只能仰視他們,看著他們恭敬的低下的頭頂,陳瀟又感動又欣慰。他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這里的人連風水是什么都不知道,可現在已經有了這么多的風水師。他在上邊感慨萬千,下邊談經說法的緊張得話都說不利索了。二人高高在上,也不是所有人都不敢接近。時不時的,就有人過來,向陳瀟祝賀。有重玄派的常壽,金禪宗的德元,渡虛宮也派了身份與前二人相當的弟子前來。席云霆把常壽留下問話,陳瀟則拉著德元問了問景慧的情況。原本太玄是想要把掌門之位傳給席云霆的,可席云霆一心飛升,婉拒了。二代弟子當中柳韶光和陶邑,作為掌門都欠缺了點。太玄自己的徒弟當中,也沒有能擔當重任的人選。無奈之下,太玄就把選擇放在了三代弟子當中,常壽就成了重點培養對象。陳瀟和席云霆都挺為常壽高興的。他年輕的時候遭受的挫折,讓他的性格格外的堅韌,又非常的有擔當。同時,他的天賦靈根又是極為出色的變異冰屬,從修為何天分上講也沒得說。頂級仙門的弟子都見過后,陳瀟還以為能消停了。結果一個披著斗篷,帶著兜帽的人,被沈雁行親自領著過來了。陳瀟用神識去掃,竟然沒有能看透。他正吃驚,來人揭開兜帽,竟然是厲牧野!第482章道心亂了“重淵真人,東煜道君。”厲牧野微微躬身,施了一禮。陳瀟訝異,要知道認識厲牧野以來,這還是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這么周全的禮儀。他的唇角彎了起來,明白這肯定是童諾諾潛移默化的。“厲道友不須多禮,快請坐下說話。”陳瀟客氣的道,“怎么諾諾沒有跟你一起來?”也是厲牧野表情正常,不然陳瀟都要擔心好友是不是出事了。提到童諾諾,厲牧野明顯的表情柔和了,他道:“我們兩人一起行動太過顯眼,畢竟飛巖城中鎏馭宗有不少人在。他此時正在羅北,等我辦完事,才好接應他。”這些年來,除了陳瀟他們偶爾去須梧,雙方才能有機會見面,童諾諾和厲牧野還真是一步都沒有踏入過羅辰。陳瀟也從側面了解過,修齊昇對厲牧野的追捕一直都沒有放松,甚至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對厲牧野的痛恨越發的變本加厲。被傅無魔一招敗退,令修齊昇顏面盡失,脾氣壞到整個羅辰人盡皆知。他已經不再遮掩自己脾性里的霸道,多次縱容門下強取豪奪。稍微有人反抗,他就親自出馬,通常就是血洗,造成了不少的滅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