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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惡鬼。“你們贏了,殺了我吧!像殺我的師弟們和師父那樣,殺了我吧!”他叫著。陳瀟心平氣和的說:“你放心,用不了多久就送你們去團聚。”正道和邪修之間的戰斗又開始了,注意到這邊,趕過來的就只有柳韶光、童諾諾和謝復耘。柳韶光不客氣的說:“死之前,還有事情要問你。是不是你在背后滿世界的散布謠言,說我師弟是傅凌天的兒子?”程錮蒼白的臉側了側頭,笑了起來:“不錯,正是我。”童諾諾憤怒道:“就是你謠言惑亂,搞得這些事端來!”他扭頭向謝復耘,“謝仙師,你都聽到了吧。所有的事情都是他搞出來的!”謝復耘緊繃著神情,肅然的看著程錮。程錮“嘿嘿”一笑,道:“這怎么是謠言,是傅無魔親口承認,席云霆就是他同父異母的親弟。他們共同的父親,正是極域帝君!”柳韶光眼睛死死的盯著他,道:“這正是你們的計策,想要讓我師弟身敗名裂,無處立足!出自邪修之口,這話不能采信!”程錮收起笑,正色道:“以邪尊的地位,何必說此謊話?席云霆要不是真的是他的親弟,他為何要牽扯區區一個道修。”太宿肅容道:“邪尊圖謀正道已久,此舉定然是想分裂我等,不可上當輕信。”程錮不置可否,玩味的冷哼一聲。太宿轉向謝復耘,道:“真相至此已經算是大白,這是邪修的誣蔑離間之計。謝長老,你看呢?”謝復耘看著太宿,又看了看席云霆,緩緩道:“我還是那句話,是不是謠言,一驗便知。”陳瀟眸光變冷,不等別人反應,就抬手搭在席云霆的身上,說:“在下身體有些不適,這里就交給眾位了。”白靄是在場最緊張陳瀟狀況的,聞言立刻道:“賢侄,你趕緊去療傷吧。這程錮就交給我們處理。”柳韶光和童諾諾對著謝復耘也是沒有好氣,干脆回去繼續和邪修斗法。沒有多久,謝復耘提前安排的人手就趕到了,戰斗沒有持續下去,邪修死的死,被俘的被俘。柳韶光和童諾諾在謝復耘的人來了后,就撤了下來。倆人找到陳瀟和席云霆。陳瀟服了丹藥正在打坐,席云霆在一旁為他護法。童諾諾蹲在一邊,看著陳瀟閉著眼,有些憂心的道:“瀟瀟沒事吧?”席云霆道:“用了丹藥幾日就痊愈了。”柳韶光皺了下眉頭,“會不會耽誤下邊的事?”席云霆道:“戰斗一開始,就已經把雁行他們帶到安全的地方去了。他們沒事,接下來替換風水柱的事就不會受影響。”童諾諾不太開心的說,“怎么沒當場處死程錮?”柳韶光道:“還要留著他的性命逼問失陷的那些人的下落。如果我們強要處死他,說不定須梧的人會覺得我們急著殺人滅口。”童諾諾不可思議的道:“須梧的人不會真這么白癡吧?”柳韶光冷笑:“看謝復耘就知道,剛愎自用的人多了。”陳瀟長吐一口氣,睜開了眼。他被謝復耘惹出了真火,靜坐了片刻也沒能消氣,壓抑著情緒,他道:“要不是我反應快,立刻把云霆帶走,他肯定會提出當場就驗。”童諾諾驚訝道:“謝復耘不能這么不要臉面吧?”柳韶光道:“瀟瀟做的很對,那確實是個好時機,錯過了他就不好提了。”童諾諾一陣無語,須梧這些人簡直一次次的突破他的想象。陳瀟憋了一肚子的火,白靄也無心理會邪修的事,確定了所有的邪修和邪道無一漏網,就讓石鳳渡帶隊押解著人返回瀛仙島關押。程錮在他們手中,為了從他口中問出失陷的道修下落,謝復耘不得不跟著一塊回程。沒了礙眼的存在,陳瀟心情好了很多,沈雁行幾人的壓力也因此而減輕了不少。沈雁行四個人駕輕就熟,外圍十二根風水柱的替換沒用陳瀟怎么cao心,順順當當的,毫無差錯。內圈的四根風水柱并沒有對外公開地址,為了能及時確認他們的成功,在眾人即將啟程前往內圈第一個地點是,又趕來了一群人。為首的石鳳渡頗為尷尬,窺著陳瀟和席云霆的臉色,解釋道:“我在府中等得難安,不親眼看一看,實在是心焦。”看著人群當中的穆瑾容、扈蔓娘、鄭齋主等幾個商盟的領袖,陳瀟理解的點頭:“涉及到切身的安危,不親眼看到結果,確實不能安心。”石鳳渡松口氣,壓低聲音歉然的說:“我已經盡力防著了,可謝復耘還是跟著來了。”席云霆按了按陳瀟的肩膀,平靜的說:“我們與他事先約定了,他來也是當然。”有這一句話,石鳳渡心里的負疚感才淡了。接下來是陳瀟的時刻,他已經全然進入了超然物外的狀態,不管是誰來了,也不會再影響到他的心境。他會安靜的佇立一個小時,等周身的波動氣場逐漸趨于無的時候才行動。巨大的風水柱足有一人合抱粗細,兩個人那么高,所有的柱子大小一致,只柱子上的圖案不很一致。柱身上有的雕刻著飛禽走獸,有的雕刻海洋、陸地、天空各種風景,更有的是人物修仙故事。陳瀟深吸一口氣,運起元氣注入手臂,悶哼一聲用力,一下把巨大的風水柱舉起。在他的視線里,眼前是一個巨大的氣旋,無數道糾纏在一塊的地脈氣流卷在一處,緩慢的呈現出一個漩渦狀的節點,這就是地脈交匯之地的表象。節點的位置可以用羅盤算出來,只要把風水柱插入漩渦的節點里任何的一個地方,就足以起效。所以陳瀟的弟子們即使沒辦法像他那樣用眼睛看,只憑感受和羅盤的幫助,就能完成任務。可中心這四個點就不一樣了,因為要向羅辰大天境借力,這四個風水柱的位置必須對應虛空當中羅辰的星位。要在偌大的虛空當中準確的找到代表羅辰的星辰,換了其他的修仙者,根本就做不到。陳瀟做起來卻輕而易舉,他不僅能準確的找出羅辰的星位,甚至能讓手中的風水柱與飛巖城中的風水陣產生共鳴。陳瀟吐氣開聲,旋腰,邁步,蹬腿,躍起。重逾萬斤的風水柱在他手中好似就沒有重量一般,“轟隆”一聲,根基被死死的扎進了氣旋里。陳瀟的身形停滯在空中,一掌拍在柱子的頂端,一道金色的流光在風水柱上閃過。“嗡——”的低沉聲音響起,聲波從風水柱的地基處向四面八方蔓延。這現象是前邊立柱時沒有出現過的,在場圍觀的人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陳瀟落了下來,他站在柱子的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