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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尋了大師兄,又去見師父,結果發現師父的狀況比我走之前更嚴重了。”陳瀟頓時感覺很愧疚,他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是太宿出了事,席云霆那時一定很著急,他卻光顧著胡思亂想。“太宿真人現在是怎么樣了?”“比我離開之前還嗜睡,那侍候的弟子被我和大師兄逼問,才告訴我們實情,師父的身體也開始出現衰老,變得比錢衰弱很多。”席云霆無力的坐在坐榻上,“師父一直想自己解決,就瞞著不讓說。”陳瀟跟著情緒沉重,慢慢地坐到席云霆的身邊。來了這么久,他當然知道修仙者也是會老死的,只不過那是遲遲無法晉升,卡死在一個境界的人才會出現這種情況。“我記得你跟我說過,太宿真人的修為是合體后期?那應該有很長的壽數才對。”席云霆點了下頭,“正是如此,情況才不尋常。”“那有解決的辦法嗎?”陳瀟問。“大師兄已經請了掌門師叔、太晟師伯,和幾個供奉長老前去商議。這件事,暫時還不能對外公布。”席云霆說。“那我暫時是不是不能去看望太宿真人了?”陳瀟道。“師父中間清醒過,特意叮囑了我,要帶你去拜見他。”席云霆說,“我回來就是要帶你過去的。”第339章棄療陳瀟跟著席云霆再一次來到了大殿,不同之前那次的清冷,大殿外的走廊上站著幾個人,個個神情都很凝重。席云霆帶著陳瀟一一認識,這幾位不是長老就是供奉,不然就是實權掌事,甚至就連當今掌門太玄也在這里。見到陳瀟,幾個人的表情微松。太玄和氣地道:“不必多禮,今日太過匆忙,改日讓席師侄帶你去我那里坐坐。”其他的幾個人沒有與陳瀟交談,卻客氣的點了點頭。陳瀟看得出來,他們表面雖然在微笑,可沉重的氣氛卻揮之不去。陳瀟低頭向太玄行過禮,席云霆便帶著他進了房間。值守弟子安靜的關上厚重的大門,把那群高層擔心又沉凝的視線擋在了門外。陳瀟原本就緊張的心情讓他們弄得越發沉重,悄悄的深吸一口氣,緩解情緒。這間房屋雖然很大,可安靜的落根針也能夠聽到,陳瀟吸氣的聲音,就顯得有點清晰。滄桑微啞的聲音響起,說:“你就是陳瀟吧,不用緊張,老夫只是想見見你。近前來些,到老夫這里來。”要不是心智足夠堅強,陳瀟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席云霆不好在師父面前和他太過親近,只用眼神鼓勵。陳瀟跟席云霆繞過屏風,走入內部的寢室中。這件內室擺放著衣架,博古架,花臺,窗邊還有一張貴妃椅。色調沉穩,裝潢古拙大氣,多用深色調。內室中央有一張寬大的矮榻,從上方垂下一帳淡色的垂幔,正對著陳瀟的方向打開著。一位面容蒼老,用手吃力撐著床的老人正坐在那里。老人的精神不濟,神智卻還算清明。清瘦臉上的眼睛,看著陳瀟打量。席云霆吃了一驚,快步過去,扶著老人往床頭的靠墊靠去。他聲音里帶著不贊同:“您的身體還不適,何必勉強坐起來。瀟弟又不是外人,就算是躺著見面,也不會有人覺得失禮。”陳瀟也一個跨步走過去,輕輕的扶起老人的腿,安放在床鋪上。太宿輕嘆一聲,笑著說:“到底是老了,坐不住了。”他慈祥的望著陳瀟,“本來昨天就該見你,只是我身體不好,讓你們空跑一趟。”他又向著席云霆擺手說:“別站著,坐下。”席云霆從一旁搬過兩個圓凳,和陳瀟緊靠著太宿的床邊坐下。太宿的情況是真的很嚴重了,不只是外貌上開始衰老,精力出現不濟,連修為都開始大幅的倒退。可他的心態一直很豁達,甚至主動安撫起兩個憂心的小輩,他說:“生老病死是很正常的常態,與那些青年時期就夭折的修仙者相比,我能老死,也算是幸運了。”席云霆嘴唇微動,忍下了想要反駁的話語。生老病死那是說的凡人,合體期的大能,不說壽比天齊,也有數千的壽元。太宿這樣老化,絕不是正常現象,他知命認命的態度更是異常!陳瀟輕聲地說:“前輩,大哥和柳仙師,以及重玄派的諸位長輩,都在為您的情況擔憂。修仙界這么多賢能,一定能夠想出辦法治好您。前輩萬不可灰心,我們這些晚輩不能承受失去您,重玄派也不能失去您這位德高望重的長輩。您要是有個什么,大哥和柳仙師不知道要多難過呢。”太宿眼神微動,表情有所松動,可隨后又變得豁然,對他說:“你跟云霆不日就要成婚,也叫我一聲師父吧。修仙者不必如此小女兒態,也不用費心想什么辦法,我自己的情況,我清楚的很。云霆,你去告訴韶光,別為了我瞎折騰,浪費精力。趕緊把你的婚事cao辦起來,能在死前看到你們成婚,我已經很欣慰滿足了。”“師父,您這作甚?”席云霆探過身懇求道:“您是不是知道根源是什么?還請不要隱瞞,弟子們就算是赴湯蹈火,上天入地也要救您。”太宿嘆道:“我說過了,別為我費心。”他的情況無解,他根本就不相信世間還能夠有人救得了他。席云霆還想再勸,陳瀟卻攔了他一下,輕聲道:“太宿師父,就算我們這些晚輩做不到,還有門外那些長輩們可以幫著拿主意。再者說,眾人拾柴火焰高,修仙界當中這么多大能,未必不能解決您的問題。”太宿卻肅起臉,語氣加重的說:“這事止于重玄內部。為師不希望此事傳得沸沸揚揚,你們明白嗎?”不能死得轟轟烈烈,躺在這里茍延殘喘,已經夠讓太宿難堪,要不是想要看到席云霆的婚事,他早不再堅持。陳瀟歉然的說:“是晚輩逾越了。”太宿柔和了眼神,向他伸出手,陳瀟趕忙彎腰雙手去捧他顯得干燥、粗糙的手掌。太宿拍了拍他的手心,“我明白你們的心意,只是要辜負你們好意。為師只是想要安安生生過完這段日子,清清靜靜的走,不希望鬧的亂糟糟。”席云霆垂下眼,忍住酸澀。陳瀟卻是回想起師父方顧也曾經有這樣的一段時期,紅了眼眶。太宿心里嘆息,另一手拿起一個儲物袋,塞進陳瀟的手里。收回手,他說:“這是為你們婚禮準備的,為師不能親自為你們cao持,就用這些盡盡心吧。”說完這句話,他像是消耗掉了所以的力氣,臉上涌現疲憊之色。陳瀟和席云霆不敢再打攪他,只得站起身告退。出來之后,柳韶光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