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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親戚勝似親戚,黃嬸不用這么跟我客氣。”黃嬸趕忙擺手:“哎呦,可不能這么沒規矩,會被人責怪的。不是說陳仙師你,而是其他的仙師也會怪我不敬的!”陳瀟一聽,只好作罷。黃嬸適應了點陳瀟的變化,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他一下,欣慰又為他感到驕傲,“哪想到當年那個瘦弱的少年會出落成如今的樣子,更是成了一位了不起的仙師。這世間的變幻,真是讓人意想不到。”陳瀟笑了笑,對著黃嬸這么直白的夸贊,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黃嬸拍了拍腦袋,歡喜的說:“看我,老糊涂了。趕緊!趕緊回家去!”說著她走過二人,趕到前邊沖著陳家的大門大聲的喊:“他陳叔,他陳嬸子,快出來,你們看看,是誰回來了!”陳瀟跟著往前走,卻發現席云霆落后了他半步。陳瀟眨了眨眼,先是不解,后來領悟到他的意思。他笑著搖了搖頭,主動拉過席云霆的手,讓倆人肩并肩走。黃嬸轉過身就看到倆人手牽著手,整個人都蒙了。她結結巴巴地說:“陳、陳仙師,沒請教、沒請教這位是?”陳瀟抿唇一笑,“黃嬸,給你介紹,這位是席云霆,也是一位仙師。同時,他也是我的意中人,我們再過一段時間,就要結親了。”黃嬸被這石破驚天的消息驚得傻住,待陳瀟被歡喜不已的叔叔一家迎進了門,都還沒有回過神來。她恍恍惚惚的跟著進了大門,她記得陳瀟當初走說是去找他那位失散的媳婦兒,可帶回來的怎么是個男仙師呢?!第320章又有什么要緊陳瀟回來的太突然了,陳長根一家人高興的幾乎要暈過去。陳瀟跟著叔叔一家進了客廳。這里跟陳瀟住的時候已經有了很大的不一樣,多了很多生活用品。屋子里邊,家具和擺件滿滿的,卻亂中有序,使得整體氛圍也更加的溫馨。“憨娃子,快坐,快坐!”鄭氏把干凈的座椅擦了又擦,招呼的說道。陳長根卻使勁的拍了她一下,嚴肅的說:“可不能叫憨娃子了,要叫陳仙師,知道嗎?”他還清楚的記得,當初杜榮以修仙者的身份拜訪他家時,引起的轟動。更不會忘記,搬到郡城之后,得知他家的侄子竟然是一位修仙者引來的羨慕目光,受到的尊敬和得到的便利。不說這些,只陳長根這些年增長的見識,也知道他們家和陳瀟之間的階級已然不同,再不適合跟以前一樣相處。“哦哦,對對。”鄭氏先是一愣,隨后反應過來,吶吶的說。陳瀟哭笑不得,他擺手說:“用不到那么生分,我們是親叔侄,又不是外人。”陳長根這個老實巴交的人卻格外的固執,他說:“不行。如今你是仙師了,仙師自有仙師的體面,怎么還能讓人隨便叫乳名呢!”陳瀟沒有堅持,就說:“那叔叔就叫我的大名吧。”陳瀟也很堅持,陳長根到底不敢跟他擰著干,不太習慣的叫了一聲陳瀟的名字。雖然顯得生分了點,這卻是互相妥協后,唯一能夠讓雙方都接受的稱呼。給叔叔一家介紹了席云霆,跟和黃嬸的說法一樣,陳瀟絲毫沒有隱瞞兩人關系的意思。叔叔一家自然是很驚詫,對倆人之間不尋常的關系,一時之間難以接受,難免流露出異樣的神情。驚奇、詫異,卻又礙于如今陳瀟的身份太高,不敢說什么。席云霆的表情更嚴肅了,原本他就顯得很威嚴,這一下更是讓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陳瀟卻知道,席云霆這是在為自己憂心,他擔心倆人的關系,讓陳瀟在親戚跟前為難。畢竟凡俗間,對同性結為一對的接受程度遠沒有修仙界那么大。大概席云霆覺得,反正這次只停留短暫的時間,告不告訴這邊的人無所謂,可是陳瀟卻并不想委屈了他。屋里一時安靜的連落根針也能夠聽見,陳瀟微微一笑,泰然自若的問:“家里其他人呢?”他表現的坦然,陳長根也慢慢的恢復了正常,客廳里的氣氛重新活絡了起來。他告訴陳瀟,三栓在一家店鋪當了掌柜,四寶正在一家私塾學習做賬,出來會謀個賬房的職務做。來到郡城后,三栓終于成了親,去年還有了第一個孩子。三栓媳婦不在家,剛巧帶著滿周歲的孩子回娘家探親。說著家常,陳長根內心突然就釋然了。他們家能有今天的好日子,全都是陳瀟帶給他的,十年前他想都不敢想,還有什么好求的。就是憨娃的父親還在世,看見自己的兒子成了仙師,也不會再想著讓他像個普通人那樣成親生子了。那么,他喜歡的是個男仙師,又有什么要緊。這一想開了,陳長根言談舉止就自然多了,連席云霆他也能壯著膽子,遞去個善意的眼神——卻被對方滿身的氣勢給嚇得沒能成功。陳長根心里有點沮喪,他也不想這么慫,可侄子的這個、這個未婚夫婿,忒嚇人了。家里的沒在的都說了個遍,陳瀟笑著朝安靜的立在一旁的二順招了招手:“二順,怎么不說話?”二順已經出落成一個容貌美麗,身材窈窕,氣質婉約的大姑娘,她今年二十四歲,正是一個女性一生當中最為風華正茂的時期。二順動了動嘴唇,想了一下,才叫了陳瀟一聲“瀟哥”。這稱呼讓陳瀟感到很新鮮,他笑著對陳長根和鄭氏說:“到底是大姑娘了,變得這么文靜、靦腆。”陳長根和鄭氏也跟著笑,只是那笑容浮于表面,連陳瀟都能看得出來他們藏在眼底的憂愁。陳瀟略略一思考,就知道老兩口在為什么發愁。二十四歲,在前世大部分父母的眼中,還是個孩子。可在這個世界的凡俗國度,卻是一個正經八百的老姑娘。陳家并不重男輕女,相反,對二順這個唯一的女孩還疼愛有加,他們并不介意一輩子養著她。可是,當他們死去,二順該怎么辦呢?外甥畢竟是隔輩親,怎么也不如她自己有個終身依靠強。可二順是個倔脾氣,死腦筋,從她還住在家里就能夠看得出,她不想嫁人。陳瀟不想在這個時候惹起老兩口的煩心事,就提了另外一件事:“今天太晚了,明日一早,叔叔跟我去一趟官府。我把這房子的房契過給你。”陳長根一愣,然后趕忙擺手拒絕:“這可不行!這是你的房子,我們住在這里已經是很大的恩惠,怎么還能得寸進尺要你的房子!這使不得!”陳長根也是急了,連恩惠這樣的詞都冒了出來。陳瀟苦笑,耐心的勸說陳長根:“我如今已經入了道,今后再回來只會是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