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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沒有收獲。”景慧驚訝:“上邊還真有對付吳虛子的法子?”他只是隨口那么一提,不敢置信修仙界真有這么蠢的人。陳瀟一馬當(dāng)先,席云霆緊跟其后,他說:“雖然不是直接對付吳虛子,可也能驟減山下眾人的壓力,與我們來說則更是有利。后邊幾頁詳述了一個法陣原理。他聚這么多的修行者,不太成功的改造者很多。這些人他廢物利用,當(dāng)做基石,和成功度較高的互相配合,布置了一個法陣。這個法陣一旦開始,就會不停抽取基石的力量,集中提供給陣眼,這個陣眼很可能就是阿rou!”童諾諾一開始沒有沒有往那邊想,他恍然地叫到:“怪不得阿rou的靈力可以支持她施展范圍這么大的!原來是借力法陣的作用。”“對,要是能夠破壞那些基石,減弱能量供給,對薩里阿姆他們的掣肘也會消減不少。”陳瀟一直沉重的心情,因為這個轉(zhuǎn)機,明朗了不少。終于,他看到了能使唐汝脫身的希望。席云霆對時機把握的非常巧妙,幾乎是他們剛剛離開,孤山上人安排繞到懸崖背后的那些人才進入石堡。這些人一路高歌猛進,直接沖入地牢當(dāng)中,救出被囚困的失蹤者。行動順利固然讓他們欣喜,可沒有遇到像樣的抵抗和阻撓,也讓他們倍感疑惑。就在他們準(zhǔn)備帶著救出的失蹤者時候,陳瀟幾人已經(jīng)抄近路進入到了藤林迷宮當(dāng)中。吳虛子還是比較謹慎的,他雖然在研究記錄當(dāng)中闡述了法陣的原理,卻并沒有具體的陣圖。陳瀟他們只知道基石是由哪些改造人組成,卻并不清楚位置。陳瀟卻覺得并不需要陣圖,也能夠找到基石。因為藤林當(dāng)中那些會噴毒的主藤實在太顯眼、太特殊了。不用多想,那肯定就是被改造成毒靈根的失蹤者所在!于是,幾個人相當(dāng)有目的的直奔那些噴毒的主藤而去。這個法陣是以犧牲作為基石的改造者生命為代價而發(fā)動的,陳瀟猜想,等到那些作為基石的改造人死亡,這個法陣就不攻自破。其實,對付吳虛子最佳的方案是圍困,等到法陣后繼無力,吳虛子就不得不站出來直接面對圍攻。可無論是急著為弟子報仇的孤山上人,還是急著救小伙伴脫離苦海的陳瀟他們,都不愿意等。只一進入藤林的范圍,那些藤蔓就宛如活物的揮舞起來,向著幾人周圍靠攏,要編織成牢籠。陳瀟之前吃了虧,再不敢跟同伴分散。劍修打頭,佛修殿后,四人抱團移動。“主藤!在那邊!”陳瀟提醒道。藤蔓密布的藤林當(dāng)中,能見度幾乎為零,即使以修行者強大的目力,視野也極其的受限。在沒有活人靠近時,那些主藤跟其他藤蔓沒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元嬰修仙者的神識也無法辨識出來。只有足夠近,激活主藤之后,才能夠發(fā)現(xiàn)它的位置。“看到了。”席云霆沉著的應(yīng)了一聲。因為隨身攜帶著品級很高的解毒丹,事先服下就可以近身戰(zhàn)斗。重劍在手中嗡鳴,席云霆一個箭步,趁著牢籠沒有合攏,閃身來到主藤的根部。雪鋒劍刃上紋路發(fā)出耀眼的光芒,瞬息撕裂空氣,號稱鋼筋鐵骨、銅頭鐵臂的擎天藤,發(fā)出好似悲鳴的慘叫,一劍被捅到了粗壯的身軀中。這些主藤果然就是改造人化身而成,當(dāng)發(fā)現(xiàn)劍修的威脅太大,擁有思考能力的主藤,就有意識的想要集中力量對付席云霆。一股股手指粗細的藤蔓纏繞成臉盆粗細的強壯鞭子,把上下左右的角度都封死,團團圍住主藤,形成了一個密不透風(fēng)的鐵桶陣,想要阻止劍修的靠近。陳瀟不知道這主藤化身的改造人之前是什么人,但是他以前肯定對劍修不怎么了解。這種單純的疊加皮膚厚度,對劍修這種修仙界最強戰(zhàn)力,根本就不起什么作用。更別說這個沒什么腦子的家伙,還把席云霆的重劍雪鋒給圍在了鐵通內(nèi),簡直作死!席云霆抬手起了一個法訣,法術(shù)劍舞發(fā)動。深深嵌入到藤身的雪鋒爆發(fā)出強大的力量,分裂出的劍氣瞬間把主藤炸得四分五裂!席云霆抬手召回重劍,舉重若輕的挽了一個劍花,雪鋒發(fā)出愉悅的震動,消失在席云霆的掌心。“死了嗎?”童諾諾不確定的問。“死透了。”景慧觀察了一下,說:“看周圍的藤條,都不動了。”唐汝發(fā)動法術(shù)以來,一直追著修行者合攏成為牢籠的藤蔓和枝條,在主藤死后,終于像是正常植物那樣,安靜的一動不動了。真正的擎天藤特別的頑強,就算還有一根根莖存在,也不會死,還會繼續(xù)發(fā)動攻擊。這些擎天藤畢竟是催生的,比起天生天長的還是差了不少。童諾諾心生感慨,都不敢相信有一天,自己竟然會因為植物這么像植物而感動不已。“太好了!摧毀基石既然有效,那我們趕緊把這件事分享給其他人。”童諾諾樂觀的說,“這樣,很快就能摧毀法陣,逼出吳虛子了。”景慧煞有介事的“嗯”了一聲,“你那個朋友唐汝,死地也會更快。孤山肯定會特別感激你,把這么有用的消息告訴了他。”童諾諾一噎,瞪著眼睛,臉差點氣成河豚。可想想景慧說的很有可能會發(fā)生,又沮喪的漏了氣,癟著嘴不說話了。陳瀟皺著眉:“可光憑我們幾個人,能夠破壞的主藤有限。藤林的范圍這么大,對戰(zhàn)局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席云霆說:“擎天藤防御之力本就是極強,再加上有意識的cao作,攻擊還帶有毒性,我們四人不可分開。”他卻是擔(dān)心陳瀟救人心切,想要兵行險招。陳瀟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我明白危險,不會沖動。”童諾諾著急又發(fā)愁的揪著頭發(fā):“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席云霆和景慧對視了一眼,他說:“為今之計,既要傳出消息獲得助力,又要保證不對唐道友產(chǎn)生危害,也只有她的師父——薩里。”景慧說:“我看看能不能傳音給她。”景慧說罷,就縱身一跳,踩著藤蔓向天上去了。這片擎天藤雖然不動了,但是密度仍在,再加上枝條硬實得跟鋼鐵似的,著實費了他不少的力氣。陳瀟趁著景慧在前邊開出的縫隙,也跟著他慢慢的攀爬來到藤林頂端。站在林子的頂上,呼吸都為止一暢。黑暗密實的藤林,著實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陳瀟站在林子的頂端向周圍眺望,身后席云霆和童諾諾也爬了上來。除了他們所在的這一小片,周圍大面積的藤林上空揮舞著藤條,連路過的飛鳥都難逃魔掌,被一把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