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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下來處理事務(wù),干脆和杜榮、劉浪一起出了門。席云霆沒有去,留在陳宅專門給他布置的靜室里邊修煉。在船上,除了第一天,其余的每一天席云霆上午都還是要進(jìn)行修行的,雷打不動。只不過就是起的比平日里要晚上那么一會兒,他是絕對不會錯過和瀟弟一塊起床,也不愿意在每一個親昵的夜晚過后,讓陳瀟自己一個人醒來。他們?nèi)チ苏洳萏茫x購了一些蘊(yùn)含微弱靈氣的草本類的藥草。這是劉浪的建議。原本杜榮是按照陳瀟的吩咐想要去花圃買新鮮的靈植,劉浪覺得這樣太過浪費(fèi)了。經(jīng)過初步處理的草本類藥草,有好幾種因為是低等丹藥的配方藥材,每日消耗和流通的數(shù)量很是龐大。因為蘊(yùn)含的靈氣低微,這類藥草跟脫過水的青儲飼料一樣,用來作為小八的口糧再合適不過。一開始陳瀟還擔(dān)心吃這樣的藥草,里邊的藥性會不會讓小八藥性中毒。低聲問過劉浪,才知道這些藥草不跟其他藥材混合不會產(chǎn)生強(qiáng)烈的藥性。單獨(dú)吃了,只會對身體有益處,不會有什么不良反應(yīng)。唯一要注意的是,幾種草不能混在一塊摻著吃。劉浪以前就是靠著倒騰這種低等藥材積攢的原始資本,后來才慢慢的做大,最終辦起了瀛仙島規(guī)模最大的紫梔林園。在劉浪的推薦下,陳瀟挑選了八種,每一種都要了十噸,也就是兩萬斤。聽到這份數(shù)目不小的訂單,珍草堂的伙計一臉平淡,根本就已經(jīng)見多了。瀛仙島的珍草堂每天來來往往各個門派的采買,批量采購的草藥只比這個多不會比這個少。杜榮在一旁欲言又止。家主一下買這么多,有必要嗎?八種草加在一塊都有一十六萬斤了!要知道自打知道了小八只是一只普通的小羊之后,他就旁敲側(cè)擊的問過挽青,正常的大羊一天也就吃個十多斤草。以小八的體型,處于幼生期,每天頂天了就吃了三四斤。一十六萬斤要吃多久?一百多年啊!他卻不知道,陳瀟內(nèi)心對小八的能吃一直存在著某種擔(dān)憂。成為魂獸之后,小八按照道理來說應(yīng)該不再生長了,可是這兩天陳瀟發(fā)現(xiàn),小八的食量竟然又有了小幅度的增長。要不是因為這個,陳瀟也不會動了給小八換食譜的心思。畢竟吃歷練口糧更加的簡單。雖然只是漲了一點(diǎn),這卻是及其不尋常的。陳瀟不知道這是不是他不符合常理的契約,和小八身上返祖血脈共同作用的結(jié)果。盡管只是未雨綢繆,陳瀟卻不希望在小八身上再發(fā)展出什么異乎尋常的變化了。從珍草堂出來,陳瀟一行人又去了劍齋。他買了一個以靈珠為驅(qū)動的保鮮草藥柜,打算送給李與周作為這次醫(yī)治的酬謝。他早就注意到李與周那里放置草藥的柜子只是普通的木頭做的。李與周的生活相當(dāng)?shù)暮啒悖┑亩际桥f衣物,吃的更是凡人主婦做的普通飯菜。生活沒有什么品質(zhì)可言,更沒有任何的娛樂需要。為了省錢在研究藥劑上,他甚至?xí)约号苋ピa(chǎn)地親自采藥回。每隔一段時間,他的院子里邊就晾曬著各種等待處理的新鮮藥材。任何一種領(lǐng)域的研發(fā)都是燒錢的項目,無論是童諾諾的致貧機(jī)關(guān)術(shù),還是瘋狂藥理家架勢的李與周,都是那種手里越有錢,燒錢越厲害的主。所以直接給靈珠作為報酬,李與周隨便燒燒就沒了,還不如送這種保鮮草藥柜來的實用。中午回了陳宅吃了飯,陳瀟、席云霆、劉浪就出發(fā)去李與周那里。杜榮想跟卻被陳瀟吩咐了用新買回來的草喂小八,試探試探能不能今后作為主食給它吃。之前因為杜榮阻止小八上樓,小八正對杜榮有很大的敵意和抵觸情緒,可見這場試驗性的喂食會是如何的一場雞飛狗跳。杜榮正為了這個差事一個頭兩個大,一時之間也就顧不上去關(guān)注陳瀟醫(yī)治的進(jìn)展了。到了李與周的家里,景慧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他閑的無聊來的早,上午的時候就溜達(dá)著過來了。那時李與周已經(jīng)完成了新藥,正在記錄配比過程。景慧這會兒也不得不欽佩李與周在藥劑上驚人的天賦了,沒想到他真的在這么短的時間就完成了藥方的改良。改動藥方是不難的,難得是順利配比成效用完全符合要求的新藥!這等天分讓景慧起了結(jié)交的心思。只可惜具體一攀談,景慧才發(fā)現(xiàn)跟李與周交流困難。沒有李與周感興趣的話題和事情,對于日常性的交際語言,李與周根本就不回應(yīng),全程做在那里跟一塊石頭一樣僵硬,讓景慧特別的挫敗。可等到陳瀟他們一來,李與周就跟從石雕活過來了一樣,表情生動,話語連綿不斷——雖然說的全都是新藥。陳瀟非常想要聽懂李與周的藥劑理論,只可惜他再努力也是一腦袋的漿糊。席云霆沉著臉打斷了李與周賣力的講述,直接問:“這種藥劑怎么使用?是吞服還是外用?多久會見效。”李與周收起這總是可以讓他滔滔不絕的話題,認(rèn)真的說:“這藥一部分是吞服,一部分是外用。這是只針對瀟弟的個人情況,所以換到別人的身上,不一定會起同等的作用。”他們不關(guān)心這藥對別人起不起作用,只關(guān)心對陳瀟起不起作用。見幾人著急,李與周也不再啰嗦,先取出吞吃的藥丸,讓陳瀟喝水服下。緊接著,又讓陳瀟脫掉外衣和半邊里衣,只露出斷肢的創(chuàng)面。李與周的手很穩(wěn),他拿著一個刮藥的小木板,把外用的部分涂抹在陳瀟的手臂上。很快陳瀟就感覺到了癢,一種讓他難以忍受鉆心的癢意。見陳瀟額頭密密麻麻的沁出汗珠,席云霆心生緊張,低聲問:“瀟弟,你感覺怎么樣?”陳瀟的胸口也開始出汗,漸漸洇濕的衣衫。他忍著難以忍受的癢意,勉強(qiáng)擠出一個微笑:“很好。我開始覺得傷口發(fā)癢了,這是傷口開始生長了。”席云霆皺起眉頭,“難受你就不要笑了。”他知道陳瀟這會兒是絕不好受了,要不然他不會用笑容來掩飾,他是不想要他擔(dān)心。陳瀟咬住嘴唇,現(xiàn)在不僅僅是發(fā)癢,還開始發(fā)熱,熱的驚人。他現(xiàn)在不僅笑不出來,連話也說不出來了。陳瀟的身體開始發(fā)抖,席云霆不顧周圍的人,上前一步抱住他。陳瀟立刻把重量靠在他的身上,左手緊緊抓住他的衣服。“嗯……”陳瀟痛苦的聲音從嘴唇當(dāng)中溢出。劉浪忍不住問:“為什么老師會這樣痛苦?”李與周在一旁說:“這很正常,為了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