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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想要打爛他的頭。“磅!!!”一陣金色的火花跳躍,伴隨著清脆的巨響,陳瀟貼身放置的玉符頂住了這一擊,碎裂成了齏粉。小八慘叫一聲,受到反震腳下的石頭崩裂,揮舞著四蹄向著陰澗譚跌落了下去。陳瀟揪心又緊張,心臟都要從嘴巴里跳出去了。就在小八即將砸入水面的時候,獸魂契約終于發揮了作用,小八的身體一下消失了。陳瀟心里盡管有所準備,卻也是一直緊繃著精神,生怕關鍵時刻出差錯,好在這個保命玉符沒有辜負他的期望。更妙的是槐蔭老祖根本就沒料到這一招會失手,措手不及的被玉符反抗的沖擊力弄得一個踉蹌,狼狽的摔倒在地,咬住陳瀟的那只觸手上的拉扯力一下就消失了。陳瀟大喜,趕忙抽出插在石壁上的錚歌,豎起刀刃在槐蔭老祖的觸手上狠狠的砍了一下。一聲沉悶的響聲過后,觸手竟然毫發無損。陳瀟不敢發愣,趕緊又砍了第二刀、第三刀,一樣沒有傷到槐蔭老祖分毫。陳瀟心中一沉,他抬頭望著上方,槐蔭老祖的身影他看不到,卻能夠通過死咬著他胳膊的觸手傳來的拉扯感,猜到他正在站立起來。就像是正常人跌倒,會條件反射的用手支撐著站起來一樣,槐蔭老祖兩只觸手也正在往回收攏,好取得平衡再站起來。陳瀟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他目光當中閃過一道厲色,左手舉起刀,刀刃朝著被咬住的右手臂,用力一揮!來不及去感受疼痛,身體就一重,頓時往下跌落。陳瀟仰著頭,天坑圍攏出來的天空越來越遠,槐蔭老祖驚詫而憤怒的臉重新又出現在視野當中。陳瀟沖著他勾起唇角一笑,僅剩的一只手收起錚歌,握成拳頭,朝著他豎起一根中指。這是他第一次沖著人做出這種粗魯的手勢,盡管成為了殘障人士,卻絲毫不影響他此時心中的暢快。然后,他從容轉身,取出含珠塞進嘴里,一頭扎入了水面。“啊啊啊——氣煞老夫!!”槐蔭老祖沖著他消失的水面咆哮,兩只觸手瘋狂的伸長,卻忌憚陰澗譚森寒的冷意,不敢靠近分毫。槐蔭老祖泄憤的破壞天坑的石壁,大塊大塊的落石砸入水面,激起大片大片的水花飛濺。槐蔭老祖氣得胸口發疼,喘了好一會兒氣才恢復了冷靜。這么長的時間,就算那小子想要露頭也被砸的不敢浮上來。槐蔭老祖可不信,這能直接把修仙者凍傷凍死的陰澗譚里,那小崽子能夠逃得升天。別說他只是一個筑基期,就算是一個出竅期也不可能!也算是間接報了仇,至少弄死了一個。槐蔭老祖開解了自己一番,兩只觸手重新變回正常的手掌,轉過身去追徒弟了。陰澗譚激蕩的水面上,水紋漸漸消失,幾十米深的譚底,陳瀟被無比陰寒的潭水包圍,凍得幾乎意識昏迷。槐蔭老祖親自追過來,出乎了陳瀟的預料,讓他差點喪命。不過,從槐蔭老祖手上逃脫只是第一步,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真正的脫險。原本陳瀟并沒有打算直接跳入陰澗譚中,是想要在天坑當中找個隱蔽的角落藏起來躲一陣。剛才那種情況下,他不跳就死定了。陳瀟此舉,完全就是在賭。陰澗譚凍結的是修仙者真脈和丹田,而兩樣陳瀟恰恰都沒有。有極大的可能性,他不會受影響,所要應對的就只有潭水的冰冷。陳瀟賭對了。如他所料,并沒有什么力量直接損傷他的身體,落入水中,只有寒冷,無盡的寒冷。陳瀟已經預想過陰澗譚的水會很冷,卻沒想到會是這樣寒冷!那是一種深入骨頭,連骨髓都被凝固的極度深寒。很快陳瀟的身體就開始變得冰涼,只剩下胸口一點熱乎氣。偏偏他還不能往上游,砸入水中的落石逼著陳瀟不得不往更深的地方沉。等到所有的落石都沉入水底,再沒有新的落石出現時,陳瀟已經被凍得腦子發木,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冰冷的潭水不斷的帶走他的體溫,體內所有的能量都被調動來產生熱量對抗寒冷,供給其他地方的卻幾乎被斷絕。他極力的想要控制四肢,向水面游去,可是無論他怎么努力,都沒有辦法讓身體動一下。一陣陣迷蒙感麻痹陳瀟的大腦,讓他想要睡過去。不,他不能睡!陳瀟拼命的想要睜開被死死黏在一起的眼皮。他口中有含珠不斷的提供氧氣,所以他不會窒息。可是再這樣下去不想辦法,卻會死于失溫!動啊!快動啊!在快要昏迷之際,陳瀟在意識當中對自己怒吼著。他攪動著越發遲鈍的腦漿,一個個思考著用什么能夠讓自己脫困。紙符被排除、武器被排除、法器被排除,還有什么?羅盤?……元氣?對了……元氣……在陳瀟失去意識的那一剎那,意識海深處的羅盤突然大放光芒,飛快的轉動著,元氣一絲絲沿著羅盤向周圍逸散。接受了契約,成為了魂獸的小八盤成一團,靜靜的沉睡著,等待著主人的召喚。這時一縷元氣碰觸到它的身上,小八竟吸收了那縷元氣。隨后,他被一股力量扯著,拉往羅盤的方向。它的身軀伸展開,腦袋還因為沉睡而耷拉著,四只蹄子卻直直的站立起來,懸浮在羅盤的正上方。“嗡嗡嗡”羅盤轉動著,大股大股的元氣瘋狂的向著小八涌去,耷拉著的腦袋抬起來,眼睛也張開,橫向瞳孔里閃動著無機質的光芒。“亢昂——”一聲浩大的獸鳴震得陳瀟意識一清,他猛的睜開眼,條件反射的想要滑動手腳。身體向上一竄,輕盈得不可思議,像是身下被托著,上方被拉著一樣,輕松的就脫離了沉重的束縛,露出了水面。大量的空氣從鼻腔涌入,陳瀟嗆咳著吐出含珠。他蹬著雙腿,滑動著左臂。因為驟然失去了一只手臂,身體的cao縱都跟以前不一樣,動作變得笨拙而失衡。忙著調整身體的重心和協調,讓他沒有意識到到,他竟然是半浮半游的爬上了岸邊。離開了水的浮力,身體驟然一沉,他再也沒有力氣支撐,直接趴在了水潭邊。他知道自己應該馬上處理斷掉的手臂創面,還要立刻換掉濕掉的衣服,生起火堆給自己保暖。剛才支撐他爆發的力量卻消耗殆盡,讓疲倦成倍的卷土重來,腦袋再一次糊成一團,意識又開始迷迷糊糊。好累啊,好想睡……可是,還不行。陳瀟想要咬下舌頭,讓疼痛刺激一下精神,卻連闔動下頜的力氣也沒有了。一陣模糊的聲響,隔著仿佛被蒙上一層皮的耳膜傳遞到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