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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剛出關(guān)沒有多久,長時間沒有說話導致嗓子還很干澀,沙啞的聲音更是加重了老態(tài)。太宿端坐在坐臺上,擺手說道:“不用擔心,為師知道這是怎么回事,這是正常現(xiàn)象。”席云霆半信半疑,他們這一系雖然都是劍修,不過因為靈根不一樣,學的心法也就不一樣。既然師父都這么說了,大概真的是功法造成的暫時現(xiàn)象吧?“好了,叫你來是有事問你。我聽聞你有了一位伴侶,這是真的嗎?”太宿轉(zhuǎn)而問起了弟子的感情生活。席云霆有些赧然,盡管臉上看不出來,他輕輕的點了下頭,說:“是的,還沒有來得及稟明師父。”接下來,席云霆就用簡練到干巴巴的語言把心上人給介紹了一番,具體來說,可以參照他對柳大師兄的說法。太宿安靜的聽著,顯然很習慣席云霆的語言特色,對此沒有任何異常。席云霆說完之后,太宿半天都沒有說話,席云霆不安的看著他。太宿看著這個他最看重的關(guān)門弟子眼中的不安和忐忑,覺得陌生又挺新奇。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張嘴說道:“云霆,你可知道我們這一支劍修,甚少有結(jié)了伴侶的。所以這方面,為師也沒有什么能夠幫你的。只是希望你不要忘記自己是一個修仙者,萬萬不可荒廢修行。”席云霆心中稍定,語氣認真又堅定的說:“請師父放心,弟子絕不會荒廢修煉,耽誤了修行。”太宿眼中閃過一絲凝重,眉間透出些擔憂。對這個天賦出眾的弟子,他一直給予厚望,期盼著他有朝一日能夠飛升成仙。原本以為席云霆性格內(nèi)斂,待人冷漠,不會出現(xiàn)感情上的變故,卻沒想到突然之間他就有了意中人。事已至此,太宿已經(jīng)不能再說什么勸阻的話,更不能做出什么阻礙的事來,那種事只會產(chǎn)生反效果,造成他心境上的不利影響,反倒耽誤了席云霆的仙途。這既然是自己弟子做出的選擇,太宿為今之計,也只能期盼他和那位陳瀟之間的情路不要生出什么波折。心中的憂慮藏好,太宿點頭說道:“如此最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的緣故,太宿忽然感覺有些累,神情上也顯出疲憊。席云霆知道這會兒該告退了,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師父,弟子有一事相求。”第253章小報告太宿有點意外,席云霆絕少有主動提起要求的事,他頓時就慈愛的說:“說吧,什么事?只要為師能辦到,絕對不推辭。就算辦不到,也想法辦到。”席云霆輕抿嘴唇,低聲道:“師父言重了,弟子只是想要借您的金縷罩一用。”太宿笑了,“我當是何為難事呢,這個容易。正好你晉升了元嬰期,為師的還沒有獎勵你,這金縷罩你就拿去自用吧,不用還給為師了。”法器分為上中下三個品級,而在此之上更加強大的就不再被稱為法器,而是法寶了。金縷罩,就是一件法寶。席云霆有一個可以用來隱蔽遮掩地形的法器,這個法器就是仿造的金縷罩。可以說,金縷罩是那個可以藏起一個小山谷的法器的升級版,它厲害之處在于那個法器是死的,只能藏起靜止在原地的一塊地方。而身為原版的金縷罩卻能夠任意變換形狀,還能夠隨著主人一塊移動,除了模擬周圍形態(tài)達到隱形的作用之外,還能夠徹底的遮蔽所有生息。有了這個金縷罩,只要席云霆想,就算是藏在合體期修仙者的鼻子底下,也別想被找出來。這樣貴重的法寶,連席云霆也只敢借來用用,這還是因為太宿一直在山門閉關(guān),用不上。卻沒想到太宿會這樣問都不問緣由,直接給了他。這可讓席云霆心中一驚,他趕忙說道:“師父,弟子只是暫時借用。如此重寶,弟子不敢受。”太宿笑瞇瞇的說道:“你這傻孩子,推辭什么。我本就打算直到晉升渡劫期為止不踏出重玄半步,這金縷罩在我手中也是閑著無用。待到有那么一天我渡劫期了,這金縷罩就更用不著了。”渡劫期修仙者在整個天境世界都屬于鳳毛麟角的存在,這個境界的修仙者大多數(shù)都處在神隱狀態(tài)。基本就是只能聽聞他們的傳說,見不到人。他們忙著修煉和為最后升仙時渡過雷劫而做著各種各樣的準備,煉丹的煉丹,煉器的煉器,其他輔助主職的也各自在本領(lǐng)域內(nèi)囤積可以硬頂劫雷的用品。而沒有這些輔助主職的,則奔波各個天境最危險的歷練之地,積攢材料,找人煉造。總之,都很忙。這時的他們已經(jīng)是半仙之體,跟合體期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境界,天境世界再沒有什么能夠危害到他們,自然也用不到金縷罩這樣遮蔽類的法寶。想明白之后,席云霆也就不再推辭,拜謝過之后從太宿的手上接過了金縷罩。遞給他之后,太宿抬起手,用大拇指按了按太陽xue,猛然想起了什么。眼中閃過一絲懊惱,他輕拍了一下腦袋,“對了對了,有件事你可千萬別忘記了,去鴻書館要一份元嬰劍典,記住得是臻典版的。”劍典是重玄劍修們必修的劍法總綱,臻典版是他們這一系師承的前輩們先后編撰修訂的。多年前,太宿也把自己的心得和經(jīng)驗總結(jié)錄入在上邊。可以說這份劍典,就是重玄劍修們的教科書,就算是某一個派系不小心全部死光,也保證了這個支派不會斷絕。太宿沒有時間教導弟子,也只能讓他去尋找對應階段的劍典先自修,這才特意叮嚀他。其實不用太宿說,席云霆接下來也要去一趟鴻書館,目的之一正是元嬰劍典。這個提醒來的太晚,尤其還是在太宿恍然醒悟之后,才憶起該提醒徒弟,更是讓席云霆心中再一次涌起擔憂。難道師父他現(xiàn)在連記性也開始變得衰退了?那份擔心猶如實質(zhì),即使沒有明說出來,也讓太宿意識到了。他呵呵一笑,避重就輕地說:“畢竟剛剛經(jīng)歷一個漫長的靜坐,難免遲鈍。別在我這里逗留啦,之前不還急著收拾東西準備走,趕緊去找你那伴侶去吧。下一次回來,把他帶回來。既然都筑基期了,說明他的年齡也不小了,早點把你們的典禮辦了。你也能安安心,免得牽腸掛肚的,一日都待不住了。”席云霆頓時覺得耳朵尖發(fā)燙,臉上也開始發(fā)熱。一定是大師兄提前給師父打了小報告,席云霆惱怒的想著,明明他都猜出來了,偏還在他面前故意裝作不知的問來問去!弟子臉上的窘態(tài)并不明顯,然而師父對他太了解了,自然能看出來。知道他面皮薄,太宿按下笑意,慢聲道:“雖然陳瀟身后沒有師門和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