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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總結(jié),就成了有規(guī)律可尋的經(jīng)驗。在風(fēng)水上,一條山脈的最高峰被稱為太祖山,向外延伸附近次高的山峰被稱為少祖山,邊緣高度較低,山坡趨于平緩的山頭則被稱為父母山。側(cè)面望去,幾座山峰連綿起伏,形狀正如一條長龍蜿蜒的身軀。被父母山環(huán)抱的地方,俗稱龍xue,是為風(fēng)水寶地。有人居住的村莊,就算沒有龍xue,也是一塊吉地。不要小看人的智慧,就算是不懂得風(fēng)水學(xué),人類也能憑借趨吉避兇的本能,選擇適合居住的地方。正如陳瀟借住的村莊,整個村的位置就選在一塊背靠大山,面朝平地的方位。后方的山體能夠為他們抵擋從背后方位吹過來的強風(fēng),免去冬季暴風(fēng)大雪的肆虐。春季時,山體又能夠阻擋暖風(fēng)散去,使得這塊向陽的土地,能更早的開始播種。陳瀟就這樣,開始了每天往山里鉆的日子。他順著山脈向著最深處的高峰走去,只有站在最高峰往下看,才能找出山脈的脈絡(luò)。當然,因為這個世界沒有方便齊全的野外裝備,他不敢憑借自己的喜好胡來。而是請杜榮帶路,走在前邊。有的時候,看著眼前明明就是山峰,卻不能直接上去,必須要繞道。陳瀟雖然不明白,卻尊重杜榮的經(jīng)驗,跟著他走。杜榮是不知道他在找什么,只覺得他每天站在山頂,閉著眼睛一副感受天地的模樣,還以為他是喜歡和向往修行者的生活。就暗自下決心,把這次為了避風(fēng)頭才出來的行動,真正過成個歷練的日子。每天陳瀟指定一個方向,杜榮就帶著他翻山越嶺的前進。無論路途多么艱難險阻,也不見這位年輕沒有受過什么罪的雇主叫苦,很是讓杜榮欣慰。陳瀟是不知道杜榮的心里活動的,他每次在山頂閉著眼,不過是暗中用羅盤測定一下方位。這看似玩鬧的行程,隨著他們越發(fā)深入到深山當中,越來越變得像極限生存。他還是興致不減,反而因為靠近了目的地而越發(fā)精神起來。這一日,爬上一座山頭,陳瀟剛剛抬頭遠望,就見幾座山頭之后,一個規(guī)模不小的氣場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奕奕的光輝。陳瀟大吃一驚,明明還不到地方,怎么出現(xiàn)這么一處風(fēng)水寶地,連氣場都這么壯觀?第51章不下廚房款仙師陳瀟正在疑惑不解,就聽山下杜榮喊他:“東主,快來用飯吧,rou烤好了。”陳瀟深深的望了那邊一眼。此時再看,由于日星移位,光線變化,氣場的光輝已經(jīng)看不見了。他記住了方位,這才轉(zhuǎn)身順著比較平坦好走的地方下去了。杜榮點了篝火,樹枝架在上邊,串著一只烤兔。這會兒兔子已經(jīng)烤的金黃,香氣撲鼻。撕了一只兔子腿,陳瀟吹了吹,等不及冷一些就往嘴中送去。原本陳瀟還以為,在這個沒有酒精爐,沒有袖珍煤氣灶,沒有行軍鍋的世界,野外生活要很艱難。忍饑挨餓大概談不上,最少也應(yīng)該是過草地那個時候的艱苦程度。沒想到這一路上,雖然沒有稀的,整天吃些干糧硬餅。陳瀟的嘴卻并沒有被虧到,差不多每天都能有一頓rou吃。由衷地,陳瀟再一次慶幸自己當初的決定,選了杜榮做他的護衛(wèi)。換了是其他的修士,肯定不能像杜榮這樣野外生存經(jīng)驗豐富。在這青黃交接的初春,隨便轉(zhuǎn)轉(zhuǎn)就能找到吃食給他。有的時候是魚,有的時候是野兔、野雞、不知名的大型野鳥,還有看起來很嚇人實際卻挺好吃的草蛇。其實陳瀟自己前生也會一門燒烤的手藝,不過卻沒有展現(xiàn)的機會。首先他沒有杜榮的身手,其次就是他也不太了解這里的調(diào)料。讓陳瀟佩服的是,杜榮不僅僅在獲取獵物上能力出眾,他還懂得很多野外植物的作用。就例如灑在烤rou上的辛香調(diào)料,就是出來之后在山上現(xiàn)找的。那是一種褐黃草類,水分完全脫干了。杜榮摘了一把,清洗之后曬干,在干凈的石頭上碾成了粉末。陳瀟在一邊全程圍觀。見他對這些東西好奇,杜榮就一邊走一邊傳授經(jīng)驗,給路途增添了不少的樂趣。這次出來,因為他們的主要目的是避風(fēng)頭,雖然名為歷練,卻跟游山玩水差不多。于是杜榮準備的多是游歷用物,只有很少的戰(zhàn)斗用品。這些東西很有講究的排列堆疊成一個整齊的包裹,被杜榮背在背上。他的力量大,耐力強,就是背著這么一個大包裹,跟陳瀟一樣上山下坡,氣都不帶粗的。一個山頭爬完,陳瀟卻氣喘如牛。這身體盡管以前習(xí)武跑商,卻也沒有像是現(xiàn)在這樣壓榨體力。挺過剛開始每天肌rou酸疼的日子,適應(yīng)之后,原本因為吃的太好有些顯rou的臉頰重新變成俊俏的瓜子形。缺乏運動導(dǎo)致的肌rou回彈,往脂肪轉(zhuǎn)化的趨勢戛然而止,避免了一場發(fā)胖的形象危機。消耗大,就吃的多。陳瀟就著兔rou吃了兩張餅才算是填飽了肚子。等他吃完,剩余的兔rou全都進了杜榮的肚子里,四十歲的修士胃口比陳瀟這個十八歲的小伙子還要棒。陳瀟擦了擦嘴邊的油,對杜榮說:“榮叔,下午咱們改道,往北面走。”杜榮沒有任何意見,他點了下頭:“行。”陳瀟經(jīng)常是這樣,爬上一個山頭,就改一個方向,他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吃完飯,又休息了一會。杜榮撲滅篝火,掩埋了灰燼。陳瀟起身,倆人轉(zhuǎn)了個方向,翻過山脊。望山跑死馬,更何況是站在山頂上看。沿著山腳繞了兩天,陳瀟才算是真正找對了地方。這是一個夾著一條潺潺溪水的峽谷,兩邊都是絕壁。不僅普通人行進困難,就是修士們也要注意腳下,不敢落空。杜榮覺得這次出來他還從來都沒有走過這么難走的道路。往常陳瀟指的方向,雖然又要翻山,又要越嶺,卻是隨著山勢起伏在走。卻不知道,陳瀟的疑惑比他還多。無論這地方的山勢,還是水勢,都不像是有風(fēng)水寶地的樣子。陳瀟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可是他卻是一個不見黃河心不死的人,一定要把這個地方都看遍了,確定真的不可能,才會放棄。陳瀟不說話,杜榮只能帶著他往前走。倆人沿著絕壁,小心翼翼的在只有一掌寬的石頭上驚險的穿過這條峽谷。走到峽谷盡頭,眼前出現(xiàn)一道攔路的石壁。石壁上一條寬闊的瀑布,挺有聲勢的落在水潭當中。“沒路了。”杜榮不得不說,他轉(zhuǎn)頭征求陳瀟的意見,“還要繼續(xù)沿著這個方向走,就只能爬上去。這山壁在下一個人還可以上去,只不過東主攀爬就有些難了。”陳瀟不甘心的抬頭望著石壁瀑布,難道真的要改道,重新回到之前的路線上?就在這時,空氣當中瀑布騰起的水霧突然一陣波動,有些眼熟的層層曲折,漾開成輝煌浩然的氣場。陳瀟瞪大了眼睛,胸中突突一陣急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