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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復述了一遍,他名碟上的信息。陳瀟這才知道這小小的名碟上,不光只是有鐫刻在表面上的名字、出生時辰、籍貫地址,大概外貌特征。甚至還有陳瀟更加具體的形象,細致到他是什么顏色的眼睛,頭發是直還是卷,眼睛是什么形狀,嘴唇和耳朵又是什么樣子等等。每一樣都描述的特別的詳細,只要有一個繪畫功底特別深厚的人,都能根據這份描述,畫出一張跟真人差不多的畫像來。陳瀟被這個世界對于人口的管理給深深的震撼到了。就算是前世的身份證系統,也不過如此了。杜榮笑了一下,他說:“東主,先別忙著吃驚。這還只是普通人的身份名碟,待要換成修行者更加的嚴苛。需要把身具何種靈根,境界如何,出身何門何派都要記錄上。有師承的寫師承,沒師門的散修也要標注在哪里上的學堂。”陳瀟忍不住問:“何以管理得這般縝密?這豈不是把很多仙師的底細都透露了出來,仙門當真愿意?”杜榮認真無比的點了下頭:“很有必要。因為在以前,沒有如此實行的時代,曾經出過邪道修行者冒名頂替進入了道修宗門,結果最后差點顛覆了道統的惡事。雖然管理的嚴密,但是想想能規避很多惡事的發生,眾仙門倒也并無反對。再者說了,這上邊的描述并沒有透露對修行者來講最為重要靈根強弱和功法信息,也不算泄露了底細。”陳瀟心情沉重,覺得事情要比他預想要復雜的多。他聲音低沉的問:“那么,我的名碟怎么才能轉換成為修行者的名碟?”杜榮皺起眉頭,覺得有些難辦的說:“最簡單的,只要進行一下測試,就能夠把普通的名碟直接換成修行者的名碟。”杜榮告訴陳瀟,那些拜入仙門的學童們,離開家鄉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名碟更換成修行者名碟。而那些沒有資格入仙門,最后從學堂畢業的修士們,則經過學堂報備到縣城,轉換身份名碟。除了這兩種途徑之外,權貴世家具有靈根的子弟可以直接申報,在外散修的傳承流派則像杜榮說的那樣,去知世堂測一下就可以領到修行者的名碟。以上無論是哪一種方法,陳瀟都必須要有靈根才行,沒有靈根就別想使用修行者的名碟。問題是,陳瀟的身體要是有靈根有天賦可以修煉,他何苦再用風水學創立什么新的修煉體系。陳瀟苦笑一聲:“還有其他的可行辦法嗎?”杜榮嚴肅地說:“剩下的就只有一種辦法了,那就是辦理一張臨時的弟子名碟。”只要有辦法就好,陳瀟松了口氣。還沒等他高興,杜榮就說了這個辦法的完整cao作流程。首先找一位愿意幫忙的仙師,然后為陳瀟以對方預備弟子的身份辦理一份為期只有三個月的臨時名碟。杜榮說:“其實,也有往來都城和修仙界的普通人,他們使用的就是這樣的臨時名碟。這個方法首要就是要找到一名愿意幫忙的仙師。”愿意幫忙的仙師,真是談何容易!陳瀟頭疼的揉了下額角:“想來這樣的仙師不好找吧?”杜榮這回反而安慰陳瀟道:“東主不必焦急,車到山前必有路,總歸是能解決的。”這主動跟被動就是不一樣,杜榮轉天不用陳瀟提,就把他帶到了外港知世堂的駐地。這個駐地并不大,只是一棟占地一百多平的二層木樓。一樓是沒有隔斷的大廳,進門就是等候區,內部是幾個辦事的柜臺。靠邊有直通二樓的樓梯,也不知道上邊是辦理什么的。知世堂內的人并不多,杜榮讓陳瀟在等候區等著,自己則拿著他的名碟上了二樓。陳瀟就老實的坐在等候區的座位上,借著一顆長得茂盛的盆栽遮擋,觀察其他的人。陳瀟看這里的人,首先先看氣場。有氣場的就是仙師,沒氣場的不一定是凡人,沒準人家是修士。知世堂里的人來來又去去,陳瀟就親眼看見兩個身穿名貴綢緞,披著毛皮大氅,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他敢肯定,這倆人絕對不是修士,跟他一樣都是沒有修仙靈根的普通人。這個年齡段還出入知世堂的修士,那身材再怎么走樣也長不出那么大的肚腩。這倆普通人被帶著進了這里,不管是辦理什么事情,都需要修行者的名碟。陳瀟覺得安心了很多。走的人多了,沒路的地方就會被踩出一條路來。有需求的這么多,他辦臨時弟子名碟的事情就不會很難。陳瀟安下心來,靠在椅背上專心等著杜榮回來。這個時候隔著盆栽坐下了幾個人,大概是因為這里是修行者的地方,他們說話也沒有太顧忌。就聽其中一個人說:“這都已經第四趟了,到底什么時候咱們才能渡過這片海啊?”另外一個人則說:“耿師弟,稍安勿躁。這次跟著席師叔出來,你就應該要有這種心理準備。”陳瀟原本就覺得其中一個人的聲音有一點熟悉,結果這個“席師叔”一出來,他就立刻想起來說話的人是誰了。重玄派的收徒仙師,席云霆的師侄!陳瀟不敢轉過去看,只用余光透過盆栽的縫隙看了一眼,確實是當時跟在席云霆身邊的那個趙放。余光匆匆一掃,隔壁坐著四個人,兩個陳瀟在樊村見過,另外兩個看樣子也是重玄派的弟子。說“稍安勿躁”的是趙放,他斜對面的耿師弟愁眉苦臉,喪氣無比地說:“我怎么能知道這趟差事能波折成這個樣子。第一次乘船的時候遇到了風暴,不得不回航;第二次簡直莫名其妙,竟然能迷航擱淺;最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第三次,竟然能遇見深海里的兇獸跑到沿海來求偶……明明只是一個月的海路,偏偏次次返程,如此耽擱了半年時間,太讓人氣悶。”此時第三個人開口說:“這次出來,讓席師叔帶隊,長老們原本就有意想要進行測試。看看席師叔對厄運的控制是否自如。如今看來,結果不甚理想。”第四個人說:“你們放心,掌事院見你們逾期未歸,就已經預料到了,才派我二人前來接應。此次并不會扣除你們的功勛,只管安心的把這批弟子帶回山門,就算完成了任務。”耿師弟說:“我們倒是無所謂,畢竟知道內情。只是可憐那些弟子,連泡了三回海水,每個人幾乎都病了一次。”靜默了一會兒,耿師弟弱弱地說:“我怎么覺得隨著席師叔的修為越發高深,他這無意當中的帶累效果越來越厲害了呢?”第40章隱隱一痛陳瀟在一旁聽了,心中感到很驚訝。他并不知道,席云霆從小到大身邊的人總是會不同程度的倒霉。第一次看到席云霆用煞氣懲罰樊家主,雖然驚奇他對兩種不同力量的轉換,卻并沒有想其他。現在聽到的只字片語,讓陳瀟很不能理解。席云霆身具浩然氣場,按照常理來說在他身周的人應該會氣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