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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得是跟銅鼎類似的法寶才能奏效。他真要肯舍得一件這樣兒的寶貝,我倒要敬佩他的魄力了?!?/br>龐和牧想想也是,頓時笑了起來。倆人正在談笑,外邊慌慌張張的跑來一個伙計,看了看陳瀟,才對著龐和牧急聲道:“東家!店里那養了金魚的水池子,又、又、又開始晃蕩了!您快去看看吧!”雖然東家沒有說,他們卻都是有眼睛的,更何況親手參與過布置。心里都跟明鏡似得,覺得那銅鼎的事跟這暗渠、銅管、水池子脫不了關系。于是嘴上不說,心里都對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敬畏不已,對陳瀟也是如此。證據就是除了龐和牧是因為要親近才不改口,店里的其他所有人再沒人叫他的小名了。陳瀟才剛說完,這會兒就又出事兒,頓時有種被打了臉的感覺。他站起身,旁邊已經把風水池看成僅次于銅鼎的寶貝的龐和牧比他更著急,直接跳起來,跑出了正屋:“什么?!誰敢動我的金玉……金魚池子!”龐和牧微胖的身體愣是跑出了陳瀟前生百米運動員的速度。讓陳瀟盡管也心急,卻不由的感嘆了一句這個世界的人身體素質真是好。陳瀟慢了兩步來到前廳,龐和牧正焦急地圍著水池子轉,看到他立刻招手:“小憨!你快來看看,這是怎么回事?”就見水池好像地震初起時放在桌子上的水杯,水面震蕩起一道道的波紋。里邊陳瀟剛放進去沒多長時間的金魚,跟漁場豐收被圍網拉出水面的肥魚一樣,激烈的蹦跳著。那拼命的樣子,好似大禍臨頭,恨不得掙扎出一條生路。陳瀟微微思索了一下,猛地向外邊望去,他心里咯噔一下,大步邁出店門。遠遠地,古玩街盡頭走來一個人影。他穿著一身不同與那天的衣衫,一件紺青色的寬袍。腳下的步伐不大,卻眨眼間就來到了踏雪尋仙閣的大門前。那速度,街上的人愣是沒察覺身邊瞬間過去個人。陳瀟張口結舌,僵立不動。龐和牧見他跑出去,一愣之后也跟著出了店門。一眼就看到眼前站得這位氣勢非凡,品貌出眾的人。龐和牧先是被他身上的威壓弄得看了一眼就趕緊挪開眼神,隨后慢半拍的意識到了什么,又把眼睛挪回去看那人身上的衣服。這衣服嵌邊上的花紋,怎么那么熟悉?跟才被帶走沒幾天的銅鼎上的多寶紋好像!齊老拓印下來的多寶紋,成了龐和牧曾經擁有過仙人遺寶的最后證明。昨天晚上他還捧著看了半天,是絕對不會看錯的。立刻,陳瀟說過的話在他腦海里邊回放。那多寶紋跟仙師衣服上的非常相像,那么穿著這樣一件衣服的人,必然是仙師無疑!做出這個判斷,龐和牧嚇了一跳。三天前才送走了一位,今天竟然又迎來了一位。這對于平時難得一見仙師,千想萬想。真見了面遭受到重大傷害的龐和牧來說,是驚大于喜。他戰戰兢兢地鼓起勇氣抬頭又仔細看了看對方那張過分年輕的臉龐。對方飄然出塵、不染煙火的樣子,跟郡城里那些修仙者有很大的不同。這才有了一種苦苦追尋的真正仙師,忽然出現在了眼前,那種幸福又狂喜,卻又惶然覺得不真實的感覺。第27章無人能及的臉皮“席……”陳瀟一開口就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他的聲帶都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震驚緊縮了起來。嘶啞地發出了一個音節,陳瀟就閉了嘴。為自己的不淡定有些尷尬,陳瀟潤了下喉嚨,才再次開口:“席仙師,再次見到您,在下深感榮幸?!?/br>席云霆輕輕頷首,開口說話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不必多禮?!?/br>龐和牧激動得渾身發顫,幾乎要昏過去。他語無倫次、結結巴巴地說:“小憨,啊?這這、這位?難道就是你之前……”說的那位?他說得沒頭沒尾,讓人聽都聽不懂,除了陳瀟。他能理解對方的緊張和無措,因為現在他也弄不清楚,這個人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陳瀟態度恭謹地對席云霆欠身一禮。他猜測席云霆這么低調的前來,是不想他行個大禮招來側目的。見席云霆目光平靜地看著他,陳瀟覺得自己猜對了。微微放下了心,深吸口氣,陳瀟低聲而清晰地說道:“席仙師,可否請店內一敘?!?/br>席云霆沒說話,而是直接抬步越過兩人向著踏雪尋仙閣走過去。陳瀟拽了下龐和牧,倆人緊跟著也走入店內。剛才水池里金魚突然出現驚人的狀況,店內的所有人都很注目。陳瀟跟東家接連跑到外邊,他們也跟著湊到門邊。陳瀟的稱呼他們也聽到了,席仙師進門之前,眾人趕緊散開,不敢擋了他的道。大掌柜跟其他掌柜師傅還有伙計雖然也緊張,卻更多是敬畏。他們不像龐和牧那樣對仙門修仙者有著過分狂熱的態度,只是恭順的站在各自的位置上。進了門就能看到造型獨特的水池子,陳瀟注意到里邊的金魚垂死掙扎到筋疲力竭地開始翻肚皮。陳瀟內心滿是抱歉。要是知道今天這位會來,他哪里敢把這些小東西放在里邊遭罪。風水載物最是敏感,往往有變故首當其沖。盡管席云霆并沒有相對的意思,他身具的卻是龍脈,豈是這小小一間店鋪的風水魚能抗得住的,頓時被這恐怖的威壓嚇得要瘋。他趕忙叫過門口的伙計,低聲吩咐他先把金魚撈出來,找一個水盆先安置了。龐和牧完全遺忘了自己是這家店的主人,只知道跟在席云霆的后邊,一副不想錯過對方只字片語。陳瀟看得無奈,只得代替他上前。要不然偌大一個店鋪,所有人木頭一樣站成樁子,只唯一的席云霆被晾著,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惱羞成怒。他還記得對方一生氣,樊家家主就被厄運纏上了。他不想接下來十年都倒霉,就只能招待好這位莫名上門的仙師。“席仙師,敢問這次蒞臨小店,是有什么吩咐嗎?”陳瀟小心地問。席云霆眼睛在店內掃了一周,平靜無波的眼神在看到不停震蕩的水面時,露出了一絲驚訝。不過,那情緒閃得很快,很快黑曜石般的眼睛就重新變得沉靜,讓人幾乎以為是錯覺。“予那日聽聞,你是自得術數在此踏雪尋仙。偶然得知就在郡城,心中忽然動念,故前來。”席云霆吐字非常清晰,是陳瀟聽過的這個世界最字正腔圓的官話。不過,這說話的風格跟那天在樊村大相徑庭。岱國百姓的自稱很通俗,就是“我”。“在下”已經很講究,粗俗些、低下一些的就是之前他還是伙計的時候經常用的“小子”。自稱“予”,不是這里常見的。幸虧陳瀟從小到大讀了不知道多少古籍,要不然還沒辦法立刻理解對方說的話。席云霆這話白話意思就是說:我那天聽說,你是在這踏雪尋仙閣自學而成的術數。偶然知道這個地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