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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仙師再罵上一番,打上一頓。好似兒子這番作為全都不知情,做戲才是全套了。不光是陳瀟這個情商高的明白,表面上看著年輕,其實活得比樊家家主年頭長多了的兩位仙師也同樣明白他的把戲。要是換個普通的門派,對方這作態(tài)擺出來,這邊口頭上或許就緩和了。頂多色厲內(nèi)荏,卻不會再動手。雙方心知肚明,場面上過得去,今日就算揭過。至于日后,各有各的計較,端看以后的發(fā)展。只可惜,重玄派這位師叔并沒有按理出牌。他迎面面對樊家家主,聲音并不算高,卻說得樊家家主冷汗直冒:“樊家主這話是說,今日行事,是樊家那位的意思?不然,為何要看他的薄面。不如,請他親自當面,說說是因何插手我派擇徒一事?!?/br>那一剎那,從他身上蔓延過去的威壓,好似深海般浩瀚無垠,重若萬鈞。壓迫得樊家家主插燭一般跪在了地上。樊家家主雙手死死的撐著地,才沒有五體投地趴下。他內(nèi)心駭然,之前聽聞這位重玄派為首之人金丹期修為,卻沒想到竟然有這般可怕。其威勢甚至比起元嬰不相上下,怪不得絲毫不給樊家背后那位元嬰老祖面子。徹底失算了!樊家家主只是扯大旗,對方不賣面子,樊家只能認栽。樊家主喘著粗氣,艱難地說:“是老朽的不是,不該胡亂攀扯。此番全是我兒的過錯,還請仙師責罰。是打是殺,樊家絕無怨言?!?/br>陳瀟在一邊看得眨眼,對樊家主竟然有些佩服。人jingzi心眼多,都這種地步了,樊家主言語上也不忘記討巧,竟然還是把矛盾點集中在樊世明的身上。之前那師侄已經(jīng)打了罰了,這師叔當然不可能再對樊世明怎么樣。單說對付樊家,明面上只能責怪家主管教無方,不能直接說他們暗地里謀劃的錯。耳邊一聲極輕地冷哼,讓陳瀟懷疑是否自己聽錯了。只見站在男人身后一步的重玄派師侄猛地大步后退,既惶恐,又敬畏的望著男人的背影。“樊家教子無方,行事無狀,縱子生事,言辭狡辯!今日往后,凡樊家子弟,重玄派永不收錄!”陳瀟愕然地瞪大眼睛。隨著男人對樊家主的宣判,他周身波動曲張的氣場猛地變得激烈起來,從平和轉(zhuǎn)為洶涌,詭譎驟生。竟是眨眼間在陽氣澎湃當中生出一股陰氣森森的煞氣。這煞氣在男人說完話之后,落到了樊家主的身上。讓他渾身一冷,猶如置身冰窖當中。龍脈之分,有真龍、支龍、從龍、病龍、殘龍、賤龍多種分類,這當中最為兇煞的自然就是兇龍了。任何龍脈都不是永恒的,說不定多少年過去,氣脈轉(zhuǎn)移,真龍就變成了兇龍。真龍之地,澤披后代。兇龍之地,寸草不生。盛極陽衰,否極泰來,是亙古不變的道理。所以,男人能從氣場當中生出煞氣,并不讓陳瀟太吃驚。他驚奇地是男人竟然能自然的cao控兩者的變化,他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能力。陳瀟看得驚嘆,重玄派此次來主持測試的師侄趙放卻是又敬又畏。他的這位師叔席云霆,地位高貴。以金丹期修為就能單獨帶隊出來進行十年一次的收徒,把一眾元嬰期的師兄弟都給比了下去。重玄派上下對席云霆都跟他一個態(tài)度,那就是敬畏有加。這位師叔小的時候,就有一種能讓周圍人倒霉的奇特能力。跟他一塊的同門,總是不同程度的遇見不幸的事情。那個時候他還是無意識無差別,不分辨敵我讓周遭的人倒霉。等到師叔長大了,修為高了。這種能力也變得十分強悍,不說讓他周身氣勢混凝,同年齡的人沒有一個敢在他跟前說笑打鬧。就說他這能力,竟然能用意志cao控,達到了指誰誰倒霉的地步。沒有誰不怕倒霉的。輕的時候煉丹炸個爐,重的時候閉關(guān)直接閉成了“死”關(guān)。逐漸地,這位師叔成了重玄派上下秘而不宣,不能得罪的人。從掌門到掌事院的長老們都非常重視他這種特殊的能力,暗中列為重玄派的殺手锏。不是深仇大恨,輕易不敢派他出戰(zhàn)。在他們這些內(nèi)門弟子當中,席云霆師叔有一個稱號,叫做厄運劍修。這會兒他看著樊家主,內(nèi)心就是一陣同情。直接認錯不就好了,妄想狡辯脫罪的下場,就是惹得師叔生氣。這下樊家家主不被厄運糾纏十年,消磨不掉這被重玄派內(nèi)部稱為厄運術(shù)的威力。宣布完樊家的處罰決定,席云霆氣場重新平復了下來。他冷淡地說:“樊家主,你可有不服?”樊家主跟被從水里撈出來一樣,衣服都要被冷汗?jié)裢噶恕Kщy的回答:“老朽不敢。”席云霆道:“若你有不服,可向重玄派掌事院申訴。敝人席云霆,你千萬要記清楚了?!?/br>對方直接亮了名號,讓樊家家主直接惶恐了,他腦袋垂得更低:“老朽不敢冒犯,不敢冒犯……”趙放見師叔發(fā)威完畢,這才敢往前湊,他幾步過來,對著樊家家主說:“行了!帶著樊家的人趕緊走吧!”樊家主趕忙爬起身,陳家院子里邊樊家的附庸們這才敢動,紛紛跟在樊家主的身后離開。將近二十個人離開,院子里頓時空曠了許多。席云霆隨后轉(zhuǎn)過身,聲音沒什么起伏地說道:“此間事了,盡快帶著學徒趕路,接下來還有行程。師叔先行一步,趙放,你不要久耗。”趙放低頭道:“恭送師叔。師侄料理了這邊的事情,即刻啟程。”一眨眼間,這倆人就從院子里邊消失了。外邊大路上一直半躺著不動的樊世明被別人扶著站起來。他本來是要到父親面前哭訴,卻腿下一軟,直接把樊家家主拽倒在地。樊家家主冷不防磕在地上,頓時掉了一顆牙。碰巧透過撞破的院墻看到這一幕的陳瀟搖了下頭。被煞氣沾染上,這只是一連串倒霉事件的開始。要是這位樊家家主也是一個修仙者,煞氣沒有化解掉之前,他壓根別想寸進。要知道,煞氣跟生氣可是不容的。吳家的人跟著看了一場大戲。雖然明白樊家是借故生事,卻對事端的緣由陳家難免心中有情緒。只是,這陳家的小子竟然掌握了什么住宅術(shù),貌似是真正的仙門手段。讓他們不敢把這情緒表現(xiàn)出來不說,相反還要想方設(shè)法的跟陳家打好關(guān)系。兩家互相寬慰了一番,因為吳新志還急著去匯合,簡單說過幾句就走了。陳長根原是見陳瀟有了這么一門仙師都認可的技藝,不忍他遠離親人,想要他留在樊村生活。卻被陳瀟以他只學了皮毛為理由婉拒了。吳新志選上仙門學徒走了,二順的婚事也穩(wěn)定了下來。陳瀟去縣里取回了名碟,把二順新給他做的一身衣裳穿在身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