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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有啥事招呼我哈。”小伙子的熱情讓于塘有點尷尬,和車衣對視一眼,兩個人緩緩入座,一桌子香味四溢的飯菜,大魚大rou,別提多好看了。就是...這桌子支的位置就在離棺材有點近,差兩步就到供桌了。那小伙子說:“沒事,吃哈,書姐生前就是不拘小節的人,她不會挑理的。”于塘應和地點點頭,拿起筷子遞給車衣,“吃吧。”那小伙子見他倆動筷子了,就離開去忙別的了。他一走,這桌上沒別人,車衣的旋風筷子就掄起來了,說實話,沒見過這么豐盛的飯菜,雞鴨魚rou還有大肘子基圍蝦。于塘倒是沒有那么餓,轉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靈牌,上面寫著名字,趙凱書。轉過頭自己起開一瓶啤酒,一邊囑咐車衣慢點吃,一邊吧啤酒瓶往嘴里送。瓶口剛塞進嘴里,突然耳邊響起一陣重金屬的搖滾旋律,嚇的于塘一哆嗦,啤酒瓶口磕著牙,疼的于塘一捂嘴,倒抽冷氣。耳邊就聽有人高聲歌唱:“是否每天忙碌只為一頓飯是否幻想里只有綾羅綢緞是否愛人已愛成了一個伴兒是否半夜里心癢癢地直蹭炕沿兒。”于塘循著歌聲看去,在靈堂和流水席中間的空地上搭著一臺子,這臺子原本是給樂隊吹喇叭用的,現在喇叭匠子都去吃飯了,上來了一伙樂隊。這伙樂隊又五六個人,都是大老爺們,但是,一個個紅衣綠褲大棉襖!描眉打鬢!敲著震耳的架子鼓,吹著尖銳的嗩吶小號,主唱手里拿著帶線的話筒,張著大嘴喊著命運吶!于塘有點反應不過來,這明明是辦喪事的,怎么還請搖滾樂隊了呢?一旁的車衣也嚇了一跳,手里的雞腿都忘了往嘴里塞了,目瞪口呆地看著臺子上搔首弄姿的樂隊主唱。于塘看流水席上的人一個個都埋頭吃著,頭也不抬,顯然是毫不在意,或者說是毫不驚訝,倒是自己和車衣顯得有點大驚小怪了。于塘只好示意車衣繼續吃,自己則喝著啤酒,嘗試著欣賞一下這別樣的演奏。“日子一天天不會總是陽光燦爛歲月一年年收獲地比醋還酸幸福像在天上磨磨嘰嘰不下凡花花綠綠的危險時刻就在你身邊兒身邊兒為何人讓人去受罪為何人為人去流淚為何人與人作對為何人與人相隨哎呀我說命運吶生存吶命運吶生存吶。”聽著搖滾樂隊盡情地演唱,于塘皺著眉頭,還是覺得有欣賞不過來,便低頭也吃起東西來,假裝聽不見。但這個樂隊的穿透力和感染力太強,一首作罷,另一首馬上接踵而來。“村里有個姑娘叫小芳長得滴是好看他媽又善良一雙美麗滴大眼睛辮子嘛粗又長......啊謝謝捏兒給窩滴愛~今生今世我怎能忘懷~......謝謝捏給我滴溫柔伴我度過那個年代啊多少次我回回頭看,看看走過的路衷心祝福你善良的姑~娘啊多少次我回回頭看,看看走過的路你站在那小河旁。”于塘擠眉弄眼看著臺上的主唱,歌詞還是那個歌詞,就是這個小芳不像是村里來的,總感覺小芳不怎么矜持,像是吃了【春】藥之后站在街旁而不是小河旁。一時間,于塘以為自己坐在了路邊亮著小粉燈的足療店里。車衣湊到跟前問:“我咋覺得這家不像是辦喪事的呢,好像是辦喜事呢。”于塘也覺得奇怪,說:“別管了,抓緊吃吧,吃完咱就走。”兩個人再次低頭繼續大快朵頤,怎么吃也吃不夠,車衣是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飯菜,于塘是好久沒正經吃一頓飯了,這時候也覺得餓的不行了。身邊流水席的人大多吃完了,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基本就剩下于塘這桌了。但是也奇怪,沒人來催他們倆。等于塘吃飽的時候,車衣也小肚溜圓,撐的小辮朝天,但還舉著汽水瓶子往嘴里灌。于塘怕他吃多了脹肚,提醒他適可而止,他回答說液體不占地方,自己這叫溜縫兒,不能白給人磕頭啊。一邊說著,還不停地打嗝。于塘沒再管他,臺上的樂隊還在敲敲打打,主唱扯著嗓子嚎著搖滾,于塘仔細聽了聽,才聽清這歌詞:“我是一包名牌的香煙我塞進了窮人的口袋我是一只貪婪的耗子我被富人收養起來我是一盒治性病的藥我被愛人偷偷的打開我是一個犯了戒的神仙我被老天踢了下來。”于塘皺著眉頭,抓過桌上的劣質餐巾紙擤了擤鼻涕,根本沒聽懂,還覺得有點難聽。這時候有個女孩走到身后,一拍于塘肩膀,于塘扭頭看的功夫,她就已經自己坐下來了。就坐在于塘的長條凳上,也看著演唱的樂隊,嘴里卻問:“是不是聽不懂啊?第一次聽,都很難懂的,還會覺得有點刺耳。”于塘詫異地點點頭,但是沒急著回答,而是看了看坐在自己身邊的這個女孩,年紀不大,跟自己差不多,也或許比自己大幾歲。再看看近在咫尺的供桌上的黑白照片,遺像本人。于塘倒沒害怕,第一反應是這姑娘沒死,便問:“趙...趙凱書?”女孩點點頭。于塘有點不好意思啦,說:“美女,你電影看多了吧,也學里的午馬老先生,給自己辦一回喪事?那不好意思了,我倆也跟本山大叔一樣,走到這實在是餓的不行了,吃你幾口飯,見笑了。我倆給錢,你要多少給多少。”趙凱書轉過頭沖于塘笑了笑,露出兩顆小虎牙,倍兒漂亮!她眼睛瞟向靈堂前的一個黑瓦盆,說:“你要真想給錢,去給我燒點紙就行。”“嗯?你真死啦?”于塘吃驚地問道。沒等趙凱書回答,車衣顫著嗓音問:“喂,你跟誰說話呢,你可別嚇唬我,嗝...嗝。”于塘看著一臉的疑惑還不停打嗝的車衣,得,常人看不到,這姑娘看來真是鬼。趙凱書仍舊笑嘻嘻地看著于塘,又瞟著車衣兩眼,等著看于塘怎么解釋。于塘對車衣說:“你吃飽了吧,吃飽了就去給美女燒紙去。”“啊,燒紙?咱不走嗎?”車衣有點吃驚。于塘:“本來是應該走的,但是,咱吃了人家的飯,就這么走,是不是有點不地道?”車衣:“咱不給她磕頭了嗎。”“但是你吃太多了”,于塘繼續說:“人家美女現在有意見了,跟我說打算留下你做個上門女婿。除非,你給人燒點紙,她才肯放你走。美女現在就坐我旁邊呢,你想不想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