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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伙總叨我,今天就殺了吃rou,省的它稱王稱霸的。”車衣接過大公雞,說:“你家就這一只公雞,殺了你爸能樂意嗎?”“管他樂不樂意呢,我樂意!這雞可煩人了,天沒亮就打鳴,我都睡不好覺。”馮寶子說著還伸手拍了一下大公雞的腦袋,又繼續說:“對了,這是我爸還你的錢”,也不顧車衣反對,就塞回他的兜里了。車衣剛要感謝,馮寶子一臉壞笑地問:“老鐵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你處對象啦,對不對?我太了解你啦,你哪有啥親戚朋友啊,誰能上你家串門啊,肯定是對象!”車衣抱著公雞搖了搖頭,“誰能看上我啊?”馮寶子咯咯一樂,“瞅你臉咋還紅了呢?損色,哈哈。行了,不耽誤你了,快回家燉rou吧,我也回去睡覺了。”車衣抱著大公雞回到自己家,鍋碗瓢盆準備好,拿著菜刀在雞脖子上比劃了兩下,說:“小雞小雞你別怪,你是人間一道菜,今年死明年來,早死早投胎。”殺雞放血,拔毛開膛,切切剁剁,燉了土豆。車衣把菜端上來,招呼于塘吃飯。于塘哪有食欲呢,動了幾下筷子,水倒是喝了不少。車衣知道于塘沒心思吃飯,就勸說道:“人是鐵飯是鋼,不吃飯哪有力氣啊,沒力氣啥都干不了啊。你吃點吧...吃點吧?”于塘也沒聽進去勸,但是看車衣滿臉的期待,也不好意思白費他的一片好心。車衣的情況自己是看在眼里的,比自己家還窮,之前進院子的時候也沒見他家養雞,肯定是車衣看自己受傷了,到外面買的雞,特意給自己吃的。于塘不想車衣難過,就夾了幾筷子rou吃,味道真不錯,只不過于塘現在吃啥都如同嚼蠟。于塘臉上卻笑了笑,輕聲說:“挺好吃的。”車衣見于塘吃了rou,開心壞了,臉色跟開了花似的,又夾了不少的雞rou給于塘。于塘應和著笑了笑,車衣自己也吃了塊rou,笑著說:“快五六年了,頭一次有人陪我吃飯,還吃的這么好。我要是早點遇到你就好了,嘿嘿。”于塘心里一翻,拿著筷子,夾了一塊rou,放在車衣的碗里。車衣抬頭看著于塘。于塘也看著他,說:“要是不遇到我,你也不用見鬼了。”車衣搖了搖頭,“不對,幸虧遇到你了,要不然沒人救我啊!”于塘沒再說話,想起之前自己的決定,不由得把頭低了下去。車衣也沒察覺到,或許是還沉浸在有人陪他一起吃飯的喜悅當中。兩個人吃完飯,一起躺在炕上睡覺,于塘躺在左邊,車衣躺在右邊。車衣家太窮了,窮到只有一床被子,兩個人擠在一個被窩,肩膀緊挨著。于塘倒沒覺得有啥,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白鳳棠,況且眼睛還疼著,哪顧得上其他呢。車衣倒是不好意思,覺得自己太寒酸了,他生怕于塘不習慣。關燈之后,屋里靜悄悄的,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但車衣能感覺到自己身邊的人沒有睡著,他不太了解于塘過往的事,只是知道于塘現在很難過。車衣想盡最大努力讓于塘好受一些,便問:“你睡不著吧?”于塘側過頭,車衣的氣息撲在自己臉上,于塘又把頭轉了回來,盯著黑漆漆的頂棚,嗯了一聲,算是回答。車衣在耳邊說:“那我給你唱搖籃曲啊,我記得我小時候,每次睡覺我媽都給我唱。你小時候睡覺,你媽給你唱嗎?”于塘:“我沒見過我媽,出生之后她就死了。”“啊?對...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車衣連忙道歉。于塘沒有說話。屋子里靜悄悄的,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過了半天,車衣實在忍不住,小聲問:“你生氣了嗎?”于塘沒回答,而是反問,“你怎么還不唱?”車衣先是一愣,隨后滿心驚喜,輕輕的唱道:月兒明,風兒靜樹葉遮窗欞啊蛐蛐兒,叫錚錚好比那琴弦兒聲琴聲兒輕,調兒動聽搖籃輕擺動啊娘的寶寶,閉上眼睛睡了那個睡在夢中啊報時鐘,響叮咚夜深人兒靜......或許是搖籃曲真有催眠的作用,也或許對于塘的疼痛有幫助,總之于塘聽著聽著,還真睡了過去。車衣也唱著唱著,聲音越來越小,依著于塘,睡著了。于塘這一夜睡得踏踏實實,從走進長白黑水開始,就再也沒睡得這么踏實了。他沒有做夢,一覺睡醒,天蒙蒙亮。看了看身邊的人,于塘揉了揉眼睛,想了片刻,記起來這不是鳳棠,是車衣。于塘嘆了口氣,這才發覺,自己的眼睛不疼了,沒等他多想,就聽一陣聲響傳來。“噠噠,噠噠。”于塘以為是鐘的聲音,可環顧了一圈,車衣家屋里沒有鐘啊。“噠噠,噠噠。”聲音再次響起的時候,于塘才找到了聲源,是窗戶。抬頭去看,窗戶外面,一只小狐貍正舉著爪子敲打著玻璃,看著自己。于塘以為是胡雞雞,可仔細看了看,不是。那小狐貍見于塘注意到它了,就一轉身,跳下窗臺。于塘一見小狐貍跑了,趕緊出了被窩,躡手躡腳地推開門,跟了上去,車衣還依舊在熟睡。于塘跑到屋外,只見那只小狐貍正在院墻上蹲著,回頭看自己呢。見自己出來了,那小狐貍又轉頭跳下墻外。于塘心說,這...肯定是來引路的,也來不及和車衣打招呼了,于塘翻過墻頭,跟著小狐貍往后山跑去。作者有話要說: 我以后要死了,我就是活活窮死的。手動哭泣~☆、狐惑于塘跟隨著小狐貍,眼看著已經爬上了后山。山上一片楊樹林,林間落葉遍布,小狐貍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于塘皺著眉,心里十分的復雜,這只小狐貍是胡雞雞派來給自己引路的還是胡三太爺呢?要是胡雞雞倒好說,要是胡三太爺派來的,就有點耐人尋味了。于塘四處打量著,腳下沒停,繼續往前沿著小道走,想著馬上就要見到胡三太爺了,這心就不住的狂跳。可能,自己離圈套越來越近了,也可能,自己離救回白鳳棠的目標越來越近了。總之,自己要弄個明白,鳳棠也一定要救!等于塘不知不覺地走出了這片樹林時,面前是一片起伏的土坡。坡上長滿荒草,兩個坡之間,流出一條小河,河水靜靜地流著,一點聲響都沒有。于塘站在坡上往下看,距離水面有兩米多的垂直距離,河水還挺清,有一米來寬,河邊零零散散長著香蒲。于塘不知道該往哪走了,但也不著急,既然有人想引自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