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5
等到第六次銅錢落下的時候,于塘問:“爺,卦象怎么顯示?”爺爺沒說話,沉默了半晌,說:“純陽,卦不成卦,看不出來。”于塘一聽,心說倒霉,怎么會是這樣?這銅錢起卦,自己雖然沒有學會,但是原理還是明白的,三枚銅錢向上拋至空中再依次落下,銅錢的正反面表示著陰陽,根據六次不同的結果來推測要卜算的事情的吉兇走向。如果是三枚銅錢六次落地的結果都是正面朝上或反面朝上,那就純陽或純陰,不分陰陽不成卦象,就看不出吉兇,沒辦法預測,可...這樣的概率也太低了吧!怎么就會被自己遇到?于塘垂頭喪氣,“好吧,既然這樣,那咱們就去找田三爺吧,問他要來薩滿鼓,抓緊時間找圖要緊。”說著,于塘帶著其余三人就出了屋。馮更謠三人和爺爺吱會了一聲,跟著于塘就要離開,爺爺突然跟出來把白鳳棠叫住:“閨女,你跟他們去也幫不上啥忙,留下來跟爺爺嘮會磕,爺爺想聽你說說你爸這些年都怎么過的。”白鳳棠一聽,心里暗想,看來爺爺表面上不太喜歡自己的爸爸,可心里還是挺惦記他的。白鳳棠沖于塘點了點頭,自己就轉身跟爺爺回了屋里說話。于塘則帶著馮更謠和高思繼出了自己家大門,又把彪子攆回院子看家,這才往田三爺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之上,于塘都悶悶不樂,不能知道白鳳棠到底折了多少年的壽命,始終覺得忐忑不安啊。馮更謠看出了于塘的憂慮,邊走邊說:“塘子,還在為純陽卦象的事發愁?”于塘嘆了口氣:“哎,本來還想讓爺爺算一算咱們這次找狐貍吹燈圖的行動吉兇,現在看來,估計也算不出來了,不是純陽就是純陰。”馮更謠輕笑了一聲,說:“我雖然不太懂三清的卜卦之術,但也明白極少有卦象會是純陰或純陽,除非是十分重要的天機,否則多多少少都能算出來一點的。況且,我敢斷定,這次的卦象決不是純陽,老先生已經看出結果了,只不過,可能是因為我們在場,也可能是當著白鳳棠的面,不好說破。依我看,不如晚些時候,你單獨問問你家老爺子。”于塘聽了馮更謠的話如同醍醐灌頂,“對呀,一定是這個原因,等咱們要來薩滿鼓,你們就不要跟我回家了,先去鎮上住一晚。等我回家,親自問一問老爺子,到底是啥結果。”于塘頓時來了精神,三個人的腳步也加快了許多,眼看前面就要到了田三爺的家門,只見路邊有兩個人聊的熱火朝天,還時不時張望著什么。于塘仔細看了看,哎喲,這不是老孫家的兩個小子嘛,這倆老鐵在這干啥?于塘急忙張嘴問:“嗨,你們倆擱這干啥呢”?那兩個人一聽于塘的話,都裝過頭來,正是孫鐵山和孫鐵川兄弟倆。兩個人一看于塘來了,高興壞了,就看孫鐵山手舞足蹈地說:“塘子快來看啊,田老三家院子里全是黃皮子,那家伙,那場面可壯觀啦!”孫鐵川也接著說:“不止黃皮子,還有刺猬呢,還有大耗子,那家伙,老鼻子啦,都查不過來有多少!”于塘三人一聽,心里就知道壞了,準是有事,急忙跑上前,眼前就是田三爺家緊閉的大門。于塘剛要抬腳踹開大門,就聽田三爺院子里傳來一陣緊湊的鼓點聲,而后三爺蒼老沙啞的聲音響起:“日落西山吶,黑了天吶,哎嗨哎嗨呀!”作者有話要說: 很多天沒更新,真是愧對讀者朋友們。因為這幾天家里爺爺身體不行了,從海南飛回東北,忙于準備喪事,請各位讀者朋友們見諒,真的很抱歉,最近可能更新不會太規律。☆、啟程于塘推開田三爺家的大門,快步走進院子,一抬頭,嚇得一愣。身后的馮更謠也跟了進來,眉頭緊鎖,一回身,擋住了高思繼,說:“你不要進來了,擱外邊等我們!”“為啥啊?”高思繼不解的問道。馮更謠看了他一眼,回答說:“有危險,生命危險。”高思繼嚇的啊了一聲,看馮更謠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便往后退了幾步,“那你們倆小心!”說完又踮起腳尖朝院子里看了看,不由得臉色驚恐,心里嘀咕著,壞了,這回是褲襠里耍大刀,夠□□嗆了!院子內,除了于塘和馮更謠兩人之外,還有無數令人頭皮發麻的小畜生。左邊是尖牙利爪的刺猬,右邊是密密麻麻吱吱亂叫的大耗子,面前是兩眼放賊光的黃皮子。三種動物把院子圍得水泄不通,幾乎占滿了所有角落,如果想要進屋,估計得從它們身上踩過去了。于塘看的心里犯膈應,緩了半晌,才回過神來。“這幫畜生。”只見于塘一邊罵著一邊彎腰,腳下趕巧正好放著的一把尖頭鐵鍬。于塘想要撿起這把鐵鍬,像年初的時候在南梁一樣,棍掃黃皮子!哪成想還沒等他碰到鐵鍬呢,兩只蹲在跟前的黃皮子就對他呲著牙咧著嘴,小爪子踩著鐵鍬不讓于塘動。于塘:“嘿?你這小畜生還跟我叫號是不?反了你的!”說完抬腿就踢了過去,兩只黃皮子尖叫一聲躲到一旁,卻還不忘用小爪子把鐵鍬扒拉到邊上,只不過黃皮子力氣小,沒扒拉多遠。于塘趁機彎腰撿了起來,把鐵鍬拿在手中,像戲臺上唱戲的老將軍一樣,橫槍立馬。馮更謠見狀走上前,手搭在于塘的肩膀上,拍了拍,說:“別沖動,看我的。”“馮先生,”于塘歪嘴一笑,說:“對付這幫畜生法術是沒有用滴,就得物理攻擊滴干活。看我把它們一個一個拍死挨個放血!他媽的,老虎不發威,都當我是HelloKitty!”“Kitty,你道家的法術不管用,可不代表我佛家的也不管用啊。”馮更謠揶揄一笑,胸有成竹地對于塘說:“弄死一只就行,放了血,然后叫你看看啥叫佛法無邊。”于塘將信將疑,嘴上卻說:“那好吧,馮先生既然這樣說,我還真得開開眼啦。”說完,一手舉起尖頭鐵锨,看準了眼前的一只黃皮子,擺了一個閏土同志在月光下刺猹一樣的姿勢,將手中的鐵锨用力鏟了下去。小畜生們一陣吱哇亂叫,驚慌的退了一大半,再看于塘的鐵鍬下,一只黃皮子被鏟成兩半。前一半是小腦袋帶著兩只前爪,后一半是半截身子帶著兩只后爪和大尾巴。于塘拽著死黃皮子的大尾巴把尸體拎了起來,血水冒個不停,流了一地。馮更謠急忙湊上前,把佛珠從手腕上摘了下來,彎腰蹲下去,對于塘說:“往這上面滴。”于塘詫異的看著馮更謠,問:“先生,你確定?佛珠是圣物,滴這黃皮子血,不就糟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