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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飛魄散。于塘一看,急忙伸手收回天官印扔進斜挎包里,不住賠笑,“不好意思哈,拿錯了。”說著又伸手摸出一枚地官印,也向白鷺頭上一扔,念動口訣“地官赦罪,幽冥業滿!開!開!開!”地官印穩穩當當懸在白鷺頭上,灑下幽冥紫光,照在白鷺身上,瞬間又把他救了回來。只不過他臉上的陰氣加重,遍體黑氣繚繞。于塘先是一愣,隨后一拍腦袋,心里暗罵自己,媽的糊涂了,地官赦罪,去了白鷺自殺的業債,人為手動的給他升了一級。現在他不是鬼魅了,直接成了厲鬼,要是他突然和自己反目成仇,還挺棘手的。于塘正在懊惱,白鷺卻早已迫不及待,問:“我現在能出去了嗎?”于塘看他一臉的著急,應該還惦記著他女朋友,便放下心來,說:“可以,咱們現在就出去。”說完一伸手收回地官印,一人一鬼跑出女廁所,對面就是男廁所。于塘剛要進,正巧馮更謠捻著佛珠出來,兩個人撞了個滿懷。“哎呀媽呀,馮先生,你咋出來啦?解決完了?”于塘一頭冷汗,心說怕啥來啥,難道還是晚了一步。馮先生點點頭,回答說:“我已經送里面那位施主轉世投胎了。因為是自殺之后化為鬼魅,所以超度時費了些時間。你呢,處理好了嗎?”馮更謠說完話,才看見于塘身后的厲鬼白鷺,忙把手中佛珠一擰,佛眉倒豎,作勢就要降妖捉鬼,哪知白鷺率先發問:“你說我愛人投胎去了?”馮更謠被問的一愣,隨后說:“不錯,那位施主懇求我幫他超度往生,并且說作為孤魂野鬼不知游蕩多少歲月,早已沒有什么值得留戀的,只求入地輪回,忘了這一世的情怨。”于塘嘆息一聲,心說這白鷺還苦苦惦記著人家呢,想不到人家早都把他忘了。唉,年紀輕輕就死了,死了之后還被女朋友拋棄了,苦啊!算了,我也送他去投胎吧,免得他由怨生恨,再做些傷人的事,到時候閻王老爺一查是我給他手動升的級變成了厲鬼,債都得算在我頭上。于塘想完,剛要安慰白鷺幾句好送他上路,哪知白鷺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好呀,忘了這一世的情怨,那你也忘了我吧!忘了我吧,忘了我吧!”周遭氣溫驟然下降,于塘都能看到自己呼出的氣了。再看白鷺,站在一團黑霧之中,已看不清身形。常言說,寧愿聞鬼哭,不要見鬼笑,這會哭的厲鬼難對付,不哭只笑的就更難對付了!想到這,于塘急忙摸出天官印在手,一旁的馮更謠也擰緊佛珠,隨時準備出手。突然,白鷺身上的黑霧變得透明,不消片刻,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白鷺飄在面前。白鷺看了看于塘,又看了看馮更謠,最后嘴角輕輕一揚,說:“讓兩位擔心了,我能控制得住自己。我生前最怕給人添麻煩,從不欠人情。但死后的事,偏不遂人愿。現在我留在這也沒有了意義,又不知該去往何處,還請兩位幫忙,把我也送去投胎轉世吧。如果真有來生,我定然記得你們兩位對我的好。”馮更謠誦聲佛號,“阿彌陀佛,施主通達事理,能夠自己解開情結真是再好不過,既然已經沒有留戀,我便為你超度,送你往生。”說完,馮更謠雙手合十,念起超度經文。白鷺卻飄到于塘跟前,說:“哥們兒,有件事你一直都在誤解,但現在也沒有解釋的必要了。對于你的幫忙和熱心,我很感激,可惜我是個鬼,沒有東西能當做謝禮。給你唱一首歌吧。”于塘聽了這話倍感惋惜,卻沒明白自己到底誤解了啥事,剛要發問,白鷺已經開口唱道:“早已明知對他的愛,開始就不應該。我卻愿將一世,交換他一次真意對待。我是寧可拋去生命,癡心決不愿改。為了他甘心去忍受,人間一切悲哀。在我心中這份濃情,沒有東西能代。肯去承擔愛的苦痛,敢去面對未來。我是寧愿改我生命,癡心也不愿改。”于塘聽罷,只覺得這首歌有點熟悉,之前肯定在哪里聽過,就是一時想不起來。想要開口問問白鷺,抬頭時,白鷺已變得透明,最后向自己揮揮手,表示告別。等于塘也抬起手的時候,白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含笑訣別。馮更謠誦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今夜事了,咱們走吧。”于塘腦海中揮之不去的還是白鷺唱的那首曲調,總覺得悲傷異常,卻又想不明白特殊含義在哪。他跟在馮更謠身后,迷迷糊糊和林主任告了別,又走出校園,打輛出租車,坐在后排座位上,望著車窗外閃過光怪陸離的城市夜景,問:“馮先生,男廁所的那位女施主長得漂亮嗎?”馮更謠搖了搖頭。于塘:“不漂亮啊?”馮更謠:“不是女施主。”于塘一愣,想起了那首歌的名字,肯去承擔愛。☆、少年愛與鋼筋直男于塘被馮更謠送回出租屋樓下,隨后兩個人告別,馮更謠坐著出租車回善緣堂。再說于塘,轉回身準備上樓,這個時候已經很晚了,夜色陰暗,樓道門前也沒有門燈,模糊中只看見那里站了個人。他也沒過分在意,嘴里哼著的調調,還在想著白鷺的事,到了跟前,說了聲“麻煩讓下哈”,就準備開門上樓。門前那個人卻是沒動,反而驚喜地說,“哎媽,你可回來了,我等你老半天啦!”于塘聽聲音覺得耳熟,湊上跟前看了看,一下就認出來這正是自己的同班女同學,叫孫博昭,和自己關系密切。密切到什么程度呢,就差談戀愛了,不過兩個人都有沒往愛情方面發展的意思。孫博昭把于塘當姐妹,于塘把孫博昭當哥們,但是孫博昭并不是那種假小子的類型,而是相當標準的軟妹子,內斂得好像高冷,其實內心溫柔無比,偏偏最擅長的是面無表情說呵呵。于塘也很驚訝,急忙問:“昭哥,你擱這站著干啥呀?”“等你唄”,孫博昭剜了于塘一眼,“給你發短信也不回,干啥去了?”“發短信了嗎,沒聽到呀?”于塘說著就要拿出手機來看,卻被孫博昭按住手,說:“我都來了還看啥。有正事找你,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家隔壁死了個人?”于塘心里一翻,心說自己天天就跟死人杠上了,不是僵尸就是厲鬼的,現在這又來一個。他心里這樣想,但卻一點都不厭煩,畢竟孫博昭是自己關系密切的好朋友,也一定是真有麻煩了才來找自己。想到這,于塘點點頭,說:“記得呀,死好久了吧,你還說之前人家喜歡你,追你沒追上。叫啥來著?”“夏慕韋。”孫博昭接話道。“嗯,想起來了。咋啦,提他干啥?”于塘問道。孫博昭遲疑了片刻,然后神經兮兮地靠近于塘的耳邊,低聲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