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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哪知每次于塘早上去上學(xué),晚上回到家的時候都一定會看到變成裸男的胡雞雞。而且胡雞雞不知啥時候閑來無事翻開了于塘手機里的,從此每天都要光不出溜兒地趴在于塘床上,抱著手機看悶油瓶和天真小同志的盜墓情。于塘坐在床邊,問:“雞雞同志,咱能不能穿上衣服?”胡雞雞抱著手機頭也沒抬,“穿衣服不舒服。”于塘又看了看手表,說:“天黑了,你該睡覺了?!?/br>胡雞雞掃了掃大尾巴,“等俺看完這章的?!?/br>于塘瞄了一眼手機屏幕,悠悠地說:“阿寧會死,張起靈不是一人,解連環(huán)沒死,三叔沒有害解連環(huán),潘子最后死了,胖子最后瘋了,吳邪也變腹黑了,青銅門后面是一群沒穿衣服的裸男,就像你這樣嬸兒的?!?/br>話剛說完,胡雞雞嗷的一聲坐了起來,把手機摔向床頭,沖著于塘大喊大叫:“別給俺劇透,別給俺劇透,你咋這么欠兒呢!”于塘嚇了一跳,趕緊看了看手機,還好沒摔壞,剛想反駁他幾句,眼前一陣青煙,胡雞雞變成了石頭。于塘兩手一攤,“怪我咯?!彪S后拿起石頭放在床邊的小柜子上,覺得不保險,又拿了個煙灰缸扣在石頭上,自語道:“你這潑狐,看老衲的五指山,壓死你。”隨后,于塘拿起手機,自己看上了。等到十二點的時候,于塘放下手機,喝了口水,來到香堂。點了三炷香,跪在祖師爺面前,從鴨舌帽中挑出三根長發(fā),小心翼翼抽出一根發(fā)絲纏成一團。又從香案上拿起一張三清符將頭發(fā)絲包在里面,疊成一個三角形,剩下的兩根頭發(fā)也是如此包好。于塘點燃香案上的燭臺,又拿出一個空碗,把其中一個三角黃符在燭臺上點燃,隨后便丟進碗里,一會便燃的只?;覡a。于塘滿意地點點頭,把香案上的圣水倒進去一點,晃了晃碗,水和灰燼混成一體,然后捏著鼻子仰頭喝了下去。味道也沒那么差。隨后,又在祖師爺面前磕了三個頭,便起身拿起剩下的兩張三角黃符,回到臥室,把其中一個塞進枕頭底下,另一個捏在手中。于塘躺上床,雙手在胸前捏著黃符做手印,閉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詞:“一把青絲入肝腸,二把青絲枕邊藏,三把青絲隨風(fēng)去,送我幽魂往夢鄉(xiāng)。夢鄉(xiāng)去,六道尋,清風(fēng)煙魂枉作人,夜深皆不靜,隨我入家門,列!列!列!”口中的咒語漸念漸輕,等到最后一個字吐出口后,于塘便已沉睡過去。說是沉睡,也并不完全正確,其實是幽魂離體,進入了頭發(fā)主人的夢境。然而,頭發(fā)主人也同樣出現(xiàn)在于塘的夢境中,準確地說,于塘與頭發(fā)的主人有著同一個夢,而這個夢境由她構(gòu)建,但卻由于塘掌控。夢境里沒有天空,只有昏黃的光,于塘像是走在光滑的玻璃境上,一刻都停不下來,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的景象才出現(xiàn)了變化,一片枯黃的森林。于塘走進森林,干枯的樹木突然蠕動,夢境里開始下雨,于塘走得越深入,雨下的越大,而那些干枯的樹木也變得光滑,甚至冒出綠芽,不久整片森林都蒙上了一層綠色,像是春風(fēng)吹過,吹醒了她夢中的枯槁。于塘走在夢中的森林里,雨水已將渾身打濕,深一腳深一腳的不知走向何方,他不禁腹誹:“這孩子都夢點什么東西呀,這么下流呢。”看著依舊在蠕動的樹木,于塘甩了甩頭發(fā)上的雨滴,心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若是在天亮之前找不到她,這次就算白來了。哼...她一定是躲在哪棵樹后面看著我呢。不行,我得先發(fā)制人。想到這兒,于塘停下腳步,站在雨中,左手托右手,右手結(jié)劍印,口念咒語:“上指蒼天,下伏后土,三界眾生,無所不察,尋!”話音一落,就覺得右手劍指一股推力,順勢而去,劍指便指向一個方向。于塘抬頭看去,就見一棵樹后似有人影晃動。于塘把嘴角一勾,可算找到你了,隨后快步向那棵樹跑去。人在動,樹也在動,原本隨意蠕動的樹枝此時像有了命令一般,竟然向于塘纏來。于塘不禁破口大罵:“你這夢做的,以為自己是樹妖姥姥啊?!?/br>沒辦法,于塘只好在空中虛化一道三清符,向她打去。反正是在夢境中,別說虛空畫符了,只要他愿意,凌空飛行都可以。樹枝被于塘打退,于塘縱身一躍,跳到那棵樹前。繞過樹,就見一個女孩身穿粉紅睡裙站在那里,正是今天在餐館遇見的那位美女。她顯然沒想到于塘?xí)霈F(xiàn)在自己的夢里,驚恐道:“怎么會是你呢?”于塘自然不會告訴她原因,只是嘿嘿一笑說:“你問我干啥呀,這可是你的夢呀,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不成你記掛著白天的我,故而我倆夜里在這夢中相會?”就見她氣急敗壞,銀牙一咬,罵道:“你個臭流氓,我打死你?!闭f著伸手就要上前打于塘,于塘一把抓住她停在空中的手腕,說:“別生氣,哥可不是為了來調(diào)戲你的,白天的時候你帽子落在餐館了,我?guī)湍隳没貋砹?。明天記得來找我,我把帽子還你,就算我為鋼镚的事向你道歉了。如果你不來,我保證明晚你還會夢到我的?!?/br>話音剛落,就聽見一聲鋼镚落地的脆響,周圍的樹林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于塘又回到了那個光滑玻璃鏡的地方。依舊沒有天空,藍色的光亮投下來,一個巨大的一元錢鋼镚在兩個人身邊旋轉(zhuǎn)。于塘看了看她,雖然不知她為何變換了夢境,卻也沒多想,放開她的手,說:“對了,我在高二三班,記得來找我拿帽子?,F(xiàn)在我需要你說一句話,就是像請我離開之類的話都行,這樣我就可以離開你的夢境了?!?/br>她看著于塘,臉不知道為啥紅了,低著頭不說話。于塘心說這妹子怎么了,難道是睡覺落枕抬不起頭了?于塘只好彎下腰扭著頭想去看她的臉,怎知道彎腰的角度太大,重心不穩(wěn),一頭栽倒在她的睡裙之下。此時也不知夢境里哪來的風(fēng),雖然并沒有風(fēng)吹過臉龐的感覺,但她的睡裙確實飄了起來。于塘剛好抬頭,就見兩條白花花的大腿,順腿而上,一抹新綠,于塘不禁高呼:“唉我去,看到了,綠…”,色字還沒說出口,就聽見她尖叫一聲“流氓,滾蛋!”緊接著一腳踹下來,正中右臉,接著意識一陣模糊,再次醒來時,于塘已經(jīng)躺在自己的床上了。于塘揉了揉臉,心說真是個碴子呀,這一腳踹的我還挺疼,在夢里沒感覺,醒來之后rou身可確確實實感受得到。于塘坐起身,在床邊發(fā)呆,突然聽見一陣敲門聲,緊接著就聽見門外有人喊:“老鐵,再不起來就遲到了!”不用說一定是鄭通,于塘應(yīng)了一聲,快速洗臉刷牙,把鴨舌帽往書包里一塞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