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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塘說的清楚明白,他可不想和東北仙家再有什么恩怨糾葛,只一個黃天青就夠自己受得了。胡雞雞腦袋搖的跟磕了藥兒似的,“不行不行,俺們老胡家有恩必報,你可是俺的救命恩人,猶如再生父母,俺必須留下來保護你。否則讓俺們胡三太爺知道俺有恩不報,非把俺除了仙籍,攆出家門。說什么俺也不走了!”于塘只覺得頭大,解釋說:“不是我不留你,只不過你是個妖精呀。我和爺爺是拜三清的,要是要他知道你的存在,還把你打死。”胡雞雞:“那我可以變成人呀,就像現在這樣。”于塘:“我還有家人,平白無故家里來了個大活人,我怎么跟人解釋?”胡雞雞:“那俺可以變成狐貍呀,你跟人說俺是你養的小動物。”于塘:“雞雞,你是狐貍呀,狐貍是國家保護動物,國家不讓養。要是被人舉報了,我可是要坐牢吃窩窩頭外加撿肥皂的。”胡雞雞:“朝廷不讓養?不對呀,俺記得小的時候俺家里也有兄弟姐妹被人養著的。”于塘都想翻出歷史書給他讀讀,無奈地解釋說:“你今年145啦我的哥,你小時候那還是大清朝吶,現在是什么年代了?早都改朝換代了,當今的朝廷不讓私自養狐貍。”胡雞雞眼圈一紅,兩眼淚花,“啥?俺的大清亡了?”“早TM亡了。”胡雞雞兩眼發直,半天都沒說話。于塘心里卻想,好家伙,魯迅先生絕對想不到,他所說的大清朝遺老遺少不單指人,還有妖怪呢。本來于塘以為胡雞雞死了心,這下不會再想著留下來,誰知胡雞雞突然叫喚了一聲,“有啦,俺可以變成個玉佩,你把俺帶在身上,有危險的時候俺就出來保護你。”說完,沒等于塘搭話,眼前就冒了一股青煙,大活人就這么變沒了,炕沿兒上擺著一塊物件。于塘拿起一看,這哪是玉佩呀,這就是一塊栓了繩的石頭啊,紅褐色的,和胡雞雞的毛色一樣。于塘皺著眉頭,心說這仙家咋還屬狗皮膏藥的,粘上了甩不掉。把石頭握在手里,于塘傻乎乎的問了一句:“有人嗎?”石頭動了一下,回答說:“沒有人,有狐。”于塘一翻白眼,把石頭放在枕邊,脫衣睡覺。又過了五六天,開學的日子快到了,于塘上高二,于池上高三。兄弟倆都在長春上學,不過不在一個學校。哥倆在家門口等去城里的大客車,客車來了之后,哥倆上了車,于塘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于池坐在他旁邊。于池問:“老弟,我把那個牌位請回家就沒事了嗎?我總覺得心里不踏實呀?”于塘看他憂心忡忡的樣子,便從包里掏出一張疊成三角形的黃紙,說:“拿著這個就妥妥的了。”“這是啥,管啥用的?”于池問。于塘隨口說了一句,“三清符咒,管你大吉大利,桃花朵朵,財運大發,作弊不被抓。”“這玩意兒好呀!”于池眼睛都亮啦,小心地把黃紙符揣進屁股兜里。于塘掃了他一眼,說:“你能別放在屁股上嗎,又不是治痔瘡的。”于池嘿嘿一聲,急忙掏出來放進褲兜里,但又怕了弄丟了,重新放到了書包里,然后抱著書包在車上睡著了。于塘卻沒有困意,望著車窗外飛過的景象,樹木堆積著雪,雪掩埋了黃草,紅日西垂,飛鳥掠過樹梢帶動了風。大客車開了有四十分鐘,把哥倆從鄉下小鎮帶到了城市。于塘搖醒身邊的于池,兩個人拉著行李下車,找到了公交站,相互說了聲再見,上了不同的公交車。于塘擠在公交車上,眼望著車窗外和老家完全不同的景像,高樓大廈,水泥瀝青,思緒飄得老遠。自己和大哥于池都在城里上學,每年的學費生活費就是一大筆開銷。大爺不但要負擔大哥的花費,還要承擔自己主要的花費,剩下的一小部分由爺爺出。于塘早就表示,想要輟學不念,跟著爺爺在家里種地務農,但爺爺說什么也不準,大爺也不答應。他們常說,種地當農民有啥出息,還是得念書考大學才能出人頭地。于塘只得繼續念書,心里壓著千斤重擔,卻不敢和誰說。書念得好,要花錢,念得不好,也不退錢,但這些錢都是大爺和爺爺省吃儉用攢下來的,所以于塘花的每一分錢,都格外仔細。于塘心里明白,本來他們可以不供自己讀書的,就算那樣,自己也樂得其所,不會怪任何人。車子到了站,于塘收回思緒,拉著行李下了車,走到學校的大門,發了會呆,心想:學校呀學校,我又回來上你了。此時天色漸漸黑了,于塘停留太久就繞到了學校后面的學區房,他在那租了一個屋子。按理說,以于塘的經濟條件,應該住學校宿舍的。不過,于塘的學校沒、有、宿、舍!說完全沒有宿舍,還真冤枉了學校。學校把一間大教室清空了桌椅,塞進去二十幾張床鋪,然后一個年級數十個大老爺們全部住進去,每到夜里十二點的時候,斗地主的、吃泡面的、看的、放屁磨牙外加吹牛逼的都活躍起來了,那場面煞是壯觀。于塘住了不到半個學期便難以忍受了,特別是當他發現隔壁就是女生寢室、僅有一簾相隔的時候,他決定搬出去。不過令他欣慰的是租房子的錢和住學校沒差多少,學校的宿舍不但條件差而且貴。于塘的出租屋就在學校后面,一棟樓的第三層,在這個算是臨時住所的地方,他可以透過窗戶的玻璃看到自己班教室的窗戶。出租屋里有一個客廳,一個廚房,一個廁所兩間臥室,一間大一間小,住他一個人實在綽綽有余。于塘一個人做飯一個人吃,一個人睡覺一個人唱歌,當然也是一個人上廁所,這日子實在是空虛中帶著舒坦,寂寞中伴著享受。于塘把那間小臥室收拾了一下,供上了三清祖師爺的畫像,改為了香堂。每天早晚一炷香,算是修行。他所供的三清祖師爺,便是玉清元始天尊、上清靈寶天尊也叫靈寶道君、以及太清道德天尊,也就是道教的太上老君,統稱三清。于塘自幼隨爺爺學習道法,也沒問過爺爺是從哪里學來的,更沒有像網絡中常寫的有著什么道教第幾百零幾位掌門人或者是茅山派第幾百零幾個的傳人的身份。爺爺只說,咱們是拜三清的,道教也好,茅山派也罷,只要行正道、除邪佞,身份派別又有什么關系呢。對此,于塘深感贊同。每天夜里上完香之后,于塘都會站在窗前看看自己班級教室的窗戶,想著日本作家三島由紀夫在一束中說的那段話:學校,這種愚蠢的組織,強迫我們白天大部分時間都在這里度過,硬要我們在有限的幾十個無聊的同班同學中選擇朋友。在這個狹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