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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甚至有些動物都在墳里安了家,于塘兄弟倆端的那窩黃皮子就是在太爺爺墳前一棵老槐樹下的無主墳里安的家。于池問哪座墳是太爺爺?shù)模谔劣檬蛛娡舱樟苏找蛔鶡o碑的墳,說:“這就是咱太爺?shù)模赃吥亲斜氖氰F山家的。”“那咱們快過去吧。”說著于池邁步要走,卻被于塘一把拽住,“等會兒,繞過那棵老槐樹,迂回過去。”于池看看那顆老槐樹,突然想到了樹下的黃皮子墳,面色一驚,隨后點(diǎn)點(diǎn)頭,小心地和于塘繞過那棵老槐樹,躡手躡腳來到太爺墳前,這才張嘴問:“老弟,啥子情況?”“別說啦,快燒紙!”于塘沒功夫和他解釋,自己在墳前的雪層中挖出個坑,又快速地壘出一面雪墻,擋住北風(fēng),點(diǎn)燃蠟燭,插在地上,跪倒在墳前,嘴里念著:“太爺呀,我給你送錢來啦,快來取錢啊。取了錢別著急走哈,小孫孫我好像闖禍啦。你的老鄰居今夜看樣子要尋仇,你得出面啊是不?咱家這支血脈可就只剩我哥倆啦,你不會不管的對不?”于池聽于塘說這話,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老弟,我看你這樣,咋感覺好像出啥事了呢?”于塘點(diǎn)點(diǎn)頭,說:“前幾天弄死的那些黃皮子今夜好像要找咱倆麻煩。”于池:“啥?死的黃皮子咋還能找人麻煩呢?”于塘點(diǎn)點(diǎn)頭,回答說:“黃皮子這玩意兒賊邪性,我也說不好,不過也不用怕,再邪性也只是個畜生而已。”雖然聽于塘這樣說,于池的臉色好一點(diǎn)了,但也撲通一聲跪在雪地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哎呀太爺爺呀,我們倆可是你親重孫子呀,一定要保佑我們平安無事啊!”于塘聽了這話好懸沒笑出來,心說你不是一直都不信什么牛鬼蛇神的嘛,今天怎么也怕上了?不過干笑幾聲之后也再笑不出來。事實(shí)上于塘就算不求太爺爺也不會出事,但于池可是會有危險的,畢竟他還處在對鬼啊神啊什么的理解為迷信的階段。磕了頭之后,于塘站起身,找來一根樹叉撥了撥即將熄滅的紙錢,幾乎都已燃盡,但還是有三張紙錢一點(diǎn)沒著。于塘看罷,不禁輕輕一笑,拍著于池的肩膀,說:“行啦,應(yīng)該沒事,拿著那只蠟燭,咱們回家。”于池不明白,問:“拿蠟燭干啥?”“你求太爺爺保護(hù)你,不拿著蠟燭怎么保護(hù)你呀。”于池顯然聽不懂他在說啥,但于塘也懶的解釋,就說:“蠟燭不滅,你就沒事,蠟燭滅了,你就聽我的指揮,我讓你干啥就干啥,明白不?”“明白!”于池連連點(diǎn)頭,隨即拿起蠟燭,走在前面。說也奇怪,此時北風(fēng)依舊呼嘯,可那只簇小小的火苗確是筆直挺立,絲毫不會隨風(fēng)晃動。此情此景讓于池踏實(shí)多了,顯然是剛才的祈求管用了,便壯著膽子問:“老弟,咱們還用迂回過那棵老槐樹嗎?”“不用了,直接走過去。”于塘說。二人一前一后在墳地里走著,眼看要到了那棵槐樹下,借著月光可以看清樹下的孤墳漏了一個豁口,往里望去,一墳的黃皮子死尸。于池儼然也瞧見了,一米七八的身材在北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凍的。就見他身子僵硬地擰了擰,好像要轉(zhuǎn)身和于塘說話,于塘急忙制止,小聲叮囑:“別動,我也看到了,不用怕,咬著牙,沒幾步就走過去啦。”于池這才穩(wěn)住步伐繼續(xù)往前走,好容易捱到樹下,于池又停住不前了,于塘不禁惱怒,埋怨他說:“大哥別停啊,往前走啊!”哪知于池顫顫巍巍地回答,“老弟呀,沒法再走啦,有擋道兒的。”于塘心說不好,上前一步瞪眼一瞧,道路中間密密麻麻趴著百十只黃皮子,有大有小。為首一只老黃皮子毛發(fā)锃亮,兩只彈珠般的小眼睛發(fā)出幽幽的綠光,它倆爪著地,蹲在正中央,一條大黃尾巴橫在身后,此時居然抬著腦袋看著月亮。不用說,來者不善。因?yàn)檫@只老黃皮子,正是那天從于池褲襠下逃走的那只!“老弟,咋整?”于池顯然也認(rèn)出來這只老畜生了。“靜觀其變。”塘咬著牙回答,這老黃皮子估計是把方圓百里的同類都找來了,哼,反了天的,要不是今夜我哥在這兒,我非把你們腿都打折,全按冰上!再說那老黃皮子,看了半天月亮突然兩只前爪一并一搭,居然拜上了。緊接著老黃皮子把嘴一咧,面容猙獰,一時間北風(fēng)加劇,兩朵黑云飄來,漸漸遮蓋住圓月,透不下一絲月光。沒有了月光的冬夜伸手不見五指,唯一可見的就是面前百十余雙閃著綠光的黃皮子的長條細(xì)眼。“老弟,蠟燭要滅!”于池喊聲剛落,面前的黃皮子群突然集體哀嚎起來,聽得人頭皮發(fā)麻,遍體冰涼。“臥槽臥槽,滅了滅了!”于池撕心裂肺喊了一嗓子。于塘罵了一聲娘,開始后悔沒把彪子帶來了,只好一把推向于心的后背,大聲喊著:“快蹽!往家蹽,別回頭!”☆、抽筋拔骨俗話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一場人畜大戰(zhàn)在淳樸的東北小伙于池邁出第一步的時候便已打響了。于塘讓他快跑,他還真聽話,撒丫子跑得比他兒子彪子都快。一米七八的身材,算上迎風(fēng)飄的頭發(fā)絲足有一米八,還穿著東北厚厚的棉襖棉褲,像一輛小型沖鋒車一樣杵進(jìn)了黃皮子堆里。黃皮子雖然邪性,但客觀上說它們也僅僅是畜生而已,而且是小型的畜生,比家貓大不了多少。如此一來,一大一小形成鮮明對比,于池一腳踏下去,小黃皮子們瞬間作鳥獸散,再加上他那雙國產(chǎn)的宇宙巔峰品牌運(yùn)動鞋阿迪王的山寨品牌——阿迪王八,簡直是如虎添翼!兩厘米厚的膠底都能踢死村里的餓狗,何況這些sao里sao氣的小畜生呢。當(dāng)然,即便是客觀上體型差距懸殊,于池也沒有徹底地擺脫黃皮子們。烏云被風(fēng)吹散,元宵節(jié)的圓月亮再一次出現(xiàn),如同一張大臉盤子掛在天邊俯瞰著地上飛奔的于池。五只成年的黃皮子用嘴緊緊咬住他的小腿,也不知道有沒有咬透棉褲,但它們卻成功地掛在了于池的腿上,任由于池跑得多快,就是不松口。月光灑下來,于池就好像在腿上掛了五個沙包鍛煉身體一樣,在寒冷的冬季夜里快步奔跑著,多么青春熱血的場面呀,如果他不哭爹喊媽地嚎叫的話。于池帶著五只成年的黃皮子跑向了鐵橋洞,于塘卻留下來了,他沒有跑,為什么呢?一來于塘沒有于池那么牛B的戰(zhàn)靴----阿迪王八,他穿的是阿迪土;二來他得解決這些黃皮子。上百只黃皮子出現(xiàn)在村子附近顯然不是好兆頭,而且這其中隱患太多,若是再被其他人碰到這些黃皮子可咋整?當(dāng)然了,正常人應(yīng)該會躲開,但是于塘一想到隔壁的老孫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