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漾,有似秋水纏綿: “大公子誤會了,我只是擔心您……” 猶未了,自覺話里情意過顯,便又微微抿了抿唇。 天上幾縷流云散盡,月光便泄下來,清如白銀,襯著纖簾樹影,衰草中秋蟲低奏,倒宛若密雨連綿。兩人不覺已行至木葉閣,成去非轉過身子,借著月色,借著燈火,又看見她低首的模樣,白玉般的脖頸隱隱現出一小截,像是書里的斷章一樣空著。 有些東西,越是藏掖,越是欲蓋彌彰,成去非伸出手輕輕牽她至身側,不管她身子陡然一顫,只低笑說: “我只當阮姑娘動不動就拿圣人轄制別人,原也有女兒家的心思,”他聲音越發低下去,幾乎又是貼著她的耳畔,一陣酥麻直直碾過來。 “我讓杳娘送去的東西,可曾領會?” 琬寧紅著臉稍稍仰首看他:“是那首?” 有一日,杳娘忽來木葉閣,送的居然是一幀樂府,她認出是成去非的字跡,大感意外,一路讀下來,看得面紅耳赤,里頭是新婦口吻,他給她看這個做什么呢?再仔細品一品,方體會出些別的意味來。 “大略懂一些?!彼鋈惠p語,成去非遂順勢放低了身子,倚著后頭欄桿,把她往懷中攬近些,眉頭微挑: “說給我聽聽,你都懂什么了?” “此詩寄興高遠,以喻臣子之事君,同芳草美人有異曲同工之妙。”琬寧忍著底下不適,依然認認真真回著他的話,成去非漸漸聽得目中凝霜,冷冷哼笑一聲,隨手便甩了長燈,一個攔腰抱起她就往木葉閣大步走去。 “看來我不親自教你,你是永遠也不會懂了?!彼浔穆曇簦氨壬项^一輪秋月,琬寧不知哪里說錯了話一下惹怒了他,嚇得臉色慘白,只死死抓著他前襟,唯恐他一丟手便能摔爛了她。 房門是被成去非一抬腳跺開的,驚得里頭四兒忙循聲相看,見眼前情形,先是怔了剎那,很快回神,忙不迭反身就跑了出去,也沒忘給掩上門。 懷中身子輕盈如風,成去非絲毫沒費力氣,徑直往床上一扔,虧得被褥柔軟,琬寧只覺身子一蕩,并未吃痛,房里是四兒新換的燭火,燈花壓得低,成去非一口氣吹滅了它,轉而便欺上這具身子。 室內頓時煙了半邊,唯獨窗格那里仍滲著綢緞一樣的月光。 “你倒是小小年紀,就變得跟那些老學究一樣無趣?”成去非一手托著她的后頸,一手順著她那蝴蝶骨往下探,琬寧細細嗚咽一聲,被他壓得直往綿軟的被褥里深陷,他的指尖涼,游走到哪一處,哪一處便抖一陣。 她只覺喘不過氣,溺水般胡亂翻卷著床褥。 成去非深煙的眸子中忽掠過一絲狠厲,在她肩上又啃又掐的,疼得琬寧淚花亂轉,平日里晶瑩的一雙眼目更見嬌怯,恍恍映著另一方天地。 她越是無半分反抗的力氣,成去非越不肯放過她,她的唇瓣濕軟,卻青澀無比,只覺火熱的舌尖闖進來,尚不知如何回應他那團已不肯囚在牢中的火。成去非一壁狠狠吻著她,一壁沉了狼腰,腦中盡是些沉睡已久的花樣,打定主意要拿出來折騰她。 無意間碰到她的臉,才知道那漲紅的小臉上早滿是水漬淚痕,成去非替她吻了去,抽出口氣:“你哭個什么……”他忍得厲害,這句話不似平日的穩,有幾分飄忽。 琬寧難受得快要窒息,抽噎著從胸腔擠出半句:“我身子不受用,您……” 剩下的話被他堵了回來,只聽那暗啞的聲音往心尖里直鉆:“我會讓你受用的……”說著一只手便穿過她褻褲,修長的手指深深探了下去。 指肚瞬間被一股溫熱粘稠裹住,成去非心頭微震,一下明白過來她話中含義,抽出手來,一股淡淡血腥一并帶了上來,他就著月光看了看手掌,再看琬寧,眼前人已覺羞恥至極,把臉埋在被褥里遮去了大半邊。 成去非強迫著她看著自己,捧起這張星眼迷亂的臉,再次吻了起來,他實在太過用力,撞得她整個人都在往下墜,指尖鮮血不覺抹了她滿臉,成去非卻仍恨不能嗜血見骨,剝皮噙rou,抓起她那只笨拙的手,便往自己身子底下送過去。 逼著她握住他那情欲的權杖。 似乎只有這一刻,他這個人才是熱的,此刻,像是一只仍穿著衣裳的獸,琬寧哽咽聲漸重,無比委屈哭出聲來: “您不能這么對我……” 第83章 她的聲音何其細弱, 荏荏裊裊,如茜草之傷。她本該情愿在他手上,驚濤駭浪中死去,如鳥投林, 退無可退。 成去非不覺擁緊了這具花一樣柔弱的身子,發燙的一點, 才是蕊, 盡可叫他放肆蕩漾在里頭。他仍摁著她想要逃開的手,眼眸里燃著一簇幽火: “我該如何待你?” 眼前人仿佛一只剛出蛹脆弱的蝶, 翅膀還是溫偏的, 又酷似蚌rou的一小只, 越抽搐越濕滑,成去非狠著心, 猶如尖利的鷹隼,知道啄哪更為致命,剪裁著她,心底慢慢升起一股溫柔的牽痛來。 琬寧仍嚶嚶淌著淚, 她不懂這上頭的陰陽之道,只曉得“青青子衿, 悠悠我心”,他也曾說“發乎情止乎禮”, 這一番野獸般撲上來,要撕裂了她,她險些以為成去非要弄死自己, 等輾轉明白些,只覺羞憤,加上身子不適,更難抑悲傷,哀哀戚戚想到煙雨,眼下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成去非見她淚流不停,面上是真的傷心,這才松開了她的手,停了底下的動作,卻仍舍不得眼前這具白玉般的身子,她明明凹著那柳腰,深處便是漲紅的果rou,成去非忍住想要狠狠釘進她最深處的熱望,只把那兩團軟rou攏在掌間,亦不敢過分下力,兀自伏在她肩頭低喘: “成去非也不是圣人,你要我怎么對你?嗯?” 尾音輕輕顫著,簡直不像他,他說完這句再次去尋她的唇,銜在口齒間,到底是有一分憐愛,沒有這點憐愛,便托不住她這個人。 琬寧面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汗水,順著脖頸往下緩緩淌,她心底羞亂得緊,原不知那男女之間竟是這般,說不上是什么心境,他本是那冷冰冰的神像,偶一為之的稍假詞色,便能讓她生死佇候,他平定,牢固,睥睨眾生,仰之彌高。 可此刻困在她身側的成去非讓人心驚,恐懼且陌生,琬寧的手被他重新拉過來,圈在他腰間。 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他此刻不需要什么不生不滅的法身,只想同懷中人無緣大慈,同體大悲。 下頭那熱源硬生生抵著自己小腹,琬寧滿是驚懼,扭動著身子想要避開,勾得成去非一只手頃刻間便掐住了她纖細的脖頸: “耐心快被你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