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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脾胃。” 用過飯顧太太和楚筱悠一起歪在榻上休息,說些悄悄話,顧太太說起年輕的時候:“我第一次見我們老爺,真是被他騙了,以為他是個讀書人,我們家是書香門第,我以為我將來也只想嫁個書生,誰知道就遇見了他。” 她的聲音也柔軟下來,顯然曾經的記憶充滿了年少時候的美好。 楚筱悠覺得很奇妙:“顧大人看起來那么嚴肅。” 顧太太笑起來:“那也是外人看起來,其實,他私底下很有意思。” 原來夫妻之間會是如此的情景。 下午的時候顧太太才依依不舍的離開,楚筱悠也有些不舍得,和顧太太在一起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好像是真的有了母親一般,這種感覺,是老太太完全不能替代的。 顧太太也舍不得:“等你哥哥成親了,你嫂子進門了,我就接你過去和我住一起。” 楚筱悠覺得很向往,送著顧太太上了馬車,馬車都動了,顧太太還叮囑道:“有什么事情就叫人來找我,自己不要受累,吃飯要吃熱乎,晚上早點休息。” 楚筱悠心里熱乎乎的,應了是,看著顧太太走遠才回去,劉mama感慨道:“顧太太對小姐真好,親身母女也不過如此吧。” 楚筱悠也覺得如此,她打算為顧太太做些什么,回去之后翻翻撿撿最終還是決定親自做個抹額送給顧太太。 因為挖到了一部分糧食,再加上女眷們設了粥棚送了棉衣,流民的事情解決的還算好,外面安定了下來,就是從前積攢下來的問題,這可忙壞了洪可,他很擅長這些民事糾紛,有時候為了一件案子還要親自跑去農家親自查看。 楚筱悠正在院子里做針線,前頭吵嚷起來,洪可被人送了進來,楚筱悠驚詫的看著鼻青眼腫的洪可問雨前:“這是出了什么事?” 她一面說,一面叫洪可坐下,叫人去拿了前頭的藥酒給洪可清洗,洪可疼的呲牙咧嘴的,就是不說一句話,雨前也不敢說。 楚筱悠到氣笑了:“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又是拉的什么架被人誤傷的?” 雨前連忙道:“有時候真是氣人,我們公子明明都已經說清楚了,這牛不是被人毒死的,是病死的,他們還不行,還要撕扯,也不知道兩家人怎么就打起來了,公子去勸,就被打成了這樣。” 洪可氣的直瞪雨前,雨前就閉上了嘴。 楚筱悠忍不住道:“不是說了這些事情你以后不用特別過去處置嗎?” 哥哥說洪可是易被誤傷體制,以后還是少去人多的地方。 洪可小聲辯解道:“我看他們那么著急,忍不住就去了。” 這么高大的一個人,看見窮困人,心就軟的不像樣子,說到底是心地太善良了,虧的他做了師爺,若是去做別的,還不知道要成什么樣子。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洪可要是能勸住就不是這個樣子了,楚筱悠無可奈何的道:“以后再去哪里,多帶幾個人,什么也沒有你的命重要。” 洪可笑的燦爛,但奈何,臉上的顏色太多,這樣的神情看上去只讓人覺得滑稽。 楚筱悠和幾個丫頭都被逗的笑起來。 京城送親的二十五號就到了,是剛成親不久的劉去親自來送的,安平王世子駕到,整個陜西的官員傾巢出動,楚筱悠和哥哥楚靖瑜早早就等在了長亭外,遠遠的看見了馬背上的人影,就知道這是已經到了! 楚靖瑜是不能見惠安郡主的,即使要見也不該在大庭廣眾之下,所以只在馬車外面問候了幾句:“路上累壞了吧,我給你們買了一個宅子,也都已經收拾好了,去了就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就和筱悠說,或者叫人來找我。” 惠安郡主低低的應了一聲,胸膛的一顆心,幾乎要跳出來。 說完話,楚靖瑜才去招呼大叫不公平的劉去,楚筱悠上了惠安郡主的馬車:“jiejie一路幸苦了。” 惠安郡主看上去精神很好,并沒有多少疲勞的神色,幾個月沒見,卻比之前看上去更沉穩大氣了。 她眼里是寧靜溫和的笑,拉住了楚筱悠的手,眼里露出了驚艷:“幾個月不見,meimei不但越來越漂亮,氣度更是超凡脫俗!” 她說的是真話,比起京城的時候,楚筱悠讓人有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好像是鳳凰涅槃,整個人都瑰麗耀眼起來,身上的這種華麗大氣的氣度,遠比她傾國傾城的容貌更要吸引人。 楚筱悠笑起來,坐在惠安郡主身旁:“jiejie別來無恙,一向可好?” 兩個人說了一路的話。 劉曦把手里的信件淡淡的放在了一旁,坐在一旁的司馬有容立刻感覺到了一股殺氣,他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劉曦:“河南糧道貪墨糧食,太子可有什么見解?” 劉曦站了起來,淡淡的道:“孤決定微服出巡,親自解決。” 司馬有容一愣:“皇上可同意了?” “父皇會同意的!” 正文 102.第102章 西北二月的風吹在臉上還是猶如刀子刮過一般冰冷, 一身黑色勁裝的少年騎在馬背上向遠處眺望,有一刻,在這寒風凜冽的春日里, 看上去像是個無堅不摧的雕像,悠遠深沉。 貼身的侍衛青城指著不遠處對劉曦道:“前面就進了河南地界。” 劉曦揚起了馬鞭。 青城和衛江對視了一眼, 知道太子殿下心中有所惦記,然而后面卻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快到了嗎?” 兩個人轉頭看了一眼馬背上奄奄一息的胡小六,都有些不厚道的笑起來,胡小六氣的要罵娘, 他就是個cao心主子的下人而已, 哪里有青城和衛江的體魄和能耐,這樣一路狂奔早就受不了了! 劉曦又策馬疾馳了起來,胡小六眼一翻差點暈過去,這次是真的要丟小命呀! 河南布政使汪東成站在城墻上向下看,身邊的謀士看他神色凝重, 忍不住勸道:“太子殿下也不過是個年歲不大的孩子, 雖然親自要來, 卻也未必會挖出這其中的事情,大人不必太過憂心。” 汪東成嘆息著:“我早就說過, 今年是個災年, 糧食少動一些, 他偏不聽, 現在還被一個西安的知府彈劾, 驚動了太子殿下, 這樣的事情,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謀士道:“西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