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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私心里也覺得這一份最好:“思路清晰,言辭簡潔干練,用極少的字數卻闡述清楚了復雜的觀點,這一點難能可貴,先帝時開始,選官向來更重視實用,那些辭藻華麗,文采優雅的人學問雖好,卻未必合適做個好官能官,更何況此考生的新穎論點更是叫人大開眼界,若說狀元,當非此人莫屬。” 周建仁也接過去看了看,褶子臉上的小眼睛立刻睜大,只覺得眼前一亮,連連道:“好!好!好!若是這個人不能做狀元,那臣萬萬不能答應!” 蕭起年冷傲的道:“周尚書是不是言過其實了?” 周建仁卻看也不看蕭起年一眼。 劉子文微微笑著又接了過去,認真的又看了一遍,心理到越發傾佩楚靖瑜,難怪司馬有容和周建仁都說好,確實很有特色又出類拔萃,他抬起了頭看著下面的幾位重臣道:“朕覺得,若論文采思路,這一份當為首。” 白有光連忙道:“皇上三思!” 安平王皺眉看著白有光:“白閣老這是什么意思?難道覺得皇上的決斷做的不對?” 白有光連連道:“哪里的話,老臣不過覺得能不能做狀元也要看尋常的事跡品行,不然難以服眾。” 劉子文微微擺手:“拆開試卷,看看這些卷子到底是誰的。” “楚靖瑜?”蕭起年皺起眉頭:“這是?拜丁懷禮為師的那個?”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丁懷禮的徒弟才名享譽京城,若是還不能做狀元,那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和皇上做對,更何況,這個人沒有參加選師宴,既不是張白頤的人也不是白有光的人,雖然可氣卻并不可憎。 貢院大門口人山人海,大紅的榜單上黑筆寫出的名字好像是懸掛在天上一輪輪的太陽,耀眼奪目。 羅云飛和劉承永因為嫌棄下人們看的并不清楚干脆自己擠到跟前,想要看看自己到底在哪里,羅云飛覺得自己這一次發揮的還算不錯,就算沒有進前三甲,但肯定也不會差,按照以往的慣例,前三甲的名字是先不會寫上去的,要等到宮中皇上做了裁決,才會由禮部的人來親自填上。 他先往那空了大片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后才往二甲第一的位置看,連看了三個都沒有,他忽然心中一喜,按照他的能耐,要是這幾個位置都沒有,那肯定就在前三甲,他按耐著內心的澎湃,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和劉承永說上幾句,劉承永雖然被下人護著卻也照樣被人擠得東倒西歪,朝著羅云飛喊:“沒看見云飛兄的名字,只怕是在前三甲!” 自己想要大聲宣布出來的事情終于有人這樣喊出來,羅云飛那種內心深處的自豪喜悅幾乎將他沖昏,他努力克制自己的表情,讓自己看上去更文雅得體一些,他想說:“劉兄別張揚!” 卻聽得有個聲音道:“羅云飛,三甲第一!” 羅云飛有些反應不過來,耳畔全是些刺耳的笑聲,因為剛才的羅云飛的自以為是鬧的笑話,不認識的人也開始喊:“如夫人!” 同進士,如夫人,這是自來就有的說法。 羅云飛只覺得天旋地轉,費力的朝三甲的榜上看去,他的名字赫然就在第一的位置! 怎么可能?!定南侯還夸他學富五車,才高八斗,京城無人能及,他怎么可能會考的這么差?一定是弄錯了! 他努力的深呼吸,好使得他自己平穩下來,然而禮部的人敲鑼打鼓的來了,羅云飛隨著人群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出一片空地,人群是前所未有的安靜聽得跟隨而來的內侍唱禮。 “探花郎,杭州蘇以喬!” “榜眼,山東趙富生!” 內侍向后看了一眼卻忽然頓了頓,等到禮部的官員把這兩個人的名字寫完才接著喊,所有聽客的心好像是被這內侍攥在了手里,一緊一松,一瞬間就連呼吸都不敢了。 “狀元,杭州楚靖瑜!” 楚靖瑜?楚靖瑜?!怎么會這樣?!羅云分只覺得天旋地轉,天地之間好像都顛倒了過來,眼一閉便暈了過去。 因為今日放榜,楚筱悠一大早就回來了,家里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叮囑著下人們穿了新衣,給花花草草澆水,連王仁遠也是請假在家的,大早上就派了下人去看榜,誰知道好半響也不回來,王仁遠蹲在樹上向墻外一面看一面罵:“這幫兔崽子們,怎么一點都不可靠,這么點小事,到現在也不能回來!” 誰知道他才剛說完,出去看榜的人就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大喜!大喜!” 王仁遠高興的跳了下來,抓著人道:“快說清楚!” 楚筱悠也從屋子里走了出來,站在了廡廊下看過來,聽得下人道:“公子是狀元!是狀元!禮部的人馬上就來了!” 院子里的人都是一怔,然后大家都爆發出了一陣歡呼聲,楚筱悠慌亂的心終于平穩下來,接著就被巨大的喜悅替代,她高興帶著下人們向楚靖瑜恭賀,又叫劉mama準備紅包。 因為楚筱悠早就叫人換了幾籮筐的銅錢準備給道喜的人賞錢,所以也并沒有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巨大的喜悅而手忙腳亂,在她的心里,她的哥哥肯定不會差! 王仁遠親自點了一串鞭炮,整個院子遠比過年歡喜,禮部的人很快就來了,給楚靖瑜掛了紅,代表皇上賜了狀元新衣,以及一匹寶馬,這些都是明日跨馬游街時要用的東西,禮部來的年輕人還特別和楚靖瑜多說了幾句話:“早就聽聞了狀元郎的才名,更是不卑不亢不和其他黨同流合污,今日兄臺這個狀元郎實在令謀等心潮澎湃!” 一個完全沒有黨系的狀元,預示著朝廷的蒸蒸日上。 楚靖瑜抱了抱拳,禮部的人一走,就是街坊鄰居討喜錢的,王仁遠在外面親力親為的撒喜錢,高興的像是他自己中了狀元一樣,楚筱悠和他哥哥商量是不是該早早備一些席面。 “哥哥的朋友多,過來道賀咱們總該有個表示,要不就去外面叫幾桌,若是人來了就叫送過來。” 楚靖瑜的心情自然也挺好的,看到meimei越來越有當家人的派頭,他笑著道:“全憑你做主!” 楚筱悠笑著叫阮青去正合酒樓叫席面:“錢是一定要給的,要是劉小姐不要,你就說是我說的,她若不要錢,席面就不要送了。” 阮青去了,劉珍珠一聽楚靖瑜中了狀元的席面,高興地說什么也不要錢,還要多送幾桌,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