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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楚靖瑜, 張雪健在一旁起哄。 楚靖瑜卻笑了笑道:“這一次是我來赴別人的宴。”雖然沒有明說, 但也是拒絕了的意思,這叫他顯得格外有涵養有氣度, 不少不太相熟的人立刻對他生出了幾分好感。 掌柜的如何能不知道宴是別人的, 他不過刻意想要楚靖瑜占了這個上風, 但楚靖瑜不受,他心里就越敬重,當著眾人的面叫了小二來叮囑:“這里的客人一定要仔細招待,酒水要最好的!”又送來好幾道菜一壇酒。 宴還沒開,楚靖瑜就成了中心人物,不少人因為沾了楚靖瑜的光,多少生出了幾分吃人嘴軟的感覺,羅云飛這個主人只照顧其他人,卻也絲毫沒有影響楚靖瑜的人氣。 洪可坐在楚靖瑜的身邊笑著同他道:“咱們先前說的話可還算數?” 楚靖瑜怔了怔:“什么?” 洪可就重復了一遍:“等楚兄高中狀元時,用我做師爺,可好?” 沒想到他還在說這事,楚靖瑜無奈的搖頭:“你若愿意,我求之不得!” 洪可立刻笑的一臉燦爛。 張大正在一旁道:“將來為官,楚兄愿意去哪?” 這些問題楚靖瑜早早就想過,他是一定會從基層做起的,也不愿去江南富庶的地方撈油水,那是違背他的初衷的,條件太艱苦的地方他不愿意去,不是受不了,而是以后他若走必定要帶著meimei,他不想太苦了meimei。 “陜西。”這是一個很合適的地方。 張大正大笑起來:“好!好!楚兄果然有志氣!若楚兄去陜西,千萬不要忘了去我家里坐坐!” 張大正是西安府的人,涼皮rou夾饃,楚靖瑜不知怎么一下子想到了這些美食,覺得張大正也親切起來,就問他:“張兄又有何打算?” “除jian佞,扶正統!” 到是個剛正不阿的人,只不過似乎有些過于剛硬,在這種場合說這樣的話,若是傳出去,對他便是大大的不利。 楚靖瑜自然的就把話題帶去了一邊,說起了陜西的美食。 張雪健在一旁插嘴道:“你們都是有大志向的人,我也沒想著做什么,將來不過在京城里混個一官半職,混口飯吃就行,等你們都飛黃騰達了,可不要忘了我!” 大家都笑起來,又去問蘇以喬,蘇以喬回答的簡短直接:“入閣封相。” 各有不同,卻在此刻已經早早看出了人生完全不同的軌跡。 氣氛還是很和諧的,說些各自的志向,席間又賣弄幾下文采,說幾句笑話,關系都親厚起來。 掌柜的進來了好幾次,勸著眾人喝酒,有加送了兩壇酒,喝的高興起來,給掌柜的還提了好幾幅字,畫了一副畫。 掌柜的都欣然接受,說要掛去正廳里,但楚靖瑜心里明白,等過幾日科考結束,榜上有名的那些人的筆墨才會掛出來,在稍微加些說辭,就是錢財。 羅云飛遠遠的看向坐在那里談笑風生的楚靖瑜,轉頭和姜涵忍低聲說了幾句,姜涵忍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一直到傍晚的時候眾人才散了。 入了秋太陽也落山早了,時辰還早,天色卻暗下來,因為天氣漸漸轉涼,街道上的人也并不多,楚靖瑜騎馬走在路上,和洪可張雪健幾個分開,獨自往槐樹巷子去。 空曠的街道上是噠噠的馬蹄聲,馬兒揚起頭一陣嘶鳴。 楚靖瑜勒住了馬,看著忽然涌出來一伙黑衣人。 他甚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些人想干什么,又有多大的能耐,他聽得為首的那個人在那里大喊:“從馬上下來,把錢財交出來!” 為首的黑衣人提著自己明晃晃的大刀使勁晃了晃,為了叫楚靖瑜看清楚他威武的大刀,他還體貼的往前走了兩步。 楚靖瑜松開了馬的韁繩,雙手抱胸冷冷的看著對面的人:“我若不下來,你又奈何?” 黑衣人大概沒有想到楚靖瑜膽子會這樣大,他都亮出了大刀了竟然還不知害怕,他覺得讀書的人大概可能都是如此迂腐的,所以他特地又把自己的刀揚起來,強調道:“你若不下來,這刀會砍死人的!” “那便來砍好了。” 黑衣人仿佛終于生氣了,對著身后的人道:“上!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給爺砍了!” 他們一群人十來個都拿著大刀沖上來,氣勢洶洶。 誰知道楚靖瑜就那樣坐在馬背上,好像對面的人是一群糞土。 那些人就更加有恃無恐,幾乎靠近了,卻聽得后面也傳來個聲音,有人道:“這里有一伙強盜!” 黑衣人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被南城兵馬司的人團團圍住,一眨眼就被捉住了,為首的那個人哈哈大笑道:“好!不錯!” 大家都和王仁遠打了招呼就帶著這一伙黑衣人走了,王仁遠笑著看著眾人走了,才走向了下了馬的楚靖瑜:“怎么樣?兄弟可來的及時?” 楚靖瑜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及時!” 王仁遠也忍不住哈哈笑起來:“我和他們打賭,說這里肯定有事,他們不信,說是誰輸了就請誰喝酒,這下好了,這幫家伙,欠了我十幾桌的酒席了。” 楚靖瑜和王仁遠上了馬,笑著道:“據我所知,你們南城的指揮司王有強和姜家有些過節,這一次你把姜家的獨子送到了他手上,只怕你也要升官了!” 王仁遠嘿嘿笑了兩聲,又問楚靖瑜:“大哥怎么就知道是姜家的兒子做的事?” “除過姜涵忍,沒誰對羅云飛這么死心塌地。” “大哥一向神機妙算,肯定八九不離十。” 羅云飛心情很好,進了門,院子里燈火通明的,他一眼就瞧見了跪在廊下的珊瑚,面上的神情就淡了下來,珊瑚看見了羅云飛就嚶嚶的哭起來:“我不小心打了個茶碗,小姐就叫我跪在這里。” 羅秀逸披著披風走了出來,笑著和羅云飛見禮,又道:“哥哥回來的早。” 羅云飛卻沉默了下來,目光里有幾分冷峻。 從前的時候不管她怎樣處置翡翠他哥哥都不聞不問,這一次她不過想給珊瑚一點顏色看看,她哥哥就擺出了這樣一副模樣,這是要責備她? 羅云飛進了屋子,羅秀逸也跟了進去,丫頭們退了下去,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