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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一本三娘傳看了兩頁,王仁遠從外面走了進來,瞧著就楚筱悠和幾個丫頭,才放心了些,去叮囑楚筱悠:”這一船的臭小子,心思都不正,你一個女孩兒家的,少和他們說話,你放心,往后仁遠哥哥給你挑個好的,絕對叫你吃不了虧。” 楚筱悠哭笑不得,她合上了書,瞧著王仁遠:”我教的三字經哥哥都背熟了么?不是說往后要做大將軍的么?這些書哪個大將軍不會背?” 王仁遠一怔,立刻頭大如斗:”在給幾天時間,等在京城安定下來你在考校我,想不想吃烤魚?我們去下面的廚房烤魚吃!” 楚筱悠悠悠的看著王仁遠:”仁遠哥哥怎么說的?背不下來要做什么?” 王仁遠憋的一張臉發青。 正好外面有人敲門,是廚房的曉娘端了鮮炸的小魚上來,她也就十來歲的年紀,因為常年在江面上隨著父母走動皮膚曬的黝黑,然而卻透出十分健康的色澤,還未開口,明亮的眼睛就染上了笑意,看的人十分舒服:”不知道小姐吃不吃這炸黃魚,剛剛做的,我娘叫我上來送一些。” 王仁遠像看到了救星,立刻接了過去,同曉娘說話:”多謝了,吃當然吃,我最喜歡吃這小黃魚了,你們祖籍是哪里的?怎么就干了這一行,難道要一直做下去?” 楚筱悠脾胃虛弱油炸的東西要少吃,她嘗了幾口,用帕子擦著手聽曉娘說話。 “我們祖籍是姑蘇的,爹娘都是在水邊長大,會做點新鮮菜式,小時候發了大水把家也給沖走了,后來四處奔走,就給現在的掌柜的大船上做做飯食,雖然日子不富足,到也還算安定。”口齒清晰,大大方方。 楚筱悠叫綺畫給賞了幾個金豆子:”要是還有什么新鮮的東西,就端過來叫我嘗嘗,要是做的好,多給你些銀子你替我們做了吃。” 曉娘雖然歡喜,但目光清明,可見不是一味貪財的人家的孩子。 曉娘送了東西一走,王仁遠就借口溜了出去,跑的遠遠的。 晌午的時候,風平浪靜,楚靖瑜想著楚筱悠在里面待的無聊,就叫人把飯桌設在了甲板上,還從下頭搬了幾壇子梨花白。 蘇荷跟著楚筱悠出了船艙,像個受了委屈的小丫頭一樣,看的楚靖瑜直皺眉,他朝著楚筱悠招手,把人叫到了自己跟前,就叫楚筱悠坐在了自己的下首,蘇荷垂著眼坐在了末坐。 時令的蔬菜不多,多是江中出產的鮮味。 楚靖瑜一面同劉子文說話,一面挑揀了合適的飯菜夾給楚筱悠,楚筱悠垂著眼,優雅的慢條斯理的吃著。 “去年科考策論考的是民心所向,劉兄看今年會考哪方面的?” 對面的張雪健笑著道:”靖瑜這是在為難劉兄,難道劉兄還能揣摩出皇上的心思?” 楚靖瑜淡淡一笑,江風之中謫仙一般的人物,眉眼之間是云淡風輕的豪爽。 蘇以喬道:”楚大哥進京之后有什么打算?” “宅子已經叫人在京城買好了,我和仁遠就住在外面,只怕我外祖母舍不得我meimei,要把人留在侯府的,我也怕自己照顧不周,就叫她現在外家暫住些時日,等科考完了安定下來,就把她接回去,畢竟住在外家也不是長久的事。” 蘇以喬點著頭。 “筱悠的外家是秦侯府?” 楚筱悠聽到自己的名字,就點了點頭。 “家中原本說叫我住在jiejie家里,我到嫌jiejie家里住著不方便,打算也叫人在外面買處宅子,不知道楚大哥的宅子在哪,我們買做一處也是個伴。”蘇以喬道。 劉曦抬眼瞧了瞧蘇以喬,聽父皇的意思,是個很有學文的才子,年少成名,多了點孤傲,卻很有前途,他就沖著蘇以喬淡淡一笑。 正文 12.第 12 章 傍晚的夕陽溫暖繾綣,落了劉子文滿身,他幽深卻泛著夕陽般淺金色的眼眸,莫名的有幾分哀傷,黑色長袍上的金線反射著太陽的光芒,奪目的有些不真實。 “我和楚兄相見恨晚,若是早幾年能認識楚兄就好了。” 小幾上一壺酒,兩人對面而坐。 楚靖瑜笑著給劉子文斟滿酒,他白皙的面頰上因為飲酒而泛上了紅暈,眼睛越發透出灼人的亮度,瞧著竟多了些妖嬈之色:”劉兄何必如此,人生漫長,此后還有幾十年光陰供你我消遣,不必著急。” 楚靖瑜的胸襟和氣魄總讓人莫名的會信任他,同他說話,天大的煩勞也蕩然無存。 劉子文笑著一飲而盡:”今夜你我秉燭長談!”在過幾天進了京,就難有這樣無憂無慮的時候,劉子文垂眼,竟覺得心慌意亂起來。 那溫暖的眼,溫熱的身體,讓人忍不住沉迷,一杯濁酒下肚,天昏地暗起來,什么也分辨不清楚,只想縱情享受。 楚筱悠才剛剛起來,屋子里的窗戶沒有打開,充斥著一股獨屬于她的暖香,她烏黑的發緞子一般披散下來,傾國傾城的面容上尚且帶著幾分剛剛起床的慵懶,坐在鏡子前,由著丫頭們梳妝打扮。 劉曦披著斗篷站在外面呆了呆,轉眸間笑著走了進來:”沒想到我來早了,筱悠才剛起來。”他捧著個插著一束杏花的觀音瓶,花瓣上還沾著露珠,讓他像是觀音坐下的送福童子。 珊瑚笑著接了過去:”還是公子有雅興。” 楚筱悠笑著轉頭去看他:”大清早的,你從哪里得來的這一束花?” 劉曦自來熟的坐在了椅子上,小小的年紀看起來卻已經自有風范:”是下頭的人要去采買些東西,我想著你在船上悶的慌,就叫他們順便帶了花上來,放在屋子里瞧著也養眼。” 楚筱悠還沒換見客的衣裳,起來推了推劉曦:”你先去外面等等,我換件衣裳在和你出去。” 劉曦臉頰微紅,眼里都浮起了一層水光,站了起來:”那我先出去,你慢慢來。”因為窘迫,走路的步伐都亂了起來。 珊瑚選了衣裳過來,笑著道:”劉小公子真是不一般的體貼,什么都惦記著小姐。” 楚筱悠淡淡一笑:”他還不過是個孩子。” 劉mama聽的笑了起來,小姐可不也是孩子,難道還能比劉公子大了去。 楚筱悠梳的垂掛髻上交纏著珍珠流蘇,走動起來晃動出一連串瑩潤的光澤,青白色的素面琵琶襟小襖下系著月白長裙,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