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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跟著連連點頭:”就是,就是!” 楚筱悠更關(guān)心的是哥哥今天去的事情怎么樣,張雪萌的那個爹也不是簡單的,王亮在任的時候低調(diào)了幾年,后來王亮調(diào)離,他就一路高升,官運亨通,是個人物,哥哥可別吃了什么虧。 于是也就忘了食不言寢不語的規(guī)矩:”哥哥今天的事情怎么樣?那個張同知怎么說的?” 楚靖瑜下意識的不想叫meimei牽扯到這種事情里,但稍一思量,又覺得這樣的世道注定要在高門大戶的女子,如果什么都不懂,太單純,未必是好事,于是他就詳細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楚筱悠小一些的時候父親嬌慣什么都不知道,后來去了侯府整日的跟女子打交道,祖母也沒那些心思教導(dǎo)她,也是后來成了親,慢慢的才理解和明白了一些,實在沒有想到哥哥原來有這樣的手腕和氣魄,能說出換個道臺的說法。 她攪動著手里的帕子慢慢的思量:”陜西的那個同知真的窮的接不不開鍋?” 楚靖瑜就隨著她的節(jié)奏不徐不疾的解釋:”這種細節(jié)我不是當(dāng)事人不會知道,但知道的人肯定也不多,這些并不重要,不過是我渲染情景制造氣氛的方法。” “真有我的嫁妝單子在哥哥手里,府里還留著父親和母親為我攢的嫁妝?” 楚靖瑜笑起來:”嫁妝是有,但是那是母親的,有了年頭,早不知道去了哪里,單子也有,但是在侯府。” 楚筱悠抿起了嘴:”哥哥說服張同知一起對付王亮的關(guān)鍵就在于此,嫁妝卻不是真的,難道不怕穿幫?” 能看到這一點,小小年紀實屬不易。 楚靖瑜的目光溫和下來:”這就是在把握人心了,早前我們把王亮搶占我們東西的風(fēng)聲放了出去,現(xiàn)在再說他霸占了你的東西不歸還,不管是誰都會下意識的相信,更何況父母寵愛你,誰都知道,早早的為你存下了東西,本也就在情理之中,有時候要收拾一個人,多的是辦法,事實反而不重要。” 楚筱悠一下子想起羅秀逸穿著大紅色織錦大氅,在那漫天飛雪的傍晚嘲諷的看她:”蓉兒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她弄沒的!” 大家就把她當(dāng)作了惡毒的人處置,但事實卻并非如此,蓉兒自己不小心跌倒孩子流產(chǎn),怕人責(zé)怪又和羅秀逸勾搭在一起,栽贓陷害了她。 要收拾一個人,多的是辦法,事實反而不重要。 沒人能比她更深切的體會這句話,她心里翻江倒海的疼,抬眸卻微微笑著:”哥哥的本事,我實在佩服,接下來是不是要等二表哥進門才會開始?” 王仁遠咦了一聲:”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楚筱悠給楚靖瑜夾了一筷子菜,在他贊賞和鼓勵的目光中,漸漸的平息了內(nèi)心的洶涌,笑著道:”我哥哥就是在有本事,那些人也未必會真的按照我哥哥說的做,想必還要等外家來了人施加壓力,但是外家一定會站在我們這邊嗎?” 楚靖瑜看到meimei如此聰慧,一下子就能猜到重點,朗聲笑了起來:”這一點你大可放心,只管安安心心養(yǎng)好自己的身子,王亮是白閣老的人,舅舅卻和沈閣老走的親近,兩位閣老勢不兩立,外家這一次一定會站在我們這邊!” 這要是多大的一盤棋呀,還牽扯著朝中局勢,哥哥竟然都知道!談笑風(fēng)聲之間面面俱到,算無遺漏,有勇有謀,哥哥的能耐她好像才漸漸窺到,又覺得那不過是冰山一角,遠不是她所能想象的! 正文 4.第 4 章 高腳琉璃鼎里散發(fā)出裊裊的香煙,珍珠簾子微微晃動,在這個有太陽的冬日,溫潤又晶瑩剔透,淺色的紗幔隔出個朦朦朧朧的世界,擺著好幾個碳盆的屋子,溫暖如春,確實沒有先前的精致,但這屋子里所有人面上舒展的表情,表示他們都很安心,并不像外面?zhèn)餮缘哪菢语L(fēng)雨飄揚。 馮姨娘垂著頭,下意識的撥動著手指上的一根山茶花樣的銀戒指:”小姐不知道,我才出了城東西就被人偷走了,身無分文,要是我這樣回去,爹爹和兄長一定不會饒過我的,而且我思來想去,還是留在小姐身邊安心一些。” 楚筱悠安安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這個馮姨娘,她的發(fā)髻些微有些散亂顯示著經(jīng)歷過一些不好的事情,衣裳卻很平整,該有褶子的地方也一絲不茍。 母親死后一直是馮姨娘在照顧他們一家子的衣食住行,做事謹慎也很用心,待人也不錯。 父親死后,張有生就做主把自愿離開的人都放走了,這其中就包括馮姨娘,聽說給了馮姨娘一筆安家的銀子,而聽著張有生也確實給了馮姨娘,只不過現(xiàn)在馮姨娘丟了。 沒了東西,又想回來繼續(xù)跟著她,說起來這本也沒什么。 楚筱悠微微笑著,像枝空谷的幽蘭:”姨娘既然想回來,那就先回來吧,住上兩日在思量思量,要是覺得住不慣不喜歡,也可以在走,這世道憑著姨娘的品貌,找個一心待你的人原也不難。” 馮姨娘沒想到楚筱悠這么好說話,起身謝了恩。 楚筱悠叫珊瑚帶了馮姨娘下去安置,劉mama瞧著馮姨娘的背影:”聽說她家中貧窮,不愿意回去本也在預(yù)料之中。” 楚筱悠目光落在了外面的梅樹上,忽的道:”張有生是不是給那些放走了的人沒給盤纏?” 劉mama提起這個就恨恨的:”那不知道廉恥的畜生,把銀子都塞在了自己的荷包里,恨不得鉆進錢眼,到叫外面的人說主子們刻薄,不知道體恤下人!” 張有生沒給別人銀子怎么就給了馮姨娘,要么是馮姨娘說謊了,要么就是馮姨娘有問題,她到不想把人趕出去,就放在眼皮子底下瞧瞧,瞧瞧這個不聲不響的馮姨娘能干出什么大事? 楚靖瑜和王仁遠從外面走了進來,楚筱悠立刻笑著迎了上去:”哥哥們回來了!” 楚靖瑜笑著點頭,問她在家里做了什么,楚筱悠就把馮姨娘的事情說了:”她銀子被人偷了,要回來,我就把她留下了。” 楚靖瑜皺了皺眉,瞧了一眼楚筱悠那清亮的眼,到笑了笑:”你看著辦就是,這都是小事。” 王仁遠已經(jīng)嚷嚷開:”說了要去萬里樓吃魚宴的,快走快走!” 楚筱悠詢問的看向楚靖瑜,楚靖瑜笑著道:”閑著無事帶你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吃頓好的。” 叫丫頭拿了楚筱悠的大氅,親自給她披上,又撿了一根翡翠的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