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
他太緊,他想起床上廁所都起不來。“阿攸?”寧攸沒反應(yīng),手臂還是一樣的緊。“睡著了?”還是沒反應(yīng),想想剛才的運動量,阿攸定是累得睡著了。他不想吵醒寧攸,可是他真的憋不住了。“阿攸,醒醒?”“不許走!”眼睛閉得很緊,眉毛是皺的:“不許離開我!永遠不許!”“不要走!我愛你,蕭霖。”寧攸是做噩夢了。蕭霖用力把他搖醒,寧攸眼睛里還有些迷茫:“怎么了?”蕭霖指指抱著自己的手臂:“你家的抱枕還好吧?有沒有變形?”“沒有。”“那質(zhì)量還不錯。”“你的意思是,你?的質(zhì)量不好?”本想捉弄他一番,沒想到自己被捉弄了。蕭霖打開他的手跳下去:“我上廁所。”回來的時候?qū)庁鼈?cè)躺在床頭,手拄著下巴看著他。“干嘛?”“只是覺得,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看你了,想多看一下。”寧攸說話平靜,蕭霖一瞬間覺得心酸,但下一秒他發(fā)現(xiàn)是自己睡衣紐扣扣歪了。忙解開扣好,怒視寧攸。“過來。”寧攸拍拍身側(cè)。才躺下就被寧攸拉進懷里,緊緊抱住。“睡吧。”換做從前,蕭霖怎么也想不到寧攸占有欲會這么強。不過想不到的東西太多了,能和阿攸重新在一起,不也是他沒想到的嗎?這一刻突然覺得很滿足。第46章不速之客蕭霖一覺睡到8點,身旁的人已經(jīng)不在,可能真如他所說,去客房了。蕭霖洗漱好去客廳,看到寧攸在喂魚,桌子上已經(jīng)是一桌豐盛的飯菜。他家早餐從沒這么豐盛過,而且其中還有一些熟悉的菜品。把早餐搞得跟午餐似的,也沒幾個人做得出來。他對寧攸說:“喲,精神這么好?看來昨晚睡得不錯啊。”“嗯,是很不錯,雖然一直沒有睡著,但卻像是睡滿時一樣的舒服。”“你一直沒睡著?”那昨晚的夢話都是裝的?還有一直死死摟著自己的那雙手!他當時肯定已經(jīng)猜到他在想什么,還能臉不紅心不跳?可惡!“人在面對巨大的喜悅時難免會有些激動。”說話都還能這么冷靜!對上寧攸的目光,肚子里一堆臟話又煙消云散。不知道為什么,他很怕寧攸用這種眼神看著他,忙坐下來指點菜品:“早餐吃紅燒魚太油膩,五花rou太辣傷胃,我平時早餐都是牛奶雞蛋和粥,你弄這么豐盛,我沒胃口啊。”一碗粥放到他面前。“俗話說早吃好晚吃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午飯時間,午餐自然要豐盛。如果你想補一下早餐也行。”“什么午飯時間,不是才八……”說著抬頭看到客廳里的大鐘時針分針正對著12。除了當初上學(xué)貪玩的時候賴過床,后面他已經(jīng)養(yǎng)成8點自然醒的生物鐘。怎么可能一覺睡到12點?一定是他昨晚給自己喂了什么迷魂湯,嗯,一定是這樣。兩人才動筷,蕭森就回來了。“大哥!你猜我今天……啊有客人啊?”“這是我二弟蕭森,這是寧攸。”“蕭市長,幸會。”“寧天王,久仰久仰!”蕭森知道當年蕭霖和寧攸的事,跟寧攸打了一下官腔,便不知道說什么,畢竟是自己大哥的事,他總不能拍著寧攸的肩膀說:“寧天王,我們來說說當年你跟我哥的風(fēng)花雪月”。再看看兩人之間的氛圍,他們現(xiàn)在什么關(guān)系真不好說,只好有的沒的扯點別的。蕭霖問:“對了,阿森,你剛剛要跟我說什么?”蕭森余光看了寧攸一眼,說:“就是談成一個項目,想跟你分享下。”“嗯,吃飯吧。”蕭霖也知道蕭森在顧忌什么,在家庭的立場上,看到自己親人跟同性戀在一起,一定會想把他拉回正道。而在長幼輩份上,弟弟又不能干涉哥哥的私事。這樣的立場,不尷尬也難。這一頓飯,三個人吃的都沉默。“大哥,我有點事先走了。”蕭森放下碗。“怎么才回來就走?”“臨時有點事,大哥,你好好招呼寧天王。寧天王,我就先告辭了,改天再來登門拜訪。”蕭森還沒到門口,管家就帶著一個女子進來。“二少爺,寧小姐來找你。”“我收下圓圓并不是答應(yīng)你的告白,而是因為我不收留它它就要被送去安樂死!我再說一次,頂多我們只能做朋友,再多的不可能了,你到底……”說到這寧佳瑤才發(fā)現(xiàn)后面餐桌前的兩人。“阿攸?你怎么在這里?”寧攸站起來,寧佳瑤連帶她懷里的布偶貓一起撲到寧攸懷里,前一秒冷著臉優(yōu)雅端莊的大小姐瞬間變成個粘人的大貓:“太好了,這幾天沒有你的消息,我還以為你又回維也納了。明天回家吧,我學(xué)了幾道菜,做給你吃。”“你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還會做菜?”“怎么?大小姐就不允許做菜嗎?誰規(guī)定的?”“父親還常年呆在部隊嗎?”“沒有了,父親退伍后,現(xiàn)在他每天喝喝茶養(yǎng)養(yǎng)花,最近迷上了釣魚。”“哥哥們呢?”“大哥繼承了父親的官銜,二哥也升領(lǐng)導(dǎo)了,三哥結(jié)婚了,嫂子也是部隊里的人,據(jù)說還是乘勢集團的千金,其他的哥哥還在部隊上,過年能回家一次。”“嗯,那就好。”寧攸點點頭:“家我就不回了,我馬上要回維也納,佳瑤,你的婚事我不管,但是好好聽父親的話,好好孝敬父親,陪陪父親。父親一生戎馬,老了會很孤單。”“那阿攸你為什么不做?為什么你回國了連家都不回?”“那不是我的家。”“那是!不管父親當時話說的多難聽,可是你終究是他的兒子,血濃于水,一定……”“不要說了佳瑤!有機會我再嘗你的手藝,我有點事情,先走了。蕭市長,再會。”寧攸出了蕭家沒有走遠,站在湖邊看魚,一直看了半小時。大理石的圍欄上有人用石頭寫了一行字:何樂永遠愛夏婷。且不說在景點刻字是不道德的行為,就是這樣一句信誓旦旦的話能持續(xù)多久?一年,兩年?永遠,是模糊的字眼。金魚吐出泡泡,有烏龜在湖邊曬肚皮,湖面波光粼粼,自己所站的地方卻是一片陰影。記得蕭霖也曾經(jīng)說過會永遠陪在他身邊。剛剛出門他只跟寧佳瑤和蕭森說再見,沒有跟他,他以為他懂。回頭看,路上只有過往行人。他在維也納心情不好的時候也喜歡看著湖面發(fā)呆,想著蕭霖就站在自己身邊。只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