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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霖。”寧攸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們重新開始。”一個消失了六年,欺騙了你六年的人,現在出現在你面前,對曾經什么解釋都沒有,想要和好,怎么可能?過了這么多年,難道什么都沒變嗎,如何能回到從前?蕭霖笑笑:“寧少爺挺幽默的,我看時間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我送你。”“不必。”“我派司機送你。”不給蕭霖拒絕的時間,他拍手喊來司機。望著蕭霖大步走出房間,半點留戀都沒有,寧攸的心沉了下去。“你騙得過所有人,你騙不過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回國的目的。”“對,我就是要去見他,那又如何?”“你想清楚,星途和蕭霖,你只能選一樣。”“我兩樣都要。”“呵呵,胃口太大,最后可是要被撐著的。”他以為只要見面,只要坦白,他們就能回到從前,卻沒有料到蕭霖的心。其實要用強也并非不可,只是當年蕭霖并未這樣對待過他,他也不能這樣傷害蕭霖。他暫時不回維也納,他跟蕭霖可以慢慢來。只是現在,他不再確定蕭霖的心里是否還有自己?夜已深,花園上空繁星點點。寧攸坐在窗邊,沒有點燈,望著花園里星光下的郁金香,徹夜無眠。蕭霖同樣整夜無眠,倒不是心煩沒有幫蕭木要到簽名。而是寧攸的那句“我們重新開始”。那天,父親問他,是不是還忘不了那個人?他那天說了謊。現在的他變了很多,所有人都有目共睹。但唯獨關于那個人的一切,固執到著魔。明明知道一切已無可能,卻還是死死抓著過去不愿放手,寧可活在幻想中,也不愿意接受別人。或許別人不知道,但父親從來都知道他的心思。這些年他已經習慣寧攸不在身邊。怎么會相信他們還會再次重逢,怎么會相信寧攸會說出“重新開始”這樣的話?其實寧攸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的心底是有一絲欣喜的。可是,寧攸只是來安市巡演,他不可能定居在安市,或許明天他就回維也納了。昨晚的重逢,大可當做是一場夢。就讓這份欣喜永遠藏在心底。因為他知道,即便點頭,他們也回不到曾經。與其貌合神離,不如就這樣,讓美好停留在曾經。一大早,蕭木就跑來蕭霖房間。“哇,哥你太厲害了,不僅幫我要到大明星的簽名,還有他生日宴的邀請函。”蕭木手里拿著一堆東西,獻寶似的,蕭霖一頭霧水。“什么簽名?什么邀請函?”“哥你就裝吧,人家來送東西的人都說了,你是他的老朋友,下周五大明星的生日可是特意邀請你的,我都是跟著沾沾光。快老實交代,你是什么時候跟我的偶像成為朋友的,我怎么一直都不知道?”蕭霖拿過蕭木手里的東西,那個有著簽名的本子跟昨晚蕭木拿給他的一模一樣,還有一張金色邀請函,上面寫著蕭木的名字。蕭霖說:“都是以前的事了,我都忘了。”“哥你記性怎么這么不好使,要換做是我有大明星當朋友,肯定天天拿出來炫耀。對了哥,你說我要給我的偶像送個什么生日禮物呢?”“隨便。”蕭木歪著腦袋想著:“古董字畫會不會太俗了?要不送他架鋼琴?可是我發現市面上的鋼琴都是不入流的,到底送啥好啊?”“你想送什么都行,反正就是一份心意。”“不行,這是我最喜歡的偶像,一定要挑一份特別的禮物。”蕭霖往前走:“你自己拿主意,我要去上班了。”“別呀哥,你們是老朋友,他喜歡什么你肯定知道?快幫我出出主意?”蕭木雖是男人,但黏起人來比女人還煩,差點雙手雙腳掛蕭霖身上了,實在不耐煩了,蕭霖說。“郁金香。”“梵高畫的郁金香字畫?還是誰畫的?”“不是字畫,就是盆栽,路邊五塊錢一盆的那種。”蕭霖邊說邊往外走,蕭木在后面咆哮。“哥你逗我的吧?坑弟弟也不用這么坑,喂,別走啊!”作者有話要說:看文的妞們情人節快樂第37章收生日禮物下個星期五,也就是九月十五號,寧攸的生日。隔天蕭霖把副總出差的事務攬到自己的身上,當天就訂機票出發。這個任務要一周的時間,等他從外地回來,最遲也要下周六,就可以不用去寧攸的生日宴了。周四的那天蕭木打電話來:“哥,你事情辦完沒?明天就是我偶像的生日了,你快點回來。”其實事情蕭霖已經辦完了,現在的蕭霖正躺在酒店里看電視,他把電視靜音,道:“沒有,明天還約了顧客談修改意見,晚上還有飯局。”“啊?那你豈不是來不成了?”“嗯。”“可是送請貼的人千叮萬囑一定要你來,要是我不帶著你去,我進不去啊。”“怎么會進不去?你不是有請帖的嗎?”“我的意思是我沒臉進去啊,我聽你的買了一盆郁金香當禮物,沒有你陪著我丟臉,我不好意思送啊……不如這樣,你喊秘書去交接你,你趕緊回來!”那語氣急得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我已經跟客戶約好了,不能言而無信。要是讓秘書去,這不僅僅是不給客戶面子,也會讓公司名聲受損。”“好好好,說廢話我說不過你,那你就不能早上跟客戶去談好,晚上回來嗎?”“都說了這是信譽度的問題,臨時反悔不是我的作風。”“可是你都答應要跟我一起去參加生日宴。”“你記錯了,我沒有答應過。”掛了電話,蕭霖躺回床上。很久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閑過。但是同樣的,很久了,心也沒有像現在這樣亂過。阿攸怕黑。他曾經暗自發誓。以后的每一天,每一年,他都要陪著阿攸,陪在他身邊,不會再讓他一個人面對黑夜。可是現在,連阿攸的生日宴,他都不敢去參加。究竟怕什么呢?怕見到阿攸,還是怕自己的心動搖?但動搖什么呢?或者說,他究竟在堅持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九月十五號的那一天,蕭霖一整天都窩在酒店里看新聞。像寧攸這樣的名人,生日當天肯定會有很多記者媒體過去,直播肯定是有的,即便沒有,也肯定會有宴會現場主人的照片。他只是想看看他,只要看看他就好。盯著電視看了一整天,一直到晚上,也沒有看到生日宴的直播,反而眼睛看得干澀,看東西也是模糊的。一個人不想下樓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