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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出個頭緒,只得拍了拍慕江陵,道:“江陵,你抱得太緊了。”“阿行。”慕江陵稍稍松開些,悶悶道,“我是合道了。”“嗯,我知道。”“我可以帶你去看雪景,看日出了。”“……”裴行聲音里帶上了點怒意,“云七生和你說了什么?”“呃、沒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來了而已……”慕江陵磕磕巴巴道,“我、我……合道的修為可以護你不受霜寒侵蝕……”蘇重九搭腔:“你還是老實交代吧,就你還想騙得過裴行?”慕江陵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吭哧吭哧了半天,一五一十的把從無歸淵上來遇見云七生的事情說了。“我不是那樣說的。”裴行蹙眉,抓著慕江陵的肩膀,略略焦急的重復道,“不是那樣的。我只是、只是……”慕江陵看出裴行在擔心些什么,安慰道:“云七生肯定是添油加醋了,但我的確忘了這回事。等所有事情都解決了,我一定帶你去。”裴行張了張口,垂下眸子,沒說話。慕江陵對蘇重九可沒那么客氣了,上去就捶了他一拳,憤憤道:“阿九,你居然什么都不和我說!還叫我滾出去!太過分了!”蘇重九不甘示弱的回敬了一拳,瞪眼道:“告訴你有什么用?你再沒頭沒腦的跑上青云臺找辦法?”“我哪有那么莽撞!”見蘇重九一點悔改的意思都沒有,慕江陵也有點惱了,“我們一塊想辦法不好嗎?非得自己一個人藏著掖著?”“江陵!”裴行橫插到兩人中間,示意蘇重九不要說話,對慕江陵道,“你就不要怪他了。他那時候剛剛醒來,滿腦子只是想不要再把你牽扯進來,你不知道其中的兇險……”“阿行!你不要攔著我,我今天就要把話講清楚了!”慕江陵隨手將裴行撥開,橫眉冷眼看著蘇重九,“你是覺得,被種下封印這件事,你獨自解決會更好嗎?既然這樣,為什么要告訴裴行?為什么告訴段情?為什么只有我不能知道?你怎么不說話了?說啊!”蘇重九看了他一眼,轉身朝里屋走去。“蘇重九!!!”裴行被推到一邊,沒站穩,段情及時的拉了他一把。裴行抓著段情的手臂,憂心忡忡,似乎還想上去勸,卻被段情阻止了:“讓他們自己說清楚吧。”裴行:“可……”段情:“該吃藥了。我去煎藥,你在廚房外邊等一等,曬曬太陽,對身體好。”…………這話題扯得也太生硬了。裴行沒戳穿,點點頭,跟著離開了。應辰站在大堂里,沉思了會,打了個哈欠,慢悠悠朝著外面走出去了。剛才慕江陵追進去前給了他一個眼神,擺明了不想讓自己去打擾。哼,凡人。應辰這么想著,想著想著,不知不覺拐到了屋后,左右看看,找了個墻角蹲了下來。屋里傳出激烈的爭吵聲。“蘇重九你別不說話!為什么只有我不能知道?難道我……”“江陵。”蘇重九淡淡道,“我記得,你有塊腰墜?黑色的,應該是墨玉。”“……是有一塊,怎么?”“軒浥塵拿著張畫來問過我,問我有沒有見過這個。畫上的東西,和你的腰墜一模一樣。”屋內寂靜無聲。好半天,慕江陵才道:“……所以?”蘇重九:“我本來也不知道軒浥塵對我種封印的目的,后來聽說,是祭品傀儡?有意思。”“他似乎想……成神。”慕江陵不確定道,“所以神仙有的東西他都要拿來試一試。比如做祭品傀儡,再比如從問天鏡上抽取神力。可這樣做,又有什么用?徒勞無功罷了。”蘇重九道:“或許。可我和裴行探討一番后,覺得軒浥塵不可能這么蠢。修道成仙,卻不能成神。除非他愿意把境界修為全廢了,從頭探索成神之路。”慕江陵已然忘記自己追進來的初衷了,問道:“那你們覺得,他想做什么?”“他大概是想擁有與神明抗衡的力量,然后從神明手中得到一件東西。那件東西很重要,有可能助他飛升。”慕江陵咋舌,突然倒吸一口氣:“不會是……那塊墨玉吧?”“我也不清楚,這些都是裴行推斷出來的。”蘇重九冷淡道,“寒冰牢里,我看到那張畫的第一眼就覺得,若是讓軒浥塵知道你有這塊腰墜,十有八九躲不過一劫。所以這件事,誰都能摻和進來,唯獨你,我不想讓你知道。”…………慕江陵弱弱道:“那什么……阿九……”蘇重九不耐煩的一揮手:“把你留下的那只松鼠帶走,太鬧騰了。”“阿九、阿九……”“你怎么這么黏人,跟個婆娘似的……走開……喂,別扯……嘶——”雖然只是一閃而過,慕江陵卻看得清清楚楚。他霎那冷下臉道:“阿九,你身上的傷疤,給我看看。”蘇重九試圖遮掩過去,在慕江陵灼灼目光逼視下,無奈的把上衣脫了。密密麻麻,縱橫交錯,新舊不一。三年前救人救的匆忙,將蘇重九封進冰棺后并未細看。他沒想到竟然會有這么多。蘇重九期期艾艾:“軒浥塵可能不想讓我死了,就……每次都會幫我治好。沒什么事,有點難看罷了。”“軒、浥、塵!!!”第84章你的選擇就在慕江陵暴怒得不能自已之時,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預示一樣,脖子上掛著墨玉的繩子,斷裂了。他只覺得脖子一輕,有什么東西哧溜滑了下去。屋外一直留意著動靜的應辰,幾乎是在繩子斷開的剎那從窗戶里撲了進去,想要在墨玉落地前接住它。不知何處響起一聲輕笑。應辰一個沒剎住,以極其狼狽的嘴啃泥的姿勢摔在了地上,抬眼,一雙金紋白靴正正擺在面前。一只修長好看的手穩穩的接住了的墨玉,同時一聲感嘆:“應辰?好久不見,甚是想念。不過不用行此大禮吧?”應辰鎮定的從地上坐起,擦擦下巴,道:“白羽鸞,你終于肯現身了。”突然出現在屋中的這人,生的一副平平淡淡的眉眼,細看卻莫名的引人沉淪,氣質絕佳,天生尊貴。白羽鸞笑道:“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我?”應辰哼道:“你這種狡詐的人,怎么會不給自己留條退路?說跳就跳,說沒就沒,騙誰。”“我若真留了退路,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如果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也算退路的話,那我倒也無話可說。”白羽鸞輕輕搖頭,又看著他笑起來,“不過比你好上許多,倒是真的。”“阿九?”從白羽鸞現身的那刻起,蘇重九就莫名的昏過去了。慕江陵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