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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把握能不能活下來?”“沒有。”慕江陵磨磨牙,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憤憤道:“混蛋!”應辰:“!!!”他疼得齜牙咧嘴,啞聲道:“慕江陵……”“兇什么兇?你兇什么兇?!”慕江陵把毛巾甩進臉盆,“你身上四道天譴都是因為我留下的,這種時候,居然還想把我置之事外?你把我當什么了?以為我的良心不會痛嗎?還是會開心自己茍且偷生?”應辰果斷的中止了這個話題,皺著眉頭,頹靡道:“我還有傷……江陵……”慕江陵:“……”從天女魃離開的那天算起,大概已經過了五日了。這五日當中,因為傷勢過重,應辰沒法再對自己施展各種威壓或者強勢舉動,甚感郁悶,于是他——無師自通的學會了撒嬌,并且發現這個招數百試不爽,效果顯著,非常好用。慕江陵義正辭嚴道:“應辰我告訴你,這招已經對我不管用了……不管用……不管……呃……要、要我抱著你嗎?”“嗯。”慕江陵認命的嘆了口氣,爬上床,讓應辰枕著自己胳膊,然后運氣靈力,順著他的脊柱輕輕撫摸:“舒服些了嗎?”應辰厚顏無恥道:“如果再親一下……”“……”慕江陵別開臉,“那個,我看門外好像不是無歸淵啊,是個別的什么地方,我不認識的。”“石門通向很多地方。如果沒有我的控制,打開后便是你現在看到的地方。我想要……”“咳咳!你和天女魃之間的事還沒說呢!”應辰屢次被打斷,滿臉沮喪:“等等說。我想……”“好了好了。”慕江陵把臉正回來,在他唇上輕輕貼了一下,調笑道,“心滿意足了?”應辰可疑的臉紅了一下,又擺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道:“這個不算。”慕江陵:“再嫌這嫌那我就把你從床上扔下去!”應辰:“我和天女魃,其實也沒什么。只是關于仙、神與凡人的立場有所不同,她就盯上我了。”越說沒什么,越有什么,尤其是神擾仙之修行法一說。話說半句藏半句,慕江陵心里像是有貓在撓,追問道:“我要聽詳細的!具體的!不要這種不清不楚的!”“唔……神乃天地所生,仙乃人之所成,仙與神共享非人間之境。凡間曾經有這種說法流傳,后來好像沒有了。你大概也不知道吧。”慕江陵:“然后地盤有限,就產生了紛爭?這么狗血的嗎?”應辰點點頭,道:“我曾經……很喜歡凡人的。”龍乃天地間祥瑞所聚,化形而生。凡人視之為圖騰,頂禮膜拜。人善智,有大智慧為圣,智之所極則為仙。天地生神,唯有太古之初。而人飛升為仙,卻源源不絕。“太猖狂了!實在是太猖狂了!”“就是!不過區區凡人,力量也不及我等,居然妄想平起平坐!”“為何應龍要反對!他不會不明白其中的利害!”“誒喲~還不是被凡人膜拜久了,凡人這種東西~呵呵呵~諸位不必心焦,只要讓那執迷不悟的蠢龍看清人心,或者干脆些,讓他再也回不來~諸位意下如何?”“甚好!此事就交與你去辦!”…………“應龍,你竟然殺害夸父一族!非人間之境怎能容你!”…………“神明大人,雖說你助我們除去夸父一族,但……天女魃不依不饒,大旱降臨,顆粒無收,還是、還是請大人離去吧……”“請大人速速離去,留我族人性命!”“神明大人……”“大人……”“我知道了。我走便是。”…………“若是應龍在下界安分也就罷了,可萬一他洗凈了翅膀上的污穢,某天回歸,我等又該如何是好?”“待他犯錯,便可除去……”“不錯。”“什么?!應龍的蹤跡消失了?!他竟然藏匿起來,莫非在籌劃復仇?!”百谷悠悠的喝了口茶,道:“諸位,少安毋躁。失蹤便失蹤,翻不出什么浪花來的。若是諸位信得過,由我來監視凡間如何?還有那遺失的十二枚問天鏡,諸位要作何行動啊?”非人間之境,既非人間,又何來黑白。一場動蕩即將來臨。從那以后,人間再無凡人飛升,成仙即成傳說。慕江陵聽的瞠目結舌,戳了戳應辰的臉,喃喃道:“你……”應辰握住他的手,道:“我?”“原來里面還有這么多的……隱情。”慕江陵消化了一下,繼續震驚,“你居然曾經替我們說話!你居然還有這種純良天真可愛的時候!你不是、不是一天到晚‘哼。呵。凡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歲月……歲月真是把殺豬刀……”應辰眨眨眼:“純良?天真?可愛?”“夸你呢!夸你!”慕江陵下意識的辯解完,又陷入沉思,自己是真的在夸他,瞎緊張個什么!他認真道:“和你比起來,軒浥塵真是個大王八蛋!那個王八蛋他要問天鏡做什么?嘶——我是不是一直忘了個誰?誰……哦哦!李青崖……你把他弄哪去了?”應辰:“……你才想起來?”慕江陵理直氣壯:“這不是太忙了嗎?還有,那天他在水龍上把我拍下去的時候,好像不太對勁,你不會一生氣就把他給……?”“沒有。”應辰道,“我讓水龍送他去了丹霞山。”丹霞山。荒蕪的流芳殿前,李青崖悠悠醒轉,還沒清醒,一只爪子就蹬上了他的鼻尖。“什么東西……松鼠?”李青崖低頭咳嗽幾聲,看著手里驕傲得尾巴翹上天的松鼠,總算想起了些事情。那黑霧步步蠱惑,引君入甕,危急關頭一只松鼠從天而降:“吱!”連青云臺的寒冰牢都能來去自如的黑霧,居然嚇得形也沒了,只匆匆在自己額頭上點了一下,便溜得無影無蹤。接著就是自己迷迷糊糊睜開眼,把某人一掌從高空拍了下去。說起某人。好像是特特地前來營救自己的。李青崖:“……”他對著松鼠自言自語道:“完了。”松鼠頗有靈性的點點腦袋:“吱吱。”李青崖兀自苦惱片刻,抬頭望著四周熟悉的破敗景色,唏噓道:“原來師父他一早料到……算到了。他離開丹霞山,是去送死啊……若黑霧所言是真,師父死于青云臺手,我又該如何自處?夾著尾巴逃跑豈是大弟子所為……或許……”他沉吟,接著輕輕笑起來。藥谷。段情展開來信,臉色驚變:“青云臺被毀過半?神秘黑衣人重傷,與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