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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一鞭下去,皮開rou綻。李青崖悶哼一聲,臉色發(fā)白。不是趙無妄修為高,是這寶器煉制得厲害,專為拷問而制的。他眼下修為被封,自然不好硬扛。看見一道細細的血痕透過衣服滲了出來,趙無妄滿眼興奮,露出猙獰又殘忍的笑容:“叫你嘴硬!”正當(dāng)趙無妄要揮下去第二鞭的時候,寒冰牢的門開了。“住手!”看清來人,趙無妄不情不愿的放下了鞭子,道:“孟師兄。”孟庭深道:“你先出去候著。”待到趙無妄退出去,孟庭深才望向臉色不太好的李青崖,道:“七毒鞭很難捱,你還是不要強撐了。”李青崖沒動,盯了他半晌,開口道:“你一直在外面吧?”孟庭深點點頭,直言不諱:“不錯。”“……我的話你也聽到了。我?guī)煾脯F(xiàn)在何處?他如何了?不回答,我是不會交出口訣的。”孟庭深道:“你又為何斷定青云臺知曉你師父的下落?連流芳殿一事,我也是不久前才聽說的。”李青崖只覺得身上傷口火辣辣的痛,眼前發(fā)花,知道撐不了多久,咬著牙吐字道:“青云臺想吞并其他仙門,我?guī)煾盖采⒘肆鞣嫉詈蟛恢櫍銈冸y道不想斬草除根?可趙無妄一開口問的便是口訣,就是說,你們早就知道我?guī)煾傅南侣洌蛘吒揪褪悄銈儼迪露臼郑 ?/br>孟庭深默了默,道:“空口無憑,全是臆測。”“你什么時候也變得愛打太極了?”李青崖吐出一口氣,終于撐不住跌坐在地,“口訣我不能說。你我同是真?zhèn)鞯茏樱谠E的意義非同小可,你該是知道的。”“我知道。”孟庭深撩起衣擺,蹲下來和他說話,“可你若是不說,我也很為難。”“軒浥塵不就是想要里面的問天鏡?問天鏡在密庫中的密室里,有重重結(jié)界守護,就算進去也沒用。”“這不是你該擔(dān)心的了。”孟庭深溫聲道,“你若肯說,我會讓趙無妄替你除去寒冰鎖鏈,離開寒冰牢……”“然后在青云臺上被軟禁一輩子?”李青崖冷笑道,“孟庭深,換做你,你會說嗎?”孟庭深又沉默了。他眼中神色不斷變換,似在掙扎猶豫。須臾,他站起來,朝門外道:“趙無妄!”“在!”“問出口訣。”“是。孟師兄留步!”趙無妄連忙道,“那,用刑……”孟庭深佇立在原地,靜默許久,淡淡道:“用吧。”趙無妄大喜,道:“我定然不負師兄所望,得到口訣,獻與尊上!”地上,李青崖嗤笑道:“原來你真的變了。我還以為是錯覺。”“人都是會變的。”孟庭深離開前留下了最后一句話,“希望你也能夠變通。”“咣當(dāng)”,寒冰牢沉重的大門緩緩關(guān)上。再無天日。第66章局孟庭深從寒冰牢出來,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路過的幾個弟子望著緊閉的房門,神色各異,其中一個道:“大師兄又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了?”另一個頗受眾人寵愛的小師妹撅著嘴道:“師兄,大師兄這是怎么了?都不理人,成天到晚板著臉,動不動就關(guān)在房間里一整天。”先前說話的那人道:“師妹,你別總是像以前一樣纏著大師兄了。你沒發(fā)現(xiàn)么?大師兄近來都不再教導(dǎo)門中其他弟子了,你再去只會吃閉門羹。”小師妹不服氣道:“人都會有心情不好的時候,你別在我面前瞎嚼舌根。”“師妹你莫惱,別理他,大師兄就偶爾……”房門突然打開了。孟庭深緊蹙眉頭,神色郁郁,沖那群弟子喝道:“你們在吵嚷什么?”有機靈的弟子見狀,趕緊推了驚呆了的大伙一把,小聲道:“快快,快走,大師兄生氣了。”眾人反應(yīng)過來,一哄而散。孟庭深站在門口,捏了捏眉心,回頭看見桌上橫放著的紅塵劍,眼神更壓抑了。慕江陵丟在問天祭上的劍,他給撿回來了,卻沒想好要怎么辦,像上回一樣還回去肯定是不成了,難道要毀掉嗎?他忽然想起一個人。交給那人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打定主意,孟庭深拿起劍要出去,正正撞上了迎面來的軒浥塵。他行禮道:“師尊。”軒浥塵看見他懷里抱的劍,笑道:“你拿著這紅塵,是要去哪?”“徒兒想毀去這把劍,眼不見心不煩。”“眼不見心不煩?”軒浥塵輕輕念了一遍,意有所指,“這么說,徒兒心中煩悶了?在心煩些什么?”孟庭深道:“都是些不足掛齒的小事。徒兒不肖,讓師尊憂心了。”軒浥塵不再逼問,轉(zhuǎn)頭又提了另一件事:“李青崖如今被關(guān)在寒冰牢了?”“是,趙無妄正在拷問。”孟庭深說罷,似乎有幾分不忍,望著軒浥塵道,“師尊,他好歹也和我一樣,是受門中弟子敬重的大師兄,這樣做是否有些不妥?何況,徒兒覺得他不會輕易屈服的。”軒浥塵笑了笑:“流芳殿都已經(jīng)沒了,他不過是個有些道行的修道者而已,你不必覺得心中愧疚。趙無妄手下有一批人,拷問消息還是有些手段的,李青崖?lián)尾涣硕嗑谩男”闶鞘苋顺缇吹拇蟮茏樱直皇趴毡M那個老家伙捧在手心,哪里吃得住這樣的苦頭?你若因為這個心煩,大可不必。”孟庭深低了頭,輕聲道:“是。”軒浥塵又提了一茬:“聽說這慕江陵,身邊出現(xiàn)了個不得了的神秘人物,連巫馬悠都奈何不了他?你可查出他的來歷?”“不曾。”“聽聞他與巫馬悠交手之時,所使出來的力量,竟然與問天鏡上的神力相似。本尊倒是意外啊。”軒浥塵負手踱步,“問天鏡上的神力越來越弱,實在令人心生憂慮。這等神物本是不能讓凡人沾染的,凡人身上的濁氣會侵蝕神力,再過十年問天鏡便會淪落為一塊廢銅爛鐵。沒想到眼下出現(xiàn)了一個身負神力之人,解本尊燃眉之急,真乃天意!”孟庭深一驚:“問天鏡神力變?nèi)酰瑤熥馂楹螐牟辉c徒兒提起過?”軒浥塵道:“告訴你又有什么用?無非是多讓一個人心煩罷了。你既然已經(jīng)心煩不已,為師自然不好再讓你煩惱。”“那……師尊要如何做?他既然身負神力,自然不是尋常人,萬一與神明有關(guān)……”“就算他是神明又怎樣?神明在凡間不得濫用神力,否則會引動天譴。”軒浥塵篤定道,“本尊不需要他如何,只是借他神力來重新淬煉問天鏡,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得借。若他想用神力來攻擊青云臺,天譴自會懲罰他。所以此事有利無害,你大可放心。”孟庭深不解道:“難道神明在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