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2
”李青崖:“不枉我等這么久!慕兄,我記得菜窖里還有冬瓜,要么?”慕江陵:“要要要!”被一個人留在桌子邊的應辰:“……”第47章鬧別扭李青崖吃到了這三年來最好的一頓飯。他看慕江陵的眼光不一樣了。本來這么個大活人,在他眼中宛如丹霞山上的花花草草,不值得上心。喝茶也好去寶庫也好,完全只是一板一眼的在按照逝空盡的囑咐行事。現在——慕江陵覺得,李青崖看自己,好像在看一張長期飯票。果不其然,吃飽喝足后,李青崖收拾掉碗筷,蹭到慕江陵身邊,委婉的表達了想要跟著一塊下山的想法。應辰:“!”慕江陵目瞪口呆:“跟我走?你不等你師父回來了?”李青崖全然不在意:“師父說了,要我等到那人以后,跟著他一起離開丹霞山。”“山門呢?”“不管了。”“師父呢?”“隨他去。”“寶庫呢?”“放著吧。”慕江陵被堵得無話可說,急情急之下想出了一條非常站得住腳的理由:“那路上遇到追殺我的怎么辦?都是仙門弟子,肯定有認識你的,到時候被他們看到你和我在一塊……”李青崖爽快道:“沒關系。”這是鐵了心要跟著啊!慕江陵腸子都快愁斷了,這時候應辰冷不丁的插了句:“你能干什么?”慕江陵先是一愣,隨后反應過來,忍不住想給應辰叫好。漂亮,問得漂亮!李青崖肯定不好意思光跟著蹭吃蹭喝。論打雜,對他來說太過委屈,論打架,念及舊情他也不能和別的仙門弟子動手,那他跟著干什么?能做什么?單刀直入,一針見血,問得好!哪曉得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李青崖微微一笑:“我可以打下手,也可以做打手。”慕江陵:“……”使喚李青崖?慕江陵真怕自己哪天被流芳殿弟子一人一口唾沫活活淹死。他百思不得其解:“你為什么非要跟著我?”李青崖還是那四個字:“師命難違。”無言對峙良久,慕江陵架不住他懇切的目光,終于點頭應允:“那你,便跟著吧。”李青崖聞言,如釋重負,沖他行了一禮,道:“我回房間去收拾些東西,很快就好。”“你說這人奇不奇怪?”慕江陵等他走遠,趴到應辰肩膀上咬耳朵,“他應當沒有惡意,但多了個人,總覺得不太自在……”應辰偏頭,溫熱的呼吸輕輕擦過慕江陵的額頭。慕江陵眼皮一跳,想推開應辰。應辰抓住他舉起來的胳膊,拉過來,嘴唇緊緊貼著他的耳朵,一字一頓道:“不許給他飯吃。”慕江陵:“這也太過分了吧?”應辰:“你敢分他食物試試?”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靠這么近,氣息一陣陣拂過耳垂,慕江陵感覺呼吸漸漸困難:“能不能先放開我?”應辰不肯松手:“你先……”“我收拾好……呃、你們?”李青崖背著個包裹,被這兩人的舉動震在了原地,他知趣的轉過身,“我有東西忘拿了,你們繼續。”慕江陵:“???”他氣的踢了一腳應辰的膝蓋,掙脫出來,朝李青崖追去:“等等,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李青崖被他拉住走動不得,回頭安撫道:“我懂我懂,我懂的。”你懂個屁啊!慕江陵急了:“我是被迫的!”“哦。”李青崖悄悄道,“難道你很討厭他?可我看你方才,好像也是愿意的啊?”討厭?說不上吧?慕江陵稍微想了一下。但在旁人看來,就是非常可疑的停頓了。李青崖:“喜歡就說,藏藏掖掖什么?雖然他沒什么靈力,帶著是累贅了些。”一晃神的功夫,怎么還扯到喜不喜歡上去了?慕江陵哭笑不得,心道你若有幸欣賞到這位一拳打得山崩地裂的英姿,大概不會說這種話了。慕江陵正色:“你知道他剛才跟我說什么嗎?”李青崖:“我不想聽rou麻的話。”慕江陵:“他讓我不要給你飯吃。”李青崖:“慢著!我和他又不認識,無冤無仇的,為何要把人往死路上逼???”“咳,李兄,你有所不知。”慕江陵裝模作樣道,“當初他也是嘗了我的手藝后,死纏爛打了一路,我才勉為其難的收下他的。如今多了個你和他爭食,他自然不爽。”“原來如此。”李青崖恍然大悟,“那該如何辦?慕兄,你不會真要看我饑一頓飽一頓,吃自己手藝吧?”“怎么會,我當然會想辦法給你留出一份來。只是以后打獵什么……”“好說好說。”少了份活,還順水推舟做了個人情。慕江陵喜滋滋的回到應辰身邊,拍拍他肩膀:“不要惱了,李青崖說他會去打獵,那我就有更多時間花心思在烹調上,你就享享口福,不好么?”應辰冷冷道:“凡人。”他推開慕江陵,自己朝山下走去。慕江陵:“???”他真的搞不懂這個神仙腦子里想的是什么。萬萬沒想到,應辰居然就這么別扭上了。一天到晚神出鬼沒;冷不防就瞥見他在哪個角落幽幽的蹲著,不吱聲,就在那看著;到了吃飯的時間必定消失得無影無蹤,喊破嗓子都沒人應。五天了,沒有半點消停的跡象。吃了晚飯,躺過半夜,慕江陵翻來覆去睡不著,和李青崖說了聲,便出去找應辰了。外面積了點雪,光禿禿的樹杈子上掛著冰棱。慕江陵沿著腳印一路找過去,很快找到了樹后面抱著手臂面無表情的應辰。“不冷嗎?我記得,你到晚上會變冷?”慕江陵說著去摸應辰的臉,果然和雪一樣冷,凍得扎手。應辰抬起頭來,頭頂一層薄霜嘩啦掉在肩膀上,隱隱發光的豎瞳盯著慕江陵,冷硬道:“我說過,不喜歡凡人。”“可你和我相處的不挺好……”“你?”應辰直起身,身上覆蓋的薄冰稀里嘩啦裂開了,也不知呆了多久,冷得不像活人的手用力掐住慕江陵的手腕,說出的話也像冰渣似的,“從成為我的祭品開始,你以為你還是人?”話如尖刀鋒利,慕江陵臉色一白,心里狠狠刺痛了一下:“原來,你是這么覺得的?應辰,在你眼里我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他甩開手,不甘示弱的瞪回去:“問天祭上,你說不信就不信了,說走就走了,你覺得我真的沒有一點點介懷?我以為時間長了總能把你這顆破石頭焐熱,誰料到頭來是非黑白還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