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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傷了?”沈昭昭突然驚呼出聲,她的目光落在了晏長庚的腹部,雖然被暗色的衣袍包裹著卻也不難看出,那里似乎被開了一個不小的口子,沈昭昭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觸摸,卻又怕自己的觸碰讓它變得更疼,又縮了回來,“疼嗎?感覺怎么樣?” 晏長庚瞥了一眼,笑著看著她小心翼翼的動作,沒有忍住抬手摸了摸沈昭昭的頭:“本來疼得要死,可是看見昭昭后就不疼了。” 沈昭昭頓住了手,狠狠瞪了一眼晏長庚道:“疼得你連孑然一身這種話都說出來是不是?疼得你神志不清的想跳深淵了是不是?凈說一些渾話!” “是。”晏長庚瞇起了眼睛,在沈昭昭面前俯首稱是。 是嗎? 說出那樣自暴自棄的話來,那真的是天澤君么?那般賣可憐的話,也就只能騙一騙沈昭昭這樣的傻子了,而且,這樣的傻子好像還真的是不少啊。 晏長庚默不作聲的將沈昭昭納入了自己的保護圈,淡淡掃視著那些表情各異的修士。 真的以為自己就會這樣去抵抗么?他可是那個男人的孩子,晏長庚輕笑,那個男人最后用自己的生命給他上了一堂課,那就是—— “戰斗,至死不休。” 想弄死他?就憑這些人,再過個幾百年,也不過是癡人說夢!永遠只能看見自己眼前利益的井底之蛙,根本不足為懼。 那些自暴自棄的話,也不過是在那一刻,晏長庚深深覺得無聊罷了。 這么些年了,這些人好像全然沒有長進,依然是從前那般模樣,真真是令他索然無味。甚至連玩下去的心思也沒有了。 原本晏長庚的計劃是,跳進無盡深淵中。對于他現在的功力來說,無盡深淵和魔界還有修仙界來說沒什么區別,無盡深淵本質上是一個扭曲的空間,是一片正在孕育著的小天地,沒準他的進入可以讓他在里面劈開一個全新的天地也說不準呢。 他打算在里面玩個些時日,再出來。等到深淵中的新天地造出來時,外面的這個世界還有什么意思? 直接毀滅了倒是更合他的意一些。 從他成為天澤君的那一刻起,這世間種種與他而言,不過是有趣與無趣之類的區分罷了。 誰知道,千算萬算,算差了一個沈昭昭……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沈昭昭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不管危機的情況,再一次毫不猶豫的原意和自己一同赴死。 他的昭昭啊…… 想到這里,晏長庚的目光化為柔水,伸出手親昵的彈了彈沈昭昭的腦門,小聲道:“昭昭你真是蠢。” 沈昭昭正低頭給他包扎傷口,冷不丁被彈了這么一下,惱怒的抬頭瞪了他一眼,道:“疼死了,你干嘛?!” 晏長庚低頭一看,果然,雖然他只是輕輕一下,可沈昭昭的腦門上立刻就紅了一片,他好笑的揉了揉,嘆了口氣:“蠢。” 沈昭昭氣鼓鼓的,兩腮鼓起就像個小青蛙似的:“是啊是啊,我是蠢,可除了我這種蠢貨,誰還能看上你?!”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比預想中更早碼出來啊~ 么么扎! .第一百一十四章 “是啊是啊, 我是蠢,可是除了我這種蠢貨,還有誰能看上你?!”沈昭昭低著頭將手中布帛重重一扯, 亂七八糟成了一團塞到了傷口上, 一邊做著這個動作, 一邊氣的兩腮鼓鼓,著實是惹人憐愛, 只想著在她臉上多戳幾下才好。 晏長庚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她的動作,即便是動作粗魯也沒能讓他周皺一皺眉頭。待聽見沈昭昭的話后,他神思微微一恍惚,仿佛想到了什么, 帶著微微的嘆息,道:“是啊。” 沈昭昭頓了頓手中的動作, 暗自思忖這話是不是說的有些重了,她咬了咬下唇, 有些緊張的抬起了頭。 晏長庚只不過是想到了一些往事,回過神來看見沈昭昭這么緊張的看著自己,有些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臉頰, 大聲道:“別想太多,我有你就夠了, 昭昭。” 這世間天大地大, 各人皆有各人的機遇, 他不是情圣亦不需要別人的阿諛奉承,他只要一個真心愛著自己的沈昭昭就夠了。 “……什么什么跟什么!”沈昭昭瞬間就紅了臉, 她像是被燙著了一樣,連連晃頭想要躲避晏長庚的“魔爪”,不滿的嘟囔道,“這么多人在看著人,能不能好啦你……” 這么多人? 晏長庚的動作停了停,瞇起眼睛將目光落到了身后那群在冷風中目瞪口呆,神態各異的修士們身上,只不過微微掃視了那么一圈。 那墨色浸染的黑眸之中,掃過的那一剎那如寒冰乍破,露出一片清冷的華光。看的眾人不寒而栗,恨不能縮到地下去。 “倒是我忘了。”晏長庚輕笑了一聲,他說話時總是喜歡在某些字上格外的重音,又會在重要的字眼上輕飄飄的帶過,裹挾著一種異樣的風情,聽的人當真是心也隨著他的腔調兜兜轉轉,上上下下,頭皮發麻。 他伸手攬過沈昭昭,不容置喙的將她按在了自己的懷中,這是一個上位者在眾人面前宣告著獨一無二的守護和占有,沒有人能發出異議,誰也不能。 “你們都應該感謝我懷里的這個寶貝。” 沈昭昭腦袋中轟然炸開,埋在晏長庚懷中的整個人都劇烈的顫抖起來。她雙眼緊緊閉上,簡直沒有勇氣睜眼去看,這么多人,這么多人,他在這么多人面前說的這是什么話!說的這叫什么話! ……簡直是,她日后還怎么做人!寶貝什么的,不能回去再慢慢說嗎? 沈昭昭渾身都燥熱了起來,不可控制的,神識之中一片混亂,她被獨屬于晏長庚的氣息全然包圍,被占據…… “如果沒有她,你們現在可能已經死了。” 晏長庚語氣淡漠,腔調卻是慵懶又華麗,這樣本應該會被貽笑大方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來感覺卻又那么的理所當然,他不是在吹噓或者在撒謊,而是因為他真正有這樣的實力說出這樣的話。 “哦,聽說你們人族不愛聽‘死’這個字,那么我換一個。”晏長庚想了想,“隕落吧。” 修仙界的人被吊著一口老血梗在懷中,著實是吐也吐不出來,咽也咽不下去。 “天澤君你怎么敢說這樣的話?!”幾個初出茅廬的弟子在鬧鬧哄哄之中,尖銳的叫了出來。這樣的話,他的師門,他的師尊,他的前輩們怎么可以容忍這樣的侮辱! 可是這一次卻沒有人站出來和他附和。 是因為,在場的修仙界長老都知道,天澤君不是在開著玩笑,而是他真的有這樣的能力去做這件事情。 修仙界的眾人費心心血,千辛萬苦才將無盡深淵劈開一道再小不過的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