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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之后,沈歸舟還沒有暴斃之前,洛其琛不知道因為什么事,被沈歸舟罰在思過崖思過整整五天。但彼時她正悲痛欲絕,也無暇顧及究竟所為何事。只知道,那之后不就,沈歸舟在閉關時突然暴斃身亡,此時也就不了了之。 現在她正沿著思過崖的小徑往上飄著。在這件事情上,沈昭昭無形中將晏長庚和自己劃在了同類之中——現在他們都是等于被拋棄的對象。 思過崖上十分寒冷,雖然比不得昆侖的白雪皚皚不化,在四季如春的此地也算得上是一絕。沈昭昭不免有些慶幸自己僅僅是靈體,自從上一世的事情之后,她遠遠比從前要害怕寒冷的多。 晏長庚早在沈泠說完之后,就被玄光宗的弟子押上了思過崖。 他還穿著那天參加比斗的那一身墨色的長袍,頭發略顯凌亂,顯然在比斗結束后就沒有好好休息過,直到被壓到了思過崖上。 得到了這樣的結果,他似乎一點也不震驚。在守衛弟子面無表情的注視下,云淡風輕的撩起衣角,怡怡然的坐在了平臺之上,幾乎完全不在意在這之后會發生什么。 沈昭昭躲在崖邊一塊大的巖石上,偷偷摸摸的看了許久。 其實她幾乎完全不需要這么做,因為即使她出去后,也不會有人能看見她,但沈昭昭本能的想要躲起來。 晏長庚這個時候,大概是有些恨她的。只要她能站出來說一句話,這件事情很容易就可以解決,而犯不著讓他收到這樣的懲罰。 可是,現在那個身體里的人并不是她。 沈昭昭有些苦惱。 或許所有人都認為,奪舍者現在的那個樣子很好,但晏長庚絕對不會是他們其中的一個——這也是沈昭昭找過來的原因。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過去。 守衛弟子見他沒有掙扎,就下山去了,他們只負責在山腳巡邏,并不在山頂上。在他們離開后,晏長庚便緩緩閉上了眼睛,安靜的打坐,沒人能看出來他現在心中正在想什么。 沈昭昭有些期待的叫了一聲:“晏長庚,晏長庚!” 不知為何,晏長庚心中一動,驀地睜開了雙眼。 作者有話要說: 群么么……今天不知道說什么…… 明天回學校(躺著哭泣 39.第三十九章 沈昭昭見他睜開眼睛, 激動的聲音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顫:“晏長庚!” 她話音剛落,便見一個小兔子從她腳邊竄了過去,可能是之前一直躲在巖石縫中取暖, 卻被剛剛的守衛腳步聲吵醒了。雪白的毛在跳躍之中, 像是落在地上的雪團, 甚是可愛。 然后,沈昭昭就眼睜睜的看著晏長庚的視線, 輕巧的從自己所在的地方滑過,落在了蹦出來的小兔子上。 沈昭昭:“……” 她真的是看錯眼前這個人了!為什么在那一刻,她會天真的以為晏長庚能夠看見她這個本就是半透明的靈體?! 小兔子蹦出來之后,似乎被山巔的冷風吹得打了個寒蟬, 渾身毛兒都抖了抖。晏長庚就靜靜看著它在地上凍的跳來跳去,突然吹了一聲口哨。 這還是沈昭昭第一次聽見他吹口哨, 晏長庚往日便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鮮少開口, 不開口時又是慣常略顯陰沉。這么久來,倒還從未見過他如此孩子氣的模樣。 口哨聲急促的響起,有些像是鳥叫。沈昭昭原以為他是使壞, 故意想要將這個兔子嚇走,誰知道這小兔子聽到口哨聲后不僅沒有被驚嚇到, 反而長長的耳朵抖了抖, 四處張望了一下, 驀地調轉了一個方向,對著晏長庚那里撲了過去。 “噗——”沈昭昭沒忍住, 笑了出聲。 這小兔子團在一起的時候倒是顯得冰雪可愛,跳起來的瞬間,小短尾巴配著充滿腱子rou的后腿真是說不出來的違和感。尤其在后腿噔出去的瞬間,饒是沈昭昭現在沒有身體,也能感受到那充滿力量的一撲。 晏長庚卻伸出手來,穩穩的接住了飛在半空的兔子。這兔子趴在晏長庚的懷里,鼻翼煽動了兩下,似乎在嗅著他身上的氣息。很快,前爪扒拉了兩下就乖順的趴在了晏長庚的懷中。 沈昭昭頓時覺得很奇異。 晏長庚的人緣,講道理可不算是多么好。尤其他因年少受挫,自廢靈根,顯得為人頗為陰沉,即使容姿出眾,卻也只能吸引女孩子。但奇怪的是,晏長庚的動物緣似乎一直不錯。 也許是修習了馭獸之法的緣故,也許這就是屬于他的天賦,誰又能說的準呢? 沈昭昭歪頭打量著那個抱著兔子的青年。他微微垂下雙眼,將雙手藏在了兔子的肚子之下,似乎是為了取暖,在這寒風吹徹的思過崖山頂,釀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 “唉……”沈昭昭沒忍住嘆了一口氣。 她現在感覺前所未有的迷茫,現在晏長庚這里也看過了,仍然是誰也看不到她,她實在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些什么。難道就這樣看著奪舍者搶了自己的所有,然后她卻慢慢消失不見? 異變就在下一刻發生。 就在她這一聲重重的嘆息之后,晏長庚的眼神突然一動,聲音冷冽如劍鋒劃過冰面,一字一頓:“誰在哪里?!” 沈昭昭驚的下意識挺直了腰背,向他那里看去。卻見他眼神在自己的周圍來回逡巡,卻始終沒能聚焦在一個點。 ——他還是看不見,但他似乎察覺到了什么。 “何人在那里鬼鬼祟祟。”晏長庚從平臺上站了起來,小兔子順勢滑落了下來,卻因為實在不想掉下去,前爪死死的拽住他的衣角,都蹭出了褶子,后腿不斷的借力上噔。 晏長庚用手護了它一下,因為結界的原因他不能擅自離開那個平臺。從半空垂落的淡藍色光柱將他從頭到尾的包圍在其中,襯的他整個人越發的清冷,如同刀鋒劈出的那一抹寒光,即便沈昭昭明知道他看不見自己,還是覺得有些膽戰心驚。 沈昭昭慢吞吞的從巖石后面挪了出來,忍不住撇撇嘴道:“反正你又看不見我,還那么頤指氣使的,對誰呢!” 說著,她越發覺得有些憤憤不平起來,誰都看不見她,那她豈不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哪怕掀開人家的褲子,坐在別人的頭上,誰管得著她? 這樣想了,沈昭昭也這樣做了。她天真的想要坐到晏長庚的頭頂上給他來一個下馬威,誰知道剛觸碰到外面的結界就被狠狠的彈開。而觸摸到的手掌,像是被燒焦了一樣,頓時黑了一大片,隱隱還能聞到燒焦的味道。 “這什么啊?!”沈昭昭痛的齜牙咧嘴,這才明白,原來阿靈跟她說的“被符箓或法器打的魂飛魄散”并不是什么開玩笑的事情。 她甩了甩手,忍不住對晏長庚做了一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