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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總有一種令人欲罷不能的心癢之感。未語先笑三分,柳葉眉彎起,絕對算是個一等一的美人。 “你追過來找我做什么?”聯(lián)想到這人后來的做法,沈昭昭并不是很想和她多做接觸,但也犯不著趕人,故而偏過頭去詢問道。 卿鳳臉上一直掛著得體的笑容,見沈昭昭語氣冷淡也不覺得難堪:“我見你一個人走的離我們有些遠,追過來也好有個照應。” 沈昭昭瞥了眼后面哭的梨花帶雨的玉鳳,懶洋洋道:“應該不用了,好好安慰玉鳳師姐吧,她似乎被嚇得不輕。” 卿鳳也瞥了一眼身后,笑道:“她身邊這么多人,也用不著我。” “那隨便你。”看來這人是打定主意要跟著自己了,沈昭昭心下有了計較,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只怕事情還沒完。 果然,還沒走兩步,卿鳳輕聲道:“昭昭師妹是不喜歡我么?” 沈昭昭差點沒忍住就要翻白眼,得了,她們倆之間還有過交情這個東西?現(xiàn)在在她面前當好人,是真的看自己年紀尚小,忘性大,好騙? 她似笑非笑的停下腳步看著卿鳳道:“卿鳳師姐為人大方,溫婉賢淑,誰會不喜歡?” 卿鳳兩彎柳葉眉微微蹙起,似乎對這個答案感覺有些委屈。沈昭昭轉(zhuǎn)頭,全當自己沒有看見,雙手背在身后輕輕哼著歌,猛然瞥見旁邊的樹下有一株從未見過的仙草,驚嘆了一聲便跑過去,蹲了下來。 沈昭昭還是很希望可以在這次比斗中取得一些成績的,不是最好,那絕對不能墊底。現(xiàn)在被這群玄光宗的人纏著,先是洛其琛后是玉鳳,現(xiàn)在又來了一個卿鳳,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已經(jīng)覺得厭煩了。 “昭昭,你喜歡洛師兄嗎?”卿鳳見她蹲在樹下,無憂無慮的挖著仙草,嘆了一口氣。 沈昭昭動作一僵,若無其事道:“卿鳳師姐說什么呢,我年紀尚小,聽不得這些。” 卿鳳唇角的微笑極快的抽搐了一下,沈昭昭見到后,拾起仙草收進了儲物袋里,拍了拍手:“卿鳳師姐有什么話直說吧,還要殺妖獸呢,我可不是來談情說愛的。” 她話音剛落,只聽見身側(cè)一道烈風疾馳而過,身體比神識先行一步做出了準備。沈昭昭手中短劍出鞘,劍鞘上遇到危險會響起的“雙生鈴”聲清脆婉轉(zhuǎn),伴隨著干凈利落的一招。急速攻擊的又一個低階妖藤被她直接斬殺。 卿鳳被此時沈昭昭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冷冽之勢震懾到了,這個妖藤明顯比之前攻擊玉鳳的那個要快得多,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沈昭昭卻已經(jīng)出手。卿鳳見她唇線緊抿劃出一個堅毅的弧度,仿佛突然想起來,眼前這個也是一個天資堪比洛其琛,不過十幾歲就筑基的天才。 “這個元丹我拿了,師姐沒意見吧?”沈昭昭收回短劍,拾起了淡綠色的元丹。這是一株植物妖藤,只能算是低階妖獸,但好歹也是一分。 卿鳳搖了搖頭,臉色有些蒼白,見她又要走,連忙叫住她道:“師妹!” “怎么?”沈昭昭心里微笑,終于不裝了? “師妹可不可以讓長庚他,不要不理我。”卿鳳咬了咬嘴唇,臉上幾乎沒有血色,她的身體有些搖搖欲墜,“我知道你們感情最好,他向來也愿意聽你的話。” 沈昭昭幾乎要冷笑出聲:“卿鳳師姐,這是一個師姐該對師妹說的話?!”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該這樣。可是師妹,自從你出關(guān)后,長庚就一直躲著不見我。”卿鳳抬起頭直視著沈昭昭,目光中滿是委屈,仿佛在控訴著什么,“問他,他只說‘師妹讓我不與你多接觸’,昭昭,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你了,但是、但是……” 好你個晏長庚,推我出來當靶子?! 沈昭昭咬牙切齒,見卿鳳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怎么欺負她了呢,“師姐你也別總是聽信小人了,我怎么會干涉晏師兄的私事。再說他與誰相處,和我什么關(guān)系?” 卿鳳卻一眨不眨的看著她,根本就不信她的話。 沈昭昭皮笑rou不笑:“好,這事兒我會去和他說的,只是我說是一回事,他聽不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晏長庚你給我等著! “多謝師妹!”卿鳳臉上立刻大放光彩,反而讓沈昭昭心里泛起了嘀咕。 難道說,上一世她追著魔尊天澤君也是這個狂熱份兒?可是她隱隱聽說,天澤君對人族修士尤其厭惡,追逐著這樣一個人,還為此眾叛親離的卿鳳,就不會覺得累? 所謂深情如此,究竟是怎么樣的一回事? 她搖了搖頭,反正她不曾體會過,亦不會知道這樣的奮不顧身是一種怎么樣的幸福或痛苦。 正想著,身后狂風烈烈,沈昭昭和卿鳳忍不住回頭,卻看見洛其琛御劍飛來,身后跟著一大堆的弟子,不僅有玄光宗,還有其他宗門的。 “昭昭!”洛其琛從劍上一躍而下,緊張道,“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沈昭昭見風風火火來了一堆的人,有些茫然:“怎么了?” 洛其琛和身后的陸承對視一眼,緩聲道:“出了點小事情,沒事的,大家一起走,不要走散了。” 小事?小事值得這么擔心?沈昭昭分明看見隊伍當中已經(jīng)有人受了傷。這才開始多久?不到半個時辰罷了,就有人受傷了?難道是遇到了什么高階妖獸? 他們這些弟子碰到高階妖獸多半是要送死的,除非聯(lián)手尚有一線生機,因而此次比斗中放出來的高階妖獸并不算特別多,也不會那么巧剛來就碰到一個? “往前面走,去水源旁整頓一下。”即使不止一個宗門集合在一起,洛其琛仍然是當之無愧的“大師兄”,所有人都對他言聽計從。沈昭昭仔細的看去,卻見洛其琛的衣襟之上濺到了幾點血色,不由收起了戲謔的心思,跟在了他的身旁。 果然,不遠處就是一條小河流,其中水面清澈見底,旁邊就是一片空地。跟在玄光宗后面的幾個人都面露疲色,坐了下來,另有兩個人扶著一個受傷的弟子去清水旁清洗。 洛其琛走到了沈昭昭的面前:“昭昭,你別被嚇到。他們只是遇到了一些意外。” 沈昭昭搖了搖頭:“這沒有什么可怕的。” 洛其琛沉默著,顯然并不打算將之前發(fā)生了什么告訴她。其實洛其琛慣常喜歡這樣,他只喜歡讓昭昭無憂無慮,因而什么也不會對她說。沈昭昭從前還會有幾分在意,覺得他并不重視自己,現(xiàn)在也許是心境不同,倒是完全無所謂了,橫豎愛說不說是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