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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洞壁上打了一道“生火符”。 “嘩”的火焰燃起,瞬間將洞窟里映的一片光明。 這確實是一個空著的洞窟,里面除了枯枝敗葉之外什么也沒有。而沈昭昭現在需要的正是這樣一個躲避的好地方。 用枯枝爛葉勉強搭了一個窩,她身體一歪就倒了下去。她在洞口擺了一個石頭陣,用繩索拴住了其中的陣眼,另一端則拴在自己的手腕上。一旦有什么東西闖進來,扯一下她立刻就可以醒來。 火焰漸漸熄滅熄滅,洞窟中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上一世的沈昭昭在這個年紀,大概怎么也無法接受自己會如此簡陋的在外面過上這樣的一夜。那時候的自己,真真是被嬌寵著不知疾苦。 雖然現在的她也同樣不知道,心態卻比之前要看的更開了些。 上一世即使在最后,再辛苦的時候洛其琛也會盡力給自己提供最好的環境,正是因為這種照顧才會讓別人心生妒意。比如那個叫白漪的女人,總是神神秘秘的和洛其琛說些什么,看著自己的眼神閃爍。 那時候她不懂,現在想來,只怕那個時候這兩個人就在謀劃著要怎么甩掉自己這個累贅了吧。 斷斷續續的想著曾經的記憶,沈昭昭的意識越來越迷糊,直到完全陷入了黑暗之中。 “嘶嘶嘶嘶——”迷迷糊糊之中好像有東西貼在她的耳畔,在她的脖子處不斷環繞著,貼著她的皮膚摩擦,帶來一陣陰冷的感覺,只讓她恨不得躲起來。 好想回到了昆侖極寒之地。 沈昭昭打了個冷顫,驀地睜開了雙眼。 就在睜開雙眼的剎那,她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被遏制住了,忍不住尖叫出聲:“啊——” 不知何時,在她的身上爬著密密麻麻的蛇。這些蛇或纏繞著她的腳踝,或趴在她的胸口,更有甚者已經纏到了她的頸部,爬在她的臉上。 似乎察覺到了她的動靜,游走在她臉上的那條蛇抬起頭來,黑溜溜的眼睛中透露著陰寒的氣息,紅色的信子從口中吐出來,打在沈昭昭的鼻子上,令人不寒而栗。 沈昭昭覺得自己快要暈過去了。 手腕上的繩子還好好的拴著,這些蛇不是從外面爬進來的,而是就在這個洞窟中。可是昨天晚上她進來的時候這些蛇在哪里!? 沈昭昭的心跳幾乎快要溢出來,她艱難的抬起手,摸到了自己脖子中掛著的黃玉。順著她的動作,幾條蛇從她的手臂上滑落轉而又爬上了她的腹部。 她知道這些蛇之所以不敢攻擊她正是因為她身上的這塊黃玉。 那是沈泠給她的保命法寶“予奪”。一旦遇到了性命之憂,這個的法寶可以護她短時間之內不會受到任何傷害,但這個是有時限的。 她不知道這群蛇已經在她身上爬了多久,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有沒有人啊……”沈昭昭顫顫巍巍的發出聲音,“周圍有人嗎?” 顯然不會有的,因為她分明是踏入了一個蛇窟之中。源源不斷的蛇從洞窟的深處游來,它們長長的身軀在枯草上逶迤,發出沙沙的聲響,和著皮膚冰冷的觸感直叫她頭皮發麻。 生火行不行?沈昭昭腦袋中精光一閃,至少可以躲避一下讓自己跑出去?這樣想著她又去腰間摸生火符。這個動作好像惹惱了在她身上游離的毒蛇。 下一刻,“嘶——”的一聲,一條蛇吐著信子向她臉上撲來,沈昭昭眼中只看見黑洞洞的唇顎,帶著獠牙猙獰的咬向她的臉頰,她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大喊:“救命啊——” 千鈞一發之際,一陣奇異的笛聲傳來。這樂曲的聲音,沈昭昭從未聽過,甚至從未聽過類似的曲調。這是一首韻律十分奇特的小調,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樂曲由低沉滑向尖銳,又轉而趨于平和。 在這樣的調子之下,她身上的群蛇好像明白了什么,緩緩退了下去。 沈昭昭的心臟不停的跳動著,緩緩睜開了雙眼,幾乎不敢相信究竟發什么了什么。她的眼神不由自主的飄向洞窟的門口,一條有一人那么高的黑蛇正瞪著細長的黑瞳靜靜看著她。 而在黑蛇的后面,一個少年臨風而立,他穿著一身藏青色的長袍,束腰長袖,端的是長身玉立眉目疏朗。而在他的唇邊放著一片細長的樹葉,隨著他的吐納之間,樂曲漸漸平息。 他放下了長葉,黑眸中一片光華。 10.第十章 眼前之人除了晏長庚還能有誰? 此時的晏長庚不過只有十四歲,還有著少年人的單薄之感。他大概比一般的同齡人要略高一些,故而這一身略顯成熟的衣衫穿在他的身上更是修長。風揚起了他的袖角,吹著衣衫空蕩蕩的晃著。 沈昭昭突然發現,晏長庚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弱不禁風,相反他雖然身量未足舉手投足間卻已經有了一種別樣的氣質。 這是一種什么感覺呢? 沈昭昭苦思冥想起來,她看起來有些呆呆的,看盯著晏長庚放下了手中的長葉,緩緩向她走了過來。隨著他的腳步每接近一分,那群蛇便越是惶恐,像是看見了它們的王,爭先恐后的退去,頭也不敢抬起。 而原本站在前面的大黑蛇見到他的動作,不由自主的就跟著上前一些。剛被群蛇爬遍全的沈昭昭見到黑蛇反射性的縮成一團,晏長庚的一個眼神冷淡的掃向那條黑蛇。 大黑蛇察覺到了眼神中的一絲不友好,它有些呆頭呆腦的停在原地,黑漆漆的眼睛茫然的看著晏長庚。 “謝謝你。”沈昭昭抱著膝蓋,抬起眼偷偷打量著晏長庚,見他面上風輕云淡突然有一些恍然大悟的感覺。 她終于想起來那是什么氣勢了。 上一世她曾聽說,魔尊天澤君十步殺一人,屠盡整個墨元宗,當是時血流成河,遍地白骨。洛其琛去擊殺天澤君時,那個魔尊正準備離開。 在另一個女人白漪的幫助下,沈昭昭遠遠看過天澤君一眼,但看不真切。只記得尸橫遍野之中,那個男人輕輕彈了個響指,他腳下的尸體便枯骨生花,明明是浸潤在血色之中卻開出純凈的白色花朵。 剛剛的晏長庚,和記憶中那個模糊的身影真是像極了。不過,比起那個人來說到底還是太嫩了些。 晏長庚站在她的面前停下了腳步,開口時聲音有幾分冷冽:“不起來?” 沈昭昭驀地回過神來,想到自己竟然看著一個十四歲的少年看呆了眼,忍不住漲紅了臉,驕縱脾氣倒是一下子上來了,下意識的嗆聲回去道:“你都不知道拉我一把嗎?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