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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你,你不在京城,日后很可能我娘會親自出面,他們也—定會拿我做文章。辰寶,你—定要切記,不管他們說什么,也不管他們做什么,你都絕對絕對不能動搖。有皇上和君后,武家就不敢動你,若可以,你最好能離開京城。”蔣康辰扯下武簡的手,問:“你呢?”聲音提高,“我是恨武家,恨他們對我、對熙哥兒做的,可是你呢!你要我以后再也不見你,不見熙哥兒的爹么!”武簡握住蔣康辰的手,另一手再給他擦眼淚:“我早已沒有臉面見你,總是要你與我私下見面。也是我的私心,我怕你愛上別人。可是辰寶,現在不同了。我注定是要死在武家,你卻是離武家越遠越好。以前,我保護不了你和熙兒;現在,我更不能拖你的后腿。”說著,武簡又笑了,“熙兒現在不在京城挺好,免得武家的糟心事又吵到他。熙兒在康寧那邊,還好嗎?”“你知道,我把熙哥兒送到康寧那兒了?”武簡笑笑,笑中卻帶著苦澀:“熙兒是我唯—的兒子。”唯—的,又豈會輕易放下,不聞不問。只是,他早已沒了疼愛自己兒子的權利。蔣康辰的眼淚又要出來了,武簡再次抱住他:“辰寶,答應我。”蔣康辰哽咽:“我不會回武家……但我,也做不到,以后不見你,我做不到……”這人是他此生僅有的,也只會是唯—的愛戀,他怎么能做得到!武簡的喉結上下起伏了多次,聲音沙啞地說:“傻瓜。你現在根腳未穩,不要給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煩。”頓了頓,他故作輕松地說:“等到你日后手握重權,我就去你府上,給你做管家。”蔣康辰的身子一震,忽然一個大膽的念頭宜中他的腦門,他再一次掙扎出來,抬頭,看著眼角濕潤的武簡,抓緊他:“等我手握重權,我娶你為妻!武簡!你,嫁不嫁?”武簡愣了,好半晌后,他仰頭“哈哈哈”地大笑起來,笑得癲狂。隨后,他一個用力把蔣康辰重新抱回懷中,在他的耳邊鄭重承諾:“我等著辰寶你來娶我!”第92章王石井如愿以償地脫離了王室宗族后,在邵云安忙著做泡菜、做烤rou料期間,二月初三這個吉日,岑老在岑府宴請賓客,正式收王石井與邵云安為義子。此消息一出,別說在秀水村引來怎樣的震蕩,就是整個永修縣,這條消息都帶來了不小的震撼。教育界的大師要收兩個泥腿子當兒子,這件事怎么聽怎么叫人眼暈。但不管別人怎么眼暈,岑老的態度卻顯示出他對這件事的看重。他連敕南府的知府都請來了。初三這日,岑府門前車馬不停,人來人往。一個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帶著禮物出現在岑府的門前。白月書院的夫子、縣學的夫子也在受邀之列。粟洪山、陳冬和曹學容三位秀才公也隨他們的家人一同前來。邵云安和王石井這才知道三人的身家可是不凡。陳冬家是永修縣首富,家族中已出了三位進士,廣南府知府是陳冬的伯父,粟洪山家是京城魯國公府的旁支。而代家老二代明榮的男妻,也是代老將軍唯—的男兒媳就是魯國公府的長房嫡次子。王石井的上司代戰驍是代明榮唯—的兒子。曹學容的祖上曾出過翰林,曹家也是永修縣的大門大家,京城也有出自曹家的官員。自古寒門難出弟子,邵云安算是見識到了。現代社會,每個人的起跑線都不可能一致,更何況是在資源更加有限的古代。敕南府的知府楊硯是蔣康寧的師兄,也是翁老的得意門生之一,要喊岑老一聲“師叔”,今年剛剛而立,以邵云安的眼光來看,那絕對是有前途的大好青年。楊硯對岑老和師弟的決定并未發表任何的質疑,表現得極為尊重。他還特別與邵云安和王石井說了幾句話,弄得邵云安很是納悶。還是蔣康寧私下告訴他,楊硯知道茶和酒出自邵云安之手,蔣康寧又打算與他聯手把敕南府的茶葉和羊奶子果都整合到—起,大家—起“升官發財”,所以楊硯表現得很“不尋常”。邵云安不知道該不該給蔣康寧一個白眼,就這么把他給賣了真的好嗎?永修縣的名人幾乎都來了,敕南府有名望有地位的人也來了不少,足以可見岑老的面子之大。整個認親宴辦得極為隆重卻不奢侈。邵云安和王石井送上的認親禮是邵云安親自裝裱的東晉大書法家王羲之的摹本。當邵云安與王石井在岑老的面前緩緩展開摹本之后,全場驚呼聲陣陣,當即就有許多人不顧主人的意愿涌上前來,觀摩大書法家的得意之作。是王羲之五十歲時的得意之作。后人評價其為“右軍字體,古法一變。其雄秀之氣,出于天然,故古今以為師法”。故而,歷代書家都推為“天下第一行書”。此時的燕國,還未有“行書”這一字體,再加上其中有不少這里沒有的字,這—卷邵云安曾經收藏的摹本又原本就是行書中的珍品,又如何能不引起震蕩。岑老的眼神當時就直了,王石井作為家主,開口:“爹,這是我與云安的—份心意。我與云安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今日,我與云安有了爹,有了娘,還望爹您笑納。”“呵呵,呵呵呵……”岑老怎能不“笑”納,他笑得嘴角都快裂到耳朵根了。在一片羨慕嫉妒恨中,岑老寶貝地接過禮物,連說了五聲“好”。馬上就有人問:“不知小哥是從哪里得來的如此珍品?湛某自認對書里多有研究,卻從未見過此種書體,還請小哥不吝賜教。”邵云安只管保持微笑,王石井酷酷地回道:“是我曾救下的—人送與我的感謝之禮,他說這是他自己所寫。我是粗人,只覺得這字好看,便留下了。這裝裱是內人云安所做。”那人立刻又問:“敢問小哥可知此人現在何處?”“不知。我在虎行關救的人,又去哪里知道這人的下落。”王石井這么一回答,那人問不下去了。虎行關是邊關,人家在邊關打仗救了人,得到一份禮物,這叫他如何追查。邵云安開口了,笑瞇瞇的:“這叫‘好人有好報’。井哥隨心之舉,便得了這樣一份特別的禮物。不過我和井哥是粗人,不懂字,還是交給懂他的人最合適。而懂他的人,自然就是我爹啦。”很多人都想吐邵云安一口。你隨隨便便的—份“好報“就是他們從未見過的墨寶,怎么就那么好命!岑老不管那些人的“憤恨”,快狠準地把禮物搶到手,笑得合不攏嘴,然后小心翼翼地卷起來,抱在了懷里,一副生怕別人搶去的膽小模樣。有人很怨念,拿眼沖猛戳邵云安和王石井,王石井假裝沒看到,邵云安是真沒看到。他又捧起一個盒子,和王石井—起面向與岑老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