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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一盞,又聞了聞,目露震驚,接著抿了一小口,接著,他就雙眼圓瞪的盯著酒盞。君后見狀,也馬上抿了一口,隨后眼睛睜大:“這酒!”其他人都好奇了,這酒怎么了?聞著就很好喝啊!君后又抿了一口,說:“你們也都嘗嘗。”安公公馬上又斟了三盞,他、卓公公和蔣康辰一嘗,各個震驚不已,這酒太香了!“這白酒入口微辣,接著卻又有一股不同于羊奶子酒的濃香。哎呀,奴才不知道如何形容了,好喝,好喝!”安公公又迫不及待地抿了一口,驚艷是溢于言表。蔣康辰咂巴著嘴,說:“這‘白酒’絕對能留下山人部落和鮮鹿國的商人。”永明帝一聽,表情變了:“什么?這白酒不是給朕的?!”完全忘了邵云安那封信上寫的就是要用這酒留住那兩國有錢的商人。安公公頓住了,蔣康辰頓住了,卓公公也頓住了。君后輕咳了兩聲,握住永明帝的手,好言道:“皇上您忘了?山人部落和鮮鹿國來了幾位商人,愿意高價收購新茶和羊奶子酒。可咱們手上沒有了,恒遠侯府那邊是虎視眈眈。安澤為了穩住那幾位商人就寫信給邵云安,要他想法子。這白酒就是法子之一。”“不行!”永明帝當然記得,但他現在不記得了!“這酒朕都還沒喝過,怎能給了別國之人?不行!要邵云安再想法子!這酒,朕要了。”任性的永明帝看向甘瞪口呆的安公公,“邵云安那里還有多少這‘白酒’?”安公公眨了下眼睛,急忙求救地看向君后。我的皇上喂,您老別鬧了行嗎?君后卻也問:“安澤,這酒邵云安那里可還有?”安公公趕緊搖頭:“沒,沒了。他信上說了,只有這兩壇子。這酒要拿稷米(高粱)來釀造,我朝嚴令禁止用糧食釀造酒水,他不敢多釀。這兩壇也原本只是他隨心之舉,他也沒想到能釀出這能喝的白酒。”永明帝怒了,他是皇上,當然不能公然違反律法,但相比羊奶子酒,他卻愛上了這白酒的味道。最了解永明帝的君后道:“用稷米來釀酒確實律法不允,但若只是幾壇子自己來喝,卻是不錯。對了,皇上,您還記得臣跟您提過,安澤他們想要做一家拍賣行,賣些稀罕之物。這‘白酒’是邵云安自釀自飲,數量自不會太多,拿來拍賣最為合適。又因數量不多,又是用自家的余糧所釀,也不算違反律法,皇上以為呢?”永明帝真想狠狠親自己的君后一口。他連連點頭:“君后所言極是。”君后又道:“這兩壇白酒用來留人確實有些浪費了。皇上,您看這樣可好?山人部落與鮮鹿國的商人是勢必不能叫他人搶走的。皇上不若在宮里設宴,找個明目,招他們進宮,一來提醒他們該與誰做買賣;二來,賞他們喝一杯白酒,叫他們知道真正的好貨是在皇上您的手里,其他人即便是有,也不過是用些不入流的手段得到的。商人皆精明,一定會明白皇上您的意思,他們也一定不愿與皇上您為敵。這樣皇上既不必浪費掉這兩壇白酒,又可以留下那些商人,一舉兩得。”“好,好!”永明帝不避諱地摟住君后的腰,心情大好。安公公笑了,能給皇上留下這兩壇好酒,他也是萬分的高興。果然還是千歲最厲害!“皇上,還有這泡菜,您要不要也嘗嘗。”“好。”永明帝是當真心情大好。這邵云安還真是他的福將。他倒要看看,魏春林那老匹夫怎么跟他搶生意!先皇康盛帝在位時,燕國的國力雖然下降了不少,但相比周遭的國家來說,仍算是大國。結果康盛帝越老越糊涂,剛愎自用不說,還沉溺酒色,親小人遠賢臣,把個不算太糟的國家弄得是烏煙瘴氣、民不聊生。原本就對燕國一直虎視眈眈的胡哈爾國趁機進攻燕國。老糊涂的康盛帝聽信寵妃的耳旁風,把還是太子的永明帝派到了邊關御敵,絲毫不擔心這位儲君會出什么意外。永明帝離開京城,他的那些兄弟們一邊派人暗殺他,一邊趁他不在京城四處作亂,要讓他永遠也回不來京城。外敵入侵,儲位之爭,皇上昏庸,當時很多人都以為燕國的氣數將盡。整個國家亂成一團糟不說,胡哈爾國的進攻也是來勢洶洶。也是從那時候起,山人部落與鮮鹿國的商人就很少會來燕國做生意了。戰爭持續了半年多,康盛帝在與妃子胡搞了一夜之后突然一病不起。皇后之子林王慕容顯假傳圣旨,廢太子,改立他為儲君。當時,京城有一半的世家大族支持林王上位。當時的形勢異常危急。但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原本應該被困在邊關的太子慕谷坤突然帶著一支人馬殺回京城,以代家為首的太子一方與太子里應外合,攻入皇宮,殺林王、囚皇后。整整十日,京城到處充滿了喊殺聲。一直昏迷的康盛帝沒有看到寢宮外發生的一切,兩個月后,康盛帝病逝,林王慕容顯在天牢內自殺,皇后服毒自盡,皇后的娘家被慕容坤下令滿門抄斬。為了不使局勢變得更加不可收拾,慕容坤聽從翁老與代老將軍等人的建議,只處決了皇后的娘家,其他支持林王的勢力他并沒有動手。不動手,不表示永明帝就會忘記。代齊攸就是在這一時期被人下毒,后來又沒了孩子。在那場儲君爭奪最殘酷的“戰役”里,恒遠侯府并沒有支持林王,但也沒有支持永明帝。恒遠侯府就是一只狡猾的狐貍,他們只會選擇對他們最有利的。當時的情況,恒遠侯府支持誰都存在很大的風險,他們索性就誰也不支持,以中立的姿態把自己置身事外。而永明帝登基后對世家女子進宮的排斥卻惹惱了恒遠侯府,他們不會跟永明帝對著干,但也絕對不會支持永明帝的政見。冷眼旁觀永明帝在國家經濟復蘇中的艱難。也因此,在現任恒遠侯魏春林收到要他隔日進宮赴宴的口諭后,他不由得揣測皇上此舉背后的用意。“弘儒、弘正,你們看此事皇上是何意?”魏春林在自己的書房詢問他最年長的兩個兒子。嫡長子魏弘儒和庶長子魏宏正。魏弘文離開秀水村后就直接回了京城。邵云安的那一番話可以說是給他指了一條最適合他的路。魏弘文不傻,自然知道怎么選擇對自己和對兄長是最有利的。返回京城的魏弘文可謂是“無功而返”,而且還跟邵云安“鬧崩了”。恒遠侯對此那是相當的不滿。和邵云安“鬧崩”沒什么,但邵云安背后的人是君后和皇上!恒遠侯直罵兒子無能,辦事不利,他雖然不把皇上和君后放在眼里,但也不會傻得直接跟那兩人對著干。魏弘文被罵得“鬼火”,直接丟下一句“我不干了”,拍屁股走人。老子罵兒子天經地義,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