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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也讓他無從下手。有岑老、康瑞和蔣康寧“做主”,邵云安只要跟著他們的話題走就是,絕對的乖乖牌。魏弘文不管心里多么著急,面上卻是一派淡定,極為暢談,但并不顯得高調。從他的言談中看得出他去過許多地方,在經商上確實有一套。而讓邵云安比較感興趣的是,魏弘文可以說跑遍了大燕國的東南西北,甚至還跑到過燕國周邊的國家,包括剛剛與燕國打完仗的胡哈爾國做過生意。這魏弘文也不過24歲,看起來卻有30了,這與他常年在外經商、風吹日曬不無關系。蔣康辰跟邵云安說過。這恒遠侯府的情況很復雜。魏弘儒和魏弘文是恒遠侯府的嫡子,但是,兩人是恒遠侯第一位夫人的兒子。兩人的親娘病故后,恒遠侯又娶了一位嬌妻,那位嬌妻的娘家是內閣學士,生了一兒一女。兒子還小,不過十歲,但架不住自己的娘親是正在位的恒遠侯夫人。而恒遠侯比較風流,側夫人、妾室加在一起就是十幾位,庶子庶女也有十幾個。庶長子甚至比魏弘儒這位嫡長子還年長3歲。魏弘儒和魏弘文的外祖家人丁單薄,勢力無法與后娘娘家的勢力相比。沒有親娘庇護,魏弘儒和魏弘文的實力雖然很強,但只要魏弘儒一日沒有得到世子的頭銜,他和魏弘文在恒遠侯府的地位一日就不算真正的牢固。再加上這位新夫人自然不甘世子的頭銜落在前夫人兒子的頭上,想盡辦法要讓老爺請封自己的兒子為世子,其中的爭權奪利無需多言。庶長子魏弘正無望得世子位,但他與巍弘文兄弟倆不合,如今與新夫人攪和在一起,找到機會就給兩人上眼藥。這次茶葉和酒這么大的生意,恒遠侯府竟然一點都沒有拿到,魏弘正沒少借著這個機會給兩人找麻煩。所以魏弘文必須要拿到茶葉和酒的生意,并且保證類似的事情以后不再發(fā)生,他才能反擊回去。但現(xiàn)在,魏弘文覺得事情遠超出他意料的難辦。可是他卻始終找不到機會與邵云安談論此事。邵云安心里跟明鏡似的。他不提,不是故意刁難魏弘文,他沒那惡趣味。只是他得先看魏弘文值不值得他投資。通過岑老、康院長和大哥與魏弘文的交談,邵云安喑中觀察。他從來沒有想過得罪恒遠侯府這樣的人家。暗箭難防,小人難惹,何況對方還是有權勢的恒遠侯府嫡公子,除非他本身是王公貴族,否則哪怕他靠山再多多,他也不會自以找麻煩。這第二個原因嘛。家主還沒回來呢,談什么正事!傍晚天將黑的時候,王石井帶著岑夫人回來了。一回來,郭子榆就告訴了王石井家里的大事。他和邵云安曾討論過這件事,讓人送老夫人回房休息,送上飯菜,王石井回屋換了身衣裳,洗了手臉,干干凈凈地去見客。邵云安此時正在廚房做飯,岑老、康瑞和蔣康寧則繼續(xù)在正堂招待客人。王石井的出現(xiàn)令現(xiàn)場的氣氛再次出現(xiàn)變化。王石井先喊了“老爺子、師兄、大哥”后,與魏弘文正式自我介紹,看到戴著獨眼眼罩的王石井,魏弘文的第一反應就是——一朵鮮竹插在了牛糞上。不管是年齡還是長相,在外人眼里,邵云安是委屈了,王石井是占了大便宜。王石井先告訴岑老他把夫人接回來了,然后客氣地表示對魏弘文到來的歡迎。王石井不像邵云安那么能說會道,但正是因為他表現(xiàn)出的內斂,再加上他那副長相,倒也給了魏弘文深刻的印象。畢竟是上過戰(zhàn)場殺過人的,再配上黑眼罩,王石井只要不說話,就會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魏弘文見過的人不知凡幾,他從許掌柜那里聽到過王石井的事,見到王石井后,他自然看出這個人是殺過人見過血的,并且在軍中不會只是一個小兵。這一對夫夫都超出了魏弘文的預料,對此,魏弘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王石井回來沒過多久,郭子榆出現(xiàn)在正廳門口,晚飯做好了,請主客入席。岑老滿含期待地說:“安哥兒做飯的手藝怕是一丈軒的廚子都比不上的,二公子可有口福了。”魏弘文微笑:“晚輩早已久聞,期待不已。”這冬天吃羊rou最是美味。這羊蝎子又有“補鈣之王”的美譽。邵云安一直想做來著,但要做的美食太多了。要不是趙河提到家里要殺羊,要給邵云安,他還想不起來呢。邵云安做了紅湯和白湯兩種湯底的羊蝎子。紅湯單有辣椒,白湯則是純鮮味。三個孩子、岑夫人、夏春和夏秋兩個小姑娘都吃不得辣,就吃白湯的,其他人隨意。詢問了大家要吃什么湯的后,邵云安讓周嬸和鄭衛(wèi)氏給每個人單獨分裝了一盆,放在各自的面前。這還沒吃,只看著聞著,眾人的口水就開始止不住了。在岑老首先拿起筷子后,其他人誰也不矜持。魏弘文郁悶是郁悶,但他肚子還真餓了,尤其是羊蝎子端上來后,就是他這個自詡吃過不少美食的人,也不由得咽口水。而上桌的不止有羊蝎子,邵云安還讓郭子牧炒了幾個菜,還蒸了饅頭,烙了餅子。邵云安先做示范,用蘆葦管把羊脊髓吸出來,然后再吃rou。第一口rou下去,魏弘文的生意經就止不住地在腦袋里轉。若是平時,許掌柜肯定會要求邵云安做這生意,或者跟他買這道菜的方子,但現(xiàn)在,許掌柜不能開這個口了。有客人在,岑夫人就帶著三個孩子回屋吃了。吃了兩塊,魏弘文放下筷子說:“這羊蝎子實在是太美味了。弘文自詡吃遍了燕國美味,今日卻不免自覺慚愧。邵小哥的手藝果然名不虛傳。”岑老呵呵笑道:“安哥兒做飯是好吃,老夫的胃口已經被他養(yǎng)刁了。”康瑞和蔣康寧點頭附和。邵云安道:“養(yǎng)刁就養(yǎng)刁吧。您就住在家里,想吃什么還不方便?倒是大哥和師兄要忙了吧?”蔣康寧道:“若無要事,通常過了正月十五才正式開衙。如果是在京城,正月初十就要開衙了。”康瑞接下說:“二月初一書院開學,師兄前一天去書院與諸位夫子見一見即可。”邵云安看向岑老:“縣學那邊老爺子您不用去嗎?”岑老道:“我已經交代下去了。初一那天我露個面,對學生們誡勉一番。縣學的事宜由三位副院長主事。”“那初一井哥再送您過去,您忙完了就回來。”“好。”見他們說完家常了,魏弘文開口:“邵小哥的廚藝如此了得,難道不打算開一家酒樓嗎?以邵小哥的手藝,即便是我一丈軒的廚子也是遠遠比不上的。”邵云安笑道:“我這個人懶,開酒樓麻煩得很,井哥也不喜歡我太忙。”說著他就去看王石井。王石井馬上接話:“我們家人口簡單。平日里做的小買賣已足夠日常用度,無需再去勞心勞力。況且云安年紀尚小,過于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