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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秀來了,在門外。”周叔、周嬸和周天寶每天早上吃過飯后就過來這邊幫忙,中午和晚上都在這邊吃飯,有時候邵云安做些稀罕的早餐就讓他們過來吃。今天烤面包,邵云安就讓他們來這邊吃早飯。郭子榆和郭子牧都當自己是王家的下人,平日若無外人,他們會應邵云安的要求與他們同桌吃飯,若有旁人在,兩人都是嚴守下人該有的規矩,絕不與主人同桌。邵云安說了好幾次都沒用,也就隨他們了。蔣康寧過來了,兩人就與叔他們—起吃飯。周叔和周嬸也是如此。一聽王春秀來了,邵云安就直言晦氣。蔣康寧動作優雅地搿下—塊面包,問:“她可有說什么事?”周嬸心里不屑地回道:“說是做了些八珍飯給送過來。子榆不敢放她進來。”“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邵云安冷哼,“告訴她,我這里不歡迎她。她要不走就讓她在門外站著。”周嬸道:“她若一直在外頭怕是有人會說你和石井的閑話。”“說就說唄。這家里我和井哥都是男人,跟她又沒多親近,她總上來湊干什么?我這是避嫌。這井哥在家還好,若井哥不在家,她又總上門,我讓不讓她進?不如干脆就永遠不讓她進門。”周嬸一聽點點頭:“是啊。她—個沒出門子的姑娘—個人過來算是什么事,你和石井跟大屋那邊早分家了。我去說她。”周嬸立刻走了,邵云安看向王石井:“她是什么意思?”王石井搖搖頭:“不知道,不管她。”蔣康寧則是了然地說:“不是看中你們的錢,就是看中大哥我了。”邵云安:“什么意思?”蔣康寧很淡定地說:“大哥我可還未有婚配。”“……”邵云安一口氣憋在胸口,接著就咳嗽了起來。王石井趕緊給他拍背,王青和妮子都糊涂地看向大伯。好不容易緩過來,邵云安—句“臥槽”。“尼瑪,絕對不能放她進來,太危險了!”“這種人我見多了。”蔣康寧瞇瞇眼,“她多大了?”“十七了。”“嗯,該嫁人了。”什么意思?邵云安看著大哥此時的表情只想到一個詞——鬼畜!“大哥,你,不會是?”不會那么眼瞎吧?蔣康寧瞪了他一眼:“我還沒那么眼拙。”邵云安拍拍胸口:“嚇死我了。”王石井點點兩個孩子的碗:“吃飯。”王青和妮子趕緊低下頭專心飯。蔣康寧也不說他好好的問那—句是什么意思,但邵云安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對于蔣康寧與媳婦的談話,他未置—詞,王春秀眼里的算計他看得明白,對這些所謂的親人他早已寒了心,王杏秀要在外面凍著就讓她凍著。周嬸沒有王四嬸那么潑辣,因為兒子的原因,她和周叔在村里也沒什么地位。但自從王石井雇了兒子種田,現在更是雇了他門一家子做工,周嬸也有了不少的底氣。她雖不像王四嬸那樣不留情面地譏諷目的不純的王春秀,但也不算客氣地直接說王春秀—個沒出門的大閨女這一次次地湊過來是叫旁人說閑話。家里都是男人不說,兩家本來就是斷了親的,王春秀要真懂事,就該安生呆在家里做做針線,怎么說也到了該嫁人的年紀了。周嬸說完就關了門,壓根不理王春秀難堪的臉。王春秀起初還賴在門口不走,想裝可憐,但周嬸說不開門就不開門。王春秀在門外凍了快半個時辰實在是堅持不住,抹著眼淚回去了。王春秀想著自己怎么也是個姑娘家,被大哥大嫂如此拒之門外,就算她以前有對不起大哥的地方,村里人看到了也該可憐她才是。她是打定了主意要攀上大哥一家。回去的路上碰上村里人,王春秀還主動“委屈”地說她給大哥大嫂送八珍飯,大哥大嫂卻不讓她進門。可惜,同情她的沒幾個,反倒有人送了幾聲嘲笑,王春秀心里臊得慌,臉上卻不顯。與做縣令夫人相比,這點嘲笑算什么。王春秀回到家,王老太馬上就問:“可見著縣令大人了?”王春秀埋怨道:”我在外頭站了半個時辰,他們連門都不讓我進。”“啥?!”王老太一聽就怒了,“肯是那個喪門星!我去找他!”“娘!”王枝松從屋里出來,帶了脾氣,“您能不能別鬧了!縣令大人就在他們門家!”接著他看向王春秀,“姐,你也別打那主意了。大哥什么都聽邵云安的,邵云安已經擺明了不愿與我們來往,你就算天天上門,他也不會讓你進門,反倒徒惹了縣令大人厭煩。”王枝松也有些清醒了,邵云安根本就不是好拿捏的人,他現在背后又有縣令大人這座靠山撐腰,還有那位不知從哪里來的大人,在他考取到功名、當了官之前,他們最好不要再生事端。王老太拍著桌子怒:“那邵云安再厲害也是我王家的媳婦。你那大哥就跟你爹—樣窩囊,這才成親多久就被那小賤人拿捏在手里。你大哥要是厲害些,他敢這樣嗎?我是他娘!你是他弟!春秀是他妹子!他認了縣令當義兄,又認識縣學的院長,就該幫著你和春秀!他是被那賤人蒙了眼!娘得給他開開眼!”王春秀在—旁幫腔:“不就是讓青哥兒和妮子多做了些活么,大哥也太小肚雞腸了。說我要賣了妮子,那不過是過嘴的閉話,他也信。我當了縣令夫人對他們一家只有好處!若你能去國子監,他們家往后的靠山不是更大?大哥怎么就想不明白,這外人再親,能比自家人親?”王枝松冷下臉:“娘、姐,你們當真以為大哥是被那邵云安拿捏的所以才不認我們?娘你別忘了,那斷親的二十兩銀子可是大哥讓趙元德拿來的。他們搬新宅那天,大哥是怎么想的你們門還看不出來?別自欺欺人了。”“他敢不認我這個娘!那二十兩銀子就該是他孝敬我的!”在王老太這里絕對沒有眼皮這—說。王春秀也不是糊涂的人,但她必須去抓住那一丁點的希望,她寧愿騙自己大哥是被邵云安拿捏住的,大哥還是愿意認他們的。面對頑固不化根本說不通的娘,王枝松不耐煩地說:“就算大哥是被邵云安拿捏住了,可娘你每次見到邵云安不是大罵就是撒潑,那邵云安能待見你,待見咱們—家人嗎?您要不信那也是大哥的意思,那你就試試對邵云安好一點,看大哥會不會變!不過娘,不管你做什么你都記住,我的童生自郎若再被奪走一次,我就真的別想科考、別想當官了。要真那樣,我寧愿去死!”丟下—句狠話,王枝松掀開門簾進了屋。王春秀眼珠子一轉,上前抓住娘的手:“是啊,娘,枝松說的沒錯。您對邵云安好一點,別總罵他,那邵云安為了名聲也不能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