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2
以沒有拿特等茶,是口感上特等茶比不過一等茶,只勝正品相極好,一會兒我再泡特等、二等和三等的給您嘗嘗。”蔣康寧很嚴肅地點點頭。邵云安耐心地等水燒好,順道解釋了一番龍井茶該如何沖泡。就如那天他演示的一樣,在蔣康寧面前,他再次演示了一番龍井茶的沖泡方法。當蔣康寧看到杯中的茶葉慢慢旋轉(zhuǎn),然后茶水漸漸碧綠,他的心也隨之怦動。放下茶壺,邵云安做了個請:“茶,最為樸素,卻又無任何一樣飲品能之爭美、爭寵。茶的美,不僅體現(xiàn)在舌尖上,還體現(xiàn)在神韻上。聞看茶香、品看茶味、享受著茶韻,邀三五好友,在那曲水之邊,一杯清茶順水而去,停在誰人面前,誰拿起來品味一番,朗朗詩作脫口而出,好一幅曲水流觴之圖,好一場以茶會友之樂,只是如此想來,都覺得心曠不已。”蔣康寧的面前似乎浮現(xiàn)出了一幅曲水流觴的畫面,他拿起茶碗,茶蓋輕撥兩下,緩緩啜飲一口。當那清香的茶水入嘴的霎那,蔣康寧甚至有些眩暈了,味蕾處傳來的喜悅直沖腦門再竄至四肢百骸。邵云安眨眨眼:“康寧大哥,怎么樣,用這一招曲水流觴的噱頭,這茶葉應(yīng)該能大賣吧。”還在精神領(lǐng)域享受的蔣康寧立刻被一股濃,的市儈氣給砸得七零八落。他把杯子一放,怒了:“你真真是浪費這好茶!”邵云安摸摸鼻子:“我做茶就是為了賺錢啊,我要有那情懷,我都能去京師國子監(jiān)了。”“你!”蔣康寧被他那潑皮樣氣得不輕。邵云安無賴地一笑,又問:“怎么樣,康寧大哥,我這茶不錯吧,我敢說,我這茶絕對是大燕國獨一份。”蔣康寧深吸一口氣,壓下被邵云安破壞的美景,說:“確實是獨一份。我也喝過不少所謂的好茶,但與你這茶相比,再回想起來卻是不堪入口了。”邵云安:“我手上的茶葉不多,其實賣到京城是最賺錢的,正好您家兄就在京城做生意,最好不過。”接著,他有些猶豫地說:“不是我自夸,這東西只要有生意頭腦的人都能看出這其中的價值。我就擔心,您罩得住您大哥嗎?我可不想給您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這也是我不敢找一丈軒的原因之一,掙錢是要的,安全更重要。”蔣康寧問:“你這茶可給過別人?”“沒有。就我一家四口喝過,孩子們不會亂說。”蔣康寧對邵云安的謹慎表示贊賞,說:“家兄那邊倒是不需擔心,家兄的生意雖然做得不大,但有我的老師:莊京城幫襯,倒不會有人敢為難他,我的老師乃兩朝帝師翁老太師,他也是京師國子監(jiān)的院長。”“哇啊!”邵云安崇拜了,“大人,您真人不露相啊!”要不是王石井在,蔣康寧一定會給邵云安一個暴栗。“家?guī)熞幌蛏碚辶沂撬膶W生,自要維護家?guī)煹穆曌u,又豈能四處張揚,我也不合自給人家說我能當官都是因為家?guī)煛!?/br>“明白明白。”邵云安馬上正正表情:“康寧大哥,我還有一個買賣,我之所以一直沒有把茶葉拿給您品嘗,倒不是想隱瞞,就是因為那個買賣的時間還沒到,我本想和那個買賣一起拿給您的。”“是什么?”“酒。我用羊奶子果,也就是紅酸果釀的酒。”“果酒?”“對,果酒。康寧大哥知道葡萄酒嗎?”蔣康寧點點頭:“喝過,家?guī)熌抢锊簧俸脰|西,我經(jīng)常偷拿,不過不怎么好喝。”“咳咳……”這種事就不用說了吧。邵云安喝了口茶,說:“我釀的果酒肯定好喝。不過還沒到開封的時間,大概還需要等十來天,我是想屆時連著果酒和茶葉一起拿給您。這果酒放置的時間越久,味道才越好。”蔣康寧道:“我相信你釀的一定不同。不過云安,你確定要把這茶葉交給我家兄來做?我家兄的生意僅限于京城。我雖有家?guī)煟玛P(guān)我自己的私事,卻是不好總找家?guī)煄兔Γ徽绍幍谋澈髺|家卻不一樣。一丈軒的大東家是京城恒遠侯府魏家的嫡次子,他的生意做得很大,可以說大燕國哪里都有他家的生意。你若與他合作,掙得絕對比與我合作掙得多。”邵云安亳不所動,只說了一句:“他生意做得再大,我也不認識他啊。我就認識康寧大哥你,我還指看您以后升了官,繼續(xù)給我家做靠山呢。”邵云安的不假思索令蔣康寧感動不已,他深吸口氣:“你和石井直接喚我大哥吧。這‘康寧’大哥,我聽看都累。”邵云安立刻順桿爬:“大哥!”又暗中戳戳王石井,王石井悶聲喊了句“大哥”。怎么看也看不出蔣康寧比他大,蔣康寧似乎看出了王石井的疑惑,說:“為兄今年二十有六,三月生人,”王石井也是二十六,是七月生的,確實比蔣康寧小。邵云安:“您真年輕。”“呵呵。”蔣康寧笑笑,“也只是看著不老罷了。”心卻很老了。邵云安沒有不長眼地多問,而是繼續(xù)剛才的話題,說:“大哥,不管是果醬,還是菊花茶,包括我這茶葉、果酒,永遠不可能只掌握在一個、或幾個人的手里,總有一天,這些手藝都會傳播出去,成為一種常態(tài)。到那時,誰家能賣得出去,賣得好,就各憑本事了。于大燕國來說,這其實是好事,會的人多,競爭就激烈,競爭激烈,每家都會絞盡腦汁做得更好,這樣才能賣得更好,才能續(xù)出好的價錢,那整個行業(yè)就會形成一種良性的循環(huán)。如果這手藝、方子始終保持在幾個人的手里,成為壟斷。沒有人能與之競爭,久而久之,東西只會越做越差,于整個行業(yè)的發(fā)展來說就是惡性的循環(huán)。”“我這制茶的手藝也同樣不認為只能留在我一個人的手里,日后我會傳授出去。我要做的就是,不管有多少人會制茶,我制的茶都是口味最好,都是令人趨之若騖的。這就好比開酒館,世上酒唁千千萬,出名的也就那么幾家。只要我能保證我自己茶葉的品質(zhì),又何愁沒有買家,何愁賣不出好價錢,茶是如此,酒也是如此。”蔣康寧聽得很認真,邵云安的這番言論在他心里激起了莫大的波浪,王石井則是全神貫注地看看自己的媳婦,就覺得此刻的媳婦好耀眼。“所以只要我能保證我的品質(zhì),那我與誰合作又有什么關(guān)系。我認得大哥你,不認得那侯爺次子,我想大哥能一直給我家做靠山,所以我要與大哥你合作。”蔣康寧的喉結(jié)動了動,一點都不生氣邵云安要他做靠山的直白,反而很窩心。第42章邵云安明知故問:“大哥,咱大燕國很窮吧?”蔣康寧嘆息地點點頭:“是